“雲家主,實不相瞞,我修煉的功法有些特殊……”

顧辰故意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想要徹底解除九轉金蓮的威脅,唯一的辦法就是轉移……”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雲浮夏身上來回打量,看得她心中發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是什麽?”雲海急不可耐地問道。

“我需要與體質特殊的女子,雙修合道!”

“雙修合道?!”

雲海隻覺腦瓜子嗡嗡作響,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活了大半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可“雙修合道”這種隻在江湖傳說中聽過的詞,竟然有一天會和自己的寶貝女兒扯上關係?

“這……這……”

雲海老臉漲得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雲浮夏更是羞憤欲絕,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雖然性格溫婉,但骨子裏卻極為保守,如今卻被迫麵對如此羞恥的事情,一時間又羞又怒,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顧辰,你...”

她猛地站起身,指著顧辰怒斥道,“我敬你是一名醫者,才對你以禮相待,你竟然說出這種無恥之言,簡直枉為正人君子!”

顧辰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一口,這才慢悠悠道。

“雲小姐先別急著發火,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還有何話要說?”

雲浮夏怒氣衝衝地問道。

“雙修合道,並非你想象的那般不堪。”

顧辰放下茶杯,正色道,“我修煉的功法名為‘歸炁縱欲決’,需要借助女子身上的陰氣來壓製體內躁動的陽氣,否則便會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他看著雲浮夏,一字一句地說:“所以,我需要你,也隻有你能救我!”

雲浮夏愣住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顧辰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不是為了占她便宜,而是為了活命?

“你……你說的是真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顧辰苦笑一聲,很是無奈。

“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人嗎?”

他說著,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一道道猙獰可怖的黑色紋路,仿佛一條條毒蛇般,在他的皮膚下遊走蠕動。

“這是……”

雲浮夏捂著嘴巴,驚呼出聲。

“這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顧辰放下衣袖,語氣凝重地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隻能再壓製三年,如果三年內還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我便會爆體而亡,死路一條。”

雲浮夏和雲海都陷入了沉默。

顧辰也有些不好意思,這種要求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是太不要臉了。

他輕咳一聲,“放心吧,我隻是說明我的情況而已,我沒有強迫人的意思,就算雲小姐不願,我也會想辦法給雲小姐把九轉金蓮治好,這是我答應她的。”

雲浮夏愣愣地看著顧辰手臂上的黑色紋路,那紋路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她眼前扭曲蠕動。

看得她一陣陣頭皮發麻。

她雖然出身豪門,但自幼便被保護得很好,哪裏見過這般可怖的景象?

但若是讓她和剛認識不久的男人…

她是不願的。

滿堂皆靜。

顧辰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便要起身告別。

“多謝,我先走了,這幾日你們自己多注意。”

“等等!”

雲浮夏叫住了他。

“你說的我相信,隻不過我現在無法接受,你現在幫我,我心下不安。”

“所以,你無需在幫我找尋藥材。”

顧辰腳步一頓,心下歎氣。

這大小姐還真是不願欠人情。

“我說了,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所以你不用管我。”

雲浮夏咬緊嘴唇,“可是…”

顧辰打斷了她,“沒什麽可是的。

雲浮夏內心掙紮不已。

顧辰也不催促,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她的答複。

許久,雲浮夏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做出了什麽決定,緩緩開口。

“我現在無法答應你是因為我們互相不熟悉,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培養一下感情,再說其他的。”

雲浮夏這番話,倒是讓顧辰有些意外。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千金小姐,原本以為她會毫不猶豫地拒絕,畢竟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

“培養感情?”

顧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怎麽個培養法?”

雲浮夏憋紅了臉。

“如果你要去幫我找藥材,能不能帶上我!”

“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陷入危險。”

雲海猛地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胡鬧!你這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顧辰剛想開口拒絕,就看到雲浮夏那雙清澈的眸子裏閃爍著堅定和擔憂。

那眼神在說:我心意已決,你別想丟下我一個人。

顧辰心中暗歎一聲,這大小姐,還真是被保護得太好了,天真得可愛。

不過,轉念一想,帶她去見識見識也好,免得她總是生活在自己的象牙塔裏,不知人間疾苦。

“帶上你也不是不行,不過我這一路可是風餐露宿,你可別喊苦喊累。”

顧辰故意板著臉,想嚇退雲浮夏。

雲浮夏搖搖頭,“不會的,你本就是為了我,你都不在乎這些我又矯情什麽?”

二人去意已決,雲海也不好阻止。

……

‘地心火蓮子’生長在活火山口附近,常年受灼熱地氣和火山灰燼的滋養,是難得一見的珍貴藥材,同時也是煉製‘九轉金蓮丹’不可或缺的一味主藥。

顧辰此行目的地是位於西南邊陲的一座活火山,那裏人跡罕至,環境惡劣,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你確定要跟著我去?那地方可比不得你家,嬌滴滴的大小姐去了,怕是要哭鼻子哦。”

顧辰斜睨了一眼雲浮夏,故意逗她。

雲浮夏這些日子跟顧辰相處下來,發現他並不像表麵上那樣冷淡,反而有些惡趣味,喜歡看她窘迫的樣子。

兩人收拾妥當,便出發前往西南邊陲。

雲浮夏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繁華的都市,如今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荒涼景色,心中不免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