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武雙xiu是個什麽路子?”

葉南眼睛裏露出訝然之色。

“就是靈力和真元一起修煉!”木霆的臉色也有點凝重。

“還能這樣?”葉南大感興趣。

“這樣的例子並不少見。”木霆沉聲道,“修者門派中不乏曾經是武者,身懷真元之人。”

“靈力和真元一起練,很有搞頭嗎?”葉南又問道。

“看天賦。”木霆答道,“絕大多數平庸人無法分心二用,這輩子兩頭都隻能是半吊子。”

“天賦好的呢?”葉南眨巴了兩下眼睛。

“那就像眼前這個女人。”木霆衝著花知憶努了努嘴,眼眸中精芒閃動,“以真元為主,靈力為輔,走出了自己的路子,體內生機旺盛,力量如泉湧,生生不息!”

“這麽厲害?”葉南有點驚訝,“所以這個女人很能打?”

“看跟誰比。”木霆說的比較含糊。

“就我們仨。”

木霆看了眼南宮玄章,“他打不過。”

南宮玄章頓時臉色一黑,“喂,新來的,挺狂啊,意思是你打得過?”

木霆不卑不亢,“略勝半籌。”

“喲,高手啊!找時間比劃比劃?”南宮玄章眯起了眼睛。

他這個歲數,有這樣的實力,除了葉南,還沒服過誰。

南宮望被吹上天的時候,他也隻是在暗地裏暗罵傻逼。

“不打。”木霆卻拒絕的非常幹脆。

“慫?”南宮玄章眼神挑釁。

“不是。”

“借口!”

“我是怕一不小心打傷你,算工傷,葉南讓我賠你醫藥費!”木霆撇了撇嘴,“現在沒工作,身無分文,賠不起。”

“嘿喲我這暴脾氣!”南宮玄章有點破防,擼起了袖子,“走,就現在,我特麽倒要看看,靈力高手幾斤幾兩!”

“都閉嘴!”

葉南壓低嗓音嗬斥了一聲。

他剛才聽了木霆的話,忽然腦子閃過一個念頭,但轉瞬即逝,一時間想不起來,有點著急。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從頭捋一遍。

今天發生的一些事,似乎有一條線可以串起來,到底是什麽呢......

半天想不出來,心中又開始煩躁,葉南趕緊停下思路,轉而問木霆,“你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怕把他打成工傷。”

“我尼瑪的......”

葉南眼睛一瞪,阻止了要發飆的南宮玄章,轉頭衝木霆嚴肅道,“沒開玩笑,前麵的!”

“這女人是靈武雙xiu。”木霆愣了一下道。

“再後麵!”

“天賦不好的碌碌無為,天賦的好的就像這女人,力量如泉湧,生機旺盛......嘶......”

說到後來,木霆也陡然變色,想到了什麽。

葉南臉色已然變了,終於想通了。

他二話不說,拿出手機,撥通了司徒相的號碼。

“爺,您什麽吩咐?”

“你今天跟我說,司徒家的誰經常來浣憶會所?”葉南急忙問道。

“司徒榮耀啊!”司徒相愣了一下後脫口而道,“別人身份也不夠格啊,會所名片都拿不到的!”

“那你是怎麽拿到的?”葉南奇怪的問道。

“老爺子司徒無念給我的啊!”司徒相道,“我也有點奇怪,為什麽老頭子忽然對我這麽好......”

葉南眼中透出恍然之色,直接掛斷了電話。

“弄清楚了嗎?”木霆問道。

葉南搖搖頭,“還有些事不對......”

“喂,你們倆別打啞謎啊!”南宮玄章急的夠嗆。

“豬腦子!”葉南翻了個白眼,“今天說了,司徒家有人在幹嘛?”

“修煉邪術啊!”南宮玄章一臉懵。

“木霆推測這邪術需要啥?”

“生機啊......哦!我艸!”南宮玄章反應過來了,猛的轉頭盯著吧台那邊的花知憶。

“司徒榮耀經常造訪浣憶會所,我今天見過他一麵,絕不是看見女人就走不動道的,可司徒相卻說司徒榮耀多次想請花知憶喝酒被拒絕......不奇怪麽?”

“因為花知憶難對付,所以才去擄掠孩童?”木霆皺起眉頭,“所以修煉生死鎖的,是司徒榮耀?”

“不可能。”葉南搖頭,“他身上是純粹的武者真元,沒有什麽邪氣。他定是幫別人辦事。”

“難不成是司徒無念?”木霆猜測道。

就在這時,葉南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一看竟是林清柔。

“葉南,方才有神秘人溜進晴雨齋,留下一張字條就走了,雨情師姐沒追上!”

一聽這話,葉南微微驚訝。

有人盯上他,並不奇怪。

師雨情沒追上?!

那可是就差最後一點“意”的頓悟就能突破大宗師的人!

“字條上寫什麽?”葉南趕緊問道。

“東上街9號,後巷!”

“知道了。”葉南鄭重叮囑道,“你們嚴加戒備,等我回去!”

晴雨齋那邊他不是很擔心,來的人既然隻留下字條,沒有引起衝突,顯然不想為敵。

就算有敵襲,林清柔、師雨情還有雲漣漪,三人合力,大宗師也要铩羽而歸。

“木霆在這盯著,有情況立刻聯係,玄章跟我走!”

葉南很果斷的做出決定。

東上街在京城東區,距離浣憶會所不遠不近,二人趁著夜色,展開身法,再大樓街道之間穿行,倒是很快就到了。

9號是一棟商業大廈,後巷就在這座大廈的側後方。

此處沒有攝像頭,也沒有路燈,人跡罕至。

“哪位朋友約我?”

葉南剛走進後巷,便察覺到巷子深處有人。

修為不低!

“有勞暗帝大駕了!”

巷子深處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沙啞嗓音。

葉南眼睛一眯,“朋友還是現身相見吧,既然知我是誰,又約我來,想要隱瞞身份,未免太天真了。”

“請暗帝見諒,在下不公開身份,對你我都好!當然,暗帝要用強,我也反抗不得,故而這並非威脅,實乃請求!”

葉南聽對方語氣誠懇,想了想便道,“行吧,閣下何事?若非正事,我可要追究你擅闖我宅院之罪!”

“無事豈敢驚擾暗帝及眾夫人?”那人無奈笑了笑,隨後語氣嚴肅無比,“今夜浣憶會所的花知憶有難,請暗帝務必幫忙出手一救!”

葉南瞳孔頓時收縮,“你如何知曉?又怎知我一定會救?”

“詳情一時半刻解釋不清,若暗帝願意信我,終有一天,定會讓您明白一切!”那人顯然很著急,“我時間不多,必須立刻趕回去,花知憶身份特殊,不能出事,除您之外,再無人能保他安全!距離賊人出手還剩一個多小時,拜托!”

說完,隻聽到“嗖”的一聲,人影一閃,那人已經走了。

葉南沒有出手攔他。

罪天司混這麽多年,對方說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還是有能力分辨的。

“你怎麽看?”葉南瞄了一眼南宮玄章。

南宮玄章眨巴了兩下眼睛,“老大,這次英雄救美,能讓給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