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

這裏是江陵城相對來說最落後的地區,拆遷廉租房就安置在這片地界。

一間平房外,七個人坐在門外,密謀商議。

“你們踏馬平時不是傲的很嗎?號稱南州第一的尖鋒小隊,連個老貨都收拾不了?”潘慶年叼著根煙,麵色陰沉的猛嘬了一口,史詩級過肺之後,吐出一長條煙柱。

六個尖鋒小隊的成員麵麵相覷,默然無語。

那可不是普通的老貨,實打實的頂尖高手,天驕榜第十二名的存在!

之前交手的時候,對方血手印一出,這幾個尖鋒成員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本來許冰豔身邊隻有那個死心眼方睿,誰知道那個齊婧瑤竟然帶來這麽個難纏的高手!

“那是血河,天驕榜十二,我們六人聯手能穩壓他一頭已經很不錯了!”其中一名尖鋒成員不爽的辯解道。

潘慶年瞄了他一眼,不屑道,“陳攀,你好歹是個副隊長,平時跟方睿較勁的那股氣勢哪去了?碰見個天驕榜的就慫了?”

頓了頓,潘慶年再吸了一口煙,沉聲道,“你們搞清楚,現在不是我逼你們,如果拿不下許冰豔,就算江陵的事兒過去了,咱們一個也活不了!”

陳攀和幾個隊友仍然默然無語,說心中沒有怨氣是假的。

江陵生變之時,他們和方睿,七人一起,保護許冰豔,按照他們的意思,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苟著,耐心等候才是上策。

然而許冰豔一直命令他們去幫助維持秩序,擊殺變異動物,保護市民,陳攀為首的幾個人都不是很樂意。

身為總督府的王牌隊伍,平時高高在上慣了,在他們的觀念裏,除了總督大人,再沒有誰的命比他們自己的值錢。

雖然目前變異的動物都不算強,基本是一些家養的寵物,但他們不傻,那些動物園、海洋館裏的珍稀物種遲早會出現的。

到時候許冰豔還逼著他們上,那不是等於讓他們送死?

原本的這點不滿,在潘慶年到來之後,徹底爆發了。

老潘也不是個能站著撒尿的主,千方百計聯係上許冰豔,就是為了得到尖鋒小隊的庇護,許冰豔的做法,他當然也不能同意。

一番密謀下,幾個人湊一塊準備叛變。

他們的計劃是,先霸王硬上弓,讓潘慶年跟許冰豔生米煮成熟飯,等到江陵危機解除,他潘慶年順理成章成了總督府的乘龍快婿。

至於強上許冰豔之後的麻煩,潘慶年並不當回事。

女人嘛,總歸對第一個男人有特殊情結的,大不了讓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好好哄幾天,也就好了。

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齊婧瑤和血河,老潘現在已經得手了。

“待會,我們衝!”

陳攀咬了咬牙,“哥幾個拚著受點傷,把那老貨拖住,老潘你直接上!兩個娘們兒而已,你沒問題吧?盡量快點!”

潘慶年一聽,眼睛亮了起來,把煙頭往地上一扔,腳後跟狠狠的碾了幾下,猥瑣的笑著道,“放心,最近會所去的勤了點,慢不了!”

幾個人聞言,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緊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實在不行,別碰那個姓齊的,把她扔出來還給那老貨,許冰豔與血河沒有關係,隻要那姓齊的無恙,他也不至於咄咄逼人。”陳攀又理智的補充道。

幾個人計劃完畢,一刻也等不得,說幹就幹,猛然起身。

陳攀一馬當先,連個招呼也不打,身形猛的一衝,直接從窗戶撞了進去。

另外五個隊友破門而入,潘慶年暫時呆在外麵觀望情況。

“嘭!”

驟然異變,房間裏頓時傳出兩聲尖叫。

許冰豔緊緊的抱著齊婧瑤,臉色慘白,嚇得瑟瑟發抖。

齊婧瑤也好不到哪去,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亂,摟緊了許冰豔的腰肢,強行鎮定,寬慰道,“別怕,沒事,血河能護住我們!”

血河的反應能力當然是頂尖的,破窗的那一瞬間他便從盤膝靜坐的狀態一躍而起,閃身擋在二女麵前。

陳攀為首的六人毫不猶豫,齊刷刷直撲血河而去!

血河一愣。

六個人都是以自己為目標?

沒有分出人去抓那兩個女人?

然而情勢緊急,容不得他多想,真元湧動之下,便揉身而上。

“嘭嘭嘭!”

狹小的空間內,血河被六人包圍,眨眼的功夫,拳腳相碰,已經對了好幾招!

氣勁衝撞之下,房間裏風聲急促,氣流紊亂!

血河心頭微驚,這六人忽然變了打法,上次交手還小心翼翼,這次顯然凶悍很多,都是以傷換傷的路數!

這就拚命了?

正想著,陳攀忽然大喝一聲,“分散,蓄力!”

六人瞬間稍稍拉開距離,以一個正圓的包圍圈,站在血河四周,隨即同時右臂蓄力,一掌轟出!

血河心驚。

倒不是震驚對方有多厲害,而是他看出對方的打算了。

四周六道掌力打來,硬抗是肯定不行的,抗住正麵也擋不了背後。

閃避也不可行,被圍死了,沒有空間。

隻能向上,衝破房頂!

這就是他們六人的計劃,逼迫自己離開房間!

盡管已經猜透對方想法,血河也沒有選擇,隻能上衝。

“轟”的一聲,血河全身裹挾真元,一頭撞破了天花板,磚石大片掉落,灰土彌漫。

“貼死!”

陳攀見目的達到,又大喝一聲,然後率先跟著從血河撞出的大洞躥了出去。

剩下五人緊隨其後。

血河剛躥到房頂,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六個人就跟瘋狗一樣再次合圍上來。

瑪德!

血河暗罵一聲,心中焦急不已。

他知道,那個姓潘的就在房外。

自己被纏住不得脫身,屋裏兩個女人危險了!

焦急之下,血河大喝一聲,拿出了十成功力,奮力突圍。

“不要慌,一定要困住!”陳攀大叫著提醒隊友,六個人也都卯足了勁,不敢有絲毫懈怠,全力以赴。

拳腳相撞,一連串的悶響在房頂響起,一時半會間,血河還真就脫身不得。

而此時,潘慶年已經走進了房間。

齊婧瑤和許冰豔相擁在一起,都在發抖,驚恐而又憤怒的瞪著潘慶年。

“嘶......”潘慶年舔了舔嘴唇,眼睛裏冒著猥瑣的光芒,砸吧著嘴道,“姓齊也是個極品,錯過豈不可惜?反正陳攀能頂住,老子先都快活一遍再說!”

換做平時,外麵打著架,裏麵開著炮的事兒,潘慶年也不敢幹。

但如今被困在江陵城裏,朝不保夕,指不定哪天運氣不好就喂了動物,老潘這種極致的利己主義,自然是快活一刻是一刻,別說外麵打架,就算小行星撞過來了,他也不會耽誤。

一邊yin笑,潘慶年一邊西服懷裏的口袋裏掏出一瓶小藥劑,然後擼起袖子就朝二女走去,準備強行灌藥。

“滾!不要過來!”

齊婧瑤嚇得一聲尖叫,抱著許冰豔拚命往牆角裏縮。

她們倆又不是什麽天真無知的傻白甜,潘慶年手裏的藥劑是什麽玩意,稍微用點想象力就能猜到。

“嗬嗬,對,趁著現在,多叫幾嗓子。”潘慶年腳步不停,臉上的笑容越發猥瑣殘忍,“待會一瓶‘貞女淚’下去,這桀驁不馴的味兒可就沒了!”

聽著這藥的名字,就讓人犯惡心。

眼看潘慶年越走越近,齊婧瑤一咬牙,大叫一聲,放開許冰豔,起身猛的朝潘慶年撞了過去。

然而潘慶年雖然是文職,但總督府的任職的公務人員都是要經過一定的身體素質鍛煉的,雖然老潘是不少會所的vvvip,身子骨不比全盛時期,但兩個弱女子他還弄得住。

齊婧瑤還沒撞到潘慶年,就直接被他一把抓住胳膊,用力往旁邊一甩,摔在地上。

“好!”潘慶年兩眼赤紅,盯著趴在地上的齊婧瑤,笑道,“你怎麽知道老子喜歡暴力點的調調?那踏馬就先拿你助助興!”

說著,潘慶年舉起大腳,就要朝齊婧瑤纖細的腰肢上踩去。

“不要!”

許冰豔猛的站起來,眼角含淚,大聲道,“放過瑤瑤,我聽你的!”

潘慶年收回腳,斜眼瞄著許冰豔,“大小姐,你確定?可別跟我耍什麽心眼哦!”

這樣最好,至少比來硬的省點事。

“隻要你放了瑤瑤,不能傷她一根汗毛!”許冰豔麵容堅毅,強忍著心中的絕望和惡心,不讓自己哭出來,隻是不斷顫抖的嬌軀還是暴露了內心的恐懼。

“喝了它,我就信你!”潘慶年一甩手,把那一瓶藥劑扔給許冰豔,陰笑道,“提醒一下,故意打碎也沒用,我還有。”

許冰豔抓著藥劑,指節都有些發白,冷然道,“讓瑤瑤退到門口,保證她能逃走,我就喝!”

“不!”齊婧瑤驚恐的大叫。

潘慶年不耐煩,彎腰抓起齊婧瑤的胳膊,直接把她拖到了門外,再次摔在地上,隨後走回房間,“這樣行了吧?”

“冰豔姐,不要!”齊婧瑤淚如泉湧。

許冰豔也終於忍不住,兩行清淚劃下,隨即認命一般,打開手中藥劑的瓶蓋,仰頭一飲而盡。

“艸尼瑪!瘋狗滾開!老子弄死你!”

房頂上血河已經聽到動靜,暴怒不已,真元更是狂暴洶湧,不要命的瘋狂朝陳攀等六人攻擊。

然而陳攀幾人也知道到了關鍵時候,硬是咬著牙,拚死擋住了血河狂轟濫炸,沒讓他能突破包圍。

眼看悲劇,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