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珩沒回應他的話。

蕭綏看他沉默了,便也猜到了些許。

畢竟,他當年也知道這件事的複雜性,牽扯著政圈的關係都不簡單。

“如果退役了,我再給你弄個秘密基地。”

季斯珩聽他逗趣的話,輕輕勾起了唇,回道,“想雇我?”

“這也要看季上將給不給麵了。”說著,蕭綏抬手輕撫過下顎,滿是玩味地看著他。

季斯珩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放入薄唇之中,抬眸看著他,“蕭爺,雇傭金準備給多少?”

不知為何,蕭綏覺他離婚之後狀態反而更好了,戲謔道,“怎麽?季上將還缺錢?這是準備要二婚了?”

點燃香煙的季斯珩輕輕勾起了唇,腦海裏又浮現了女人的顰笑。

蕭綏見狀,大概心裏也有數了,也沒再逗趣下去。

半小時後。

坐在沙發上的沈璃聽到門鈴的響聲,起身去開門。

就見,多年未見的唐傾變了不少。

從以前愛穿小短裙的清純女孩,已經變成了性感撩人的女人了。

唐傾手裏握著烈酒白蘭地,在沈璃的眼前晃了晃,“璃璃,陪我喝點?”

“先進來。”沈璃直接接過她手裏的酒。

剛準備換鞋的唐傾忽然掃視到鞋架上的男士拖鞋,抬眸問道,“這是喬川的,還是說你談戀愛了?”

走向酒櫃的沈璃,從中拿了兩個玻璃杯,“你覺得呢?”

唐傾低頭笑了笑了,她知道沈璃與喬川一直都是相愛相殺的!

從小打到大。

等兩人都坐到沙發上後,沈璃慵懶地盤著腿靠著沙發,伸手撐著頭,“唐叔叔知道你回來嗎?”

端著酒杯的唐傾輕輕搖了搖頭,抿了一口酒,“我還沒回去。”

“回去指定要給我相親,不回去。”

說著,她又想到了今晚的場景,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沈璃也沒攔著她,就看著她自己給自己灌酒,隻是說了句,“要是敢亂吐,明天你自己打掃。”

“這是我男朋友的家,要是弄髒了,他回來揍你我可不管。”

對於這種自行找醉的人,她從來都不費口舌去阻攔。

因為,攔了也沒用。

有些許微醺的唐傾輕輕往她身旁移,酒後的黏糊勁又上來了,“璃璃。”

沈璃低眸看著抱著自己不鬆手的唐傾,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說。

抬起手掌,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

唐傾感受到她的觸摸,眨著迷離的美眸看著她,“璃璃,在國外我一點都不開心。”

“我很想你,也很想他,很想很想。”

說到這,唐傾努力壓製的情緒瞬間爆發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但他不要我了。”

沈璃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以為她在國外談戀愛了,“失戀了?”

話音剛落,唐傾猛地起身,對她搖了搖頭,轉身又躺倒在沙發的另一邊了。

沈璃看她這虎勁,還好家裏的沙發夠大,不然她還真有可能直接摔地板上。

萬一訛上了,二人世界就會變成了三人共居了。

“璃璃,你不懂。”

“男人全他媽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女人一遞酒就直接往嘴裏灌。”

“喝死他算了!”

越說越激動的唐傾直接飆起了美麗的國語,“要是換做是我,我他媽直接將瓶口插他嘴裏,讓他喝個夠!”

……

沒一會兒,抱著抱枕趴著哭的唐傾鬧騰勁又開始了,對著沈璃說道,“璃璃,幫我把酒遞給我,我口渴了。”

滴酒未沾的沈璃隻得認命地去照顧她,將桌上的酒杯遞給她。

“喝完趕緊睡覺。”

將酒水一飲而盡的唐傾討好地抱著她,笑道,“璃璃,我今晚想和你睡。”

“不洗澡不允許上床。”說著,沈璃直接將她手裏的酒杯奪過來。

扶著她直接走向臥室。

兩人又折騰了差不多一小時左右,才安靜地躺在**。

剛要睡覺的沈璃,就聽到唐傾說道,“璃璃,你這變大了好多,好好摸。”

男人每晚都愛不釋手,不有些變化,都對不起他自己。

瞬間,沈璃直接握住她**的小手,冷聲說道,“唐傾,再廢話我就給你扔出去。”

“哦。”

半夜。

剛從賭場走出來的蕭綏臉色盡顯陰沉,從掏出口袋的手機立即開機。

今晚的行動,就差那麽一點。

裴佑,好似比以前更狡猾了!

手機開機的瞬間,看到女人的信息一一接收到了,他的臉色才漸漸顯得好看些。

又看了眼現在的時間,擔心會打擾她休息,也沒再給她打電話。

他剛準備給她回信息,就聽見逐漸臨近的腳步聲。

不用回頭,蕭綏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因為那幾年,他已經對他足夠了解。

裴佑的暗眸掃視到他手機的屏幕,迅速抬眸看著他,“蕭上將晚上好,不對,現在應該是蕭爺。”

瞬間,蕭綏直接將手機塞進口袋,薄唇微微勾了下,但眼底卻滿是寒意,“裴先生,今晚贏了不少。”

“蕭爺的場,也需要蕭爺給麵才行。”

說著,裴佑抬手理了理衣領,邁步走上前,在他耳旁說了句,“蕭上將,做事不要一根筋,站錯隊對誰都不好。”

蕭綏聽著他的話,輕輕笑出了聲,“裴先生,想再回去被人監禁的日子?”

“我會親手送你進去。”

裴佑聽著他滿含威脅的話,輕笑,“蕭爺,你覺得在帝都,商圈能幹過政圈嗎?”

“我能被上級放出來,而且現在站在你眼前,都是經過喬老先生親自批的。”

瞬間,蕭綏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下顎緊繃,“裴先生,看事也要看全麵,現在臨近大選才讓你出來,不知道用意?”

話音剛落,就見他掛在嘴角的笑僵了一下。

蕭綏在他耳旁緊接一句,“你,隻是你哥來安撫民心的工具。”

一語攻心。

聽著他的話,裴佑緊咬了下後槽牙,努力平複心底的情緒。

玩心理戰術,他永遠玩不過蕭綏。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見狀,蕭綏沒想再多留,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心裏滿是憤恨的裴佑直接對他身後說了一句,“蕭綏,你無法再效力於軍隊,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蕭上將,永遠褪去軍裝的滋味好受嗎?”

裴佑看著他的腳步明顯頓了下,笑道,“而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令你尊敬萬分的喬司令是如何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