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請說。”

“無論三少爺回不回來,他都是我們刀劍山莊的人,而且還是姓少的。”貝長林說道,“換做是二少爺,一旦聽到父親出事了,怎麽能不回來?”

“如果是我,我當然會回來。”少正夏附和道。

“那就是了。”貝長林說道,“況且,三少爺回來的消息有利於我們刀劍山莊,如果二少爺真為刀劍山莊未來著想,就不應該多想。

有道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我相信等三少爺回來了,集合三位少爺的力量,以二少爺為首,一定能將我刀劍山莊的霸業推向高峰。”

少正夏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好多了。

“總長老,你認為我能承擔起刀劍山莊的大業嗎?”

“當然能。”貝長林知道少正夏在意什麽,“二少爺是刀劍山莊的總管事,無論是大少爺還是三少爺,都會聽你的。如果他們不聽,我這個總長老也會跟他們把道理說清楚。”

這麽一來,少正夏的悶氣全消了,哈哈一笑,說道:“總長老,之前都是我的錯,以後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跟我說。凡是你認為對的,我一定會全力支持。誰要是敢說你半個不字,就算是大哥和老三,我也要教訓他們。好了,總長老,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少正夏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腳步輕鬆的下了山,口中還哼著小曲。

在貝長林的記憶中,少正夏從小就是一個性格傲慢的人,別說哼小曲,就算是對人假以辭色,也很難見到。

少正夏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忽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

就在上一次,少正夏說有事去辦,之後消失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少正夏出現了,但衣衫破爛,麵色蒼白。

他當時想問一問,可少正夏不等他問,就說自己要閉關,,不能讓人打擾。

兩日後,少正夏出關了,就好像忘了之前的事,脾氣也變得怪怪的。

而他,也不敢多問,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看出來了嗎?”忽然,有個聲音說道。

貝長林嚇了一跳,扭頭看去,見是那個人,不由問道:“你沒走?”

“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

貝長林想了想,問道:“看出了什麽?”

“你們刀劍山莊的這位二少爺,怪裏怪氣的。”

“他就是這樣。”

那人搖搖頭,說道:“不,據我所知,少正夏雖然傲慢,但脾氣絕不是這樣。你沒看出來,但我已經看出來了,他最近修煉了一種武功,但因為不得其法,所以脾氣顯得十分暴躁。”

“什麽武功?”貝長林一愣。

“我怎麽知道這是什麽武功?”那人笑道,“我又不是你們刀劍山莊的人。不過看在我們以前見過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句。這小子將來一定會變成瘋子,到那時候,他的兄弟會成為他要殺的第一個目標,而你這個總長老,也會是他的目標之一。”

“這……這怎麽可能?”

“你好好想想吧。”那人說道,“如果我是你,在他沒有殺掉我之前,我會先殺掉他,哈哈哈。”

說完,這人就要離開。

“尊駕且慢。”貝長林叫道,“你剛才說什麽?我們以前見過?”

“當然見過,隻是你記性太差,不記得了,告辭。”

話落,此人就從貝長林的眼前消失了,已不能用輕功來形容,簡直就是神通。

貝長林大吃一驚,腦海中迅速想了一下。

陡然間,他身體一震,終於想到了一個人。

“難道是他!?”貝長林心想。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十一月中旬。

盡管江南武林籠罩一片肅殺之中,給人一種風雨飄搖,大戰將來的感覺。

可是,直到現在,整個江南武林,卻沒有發生一起刀兵之事。

但也正因為如此,許多人都認為才是大戰將要來臨的征兆。

因為暴風雨來到之前,往往都是出奇的寧靜,讓人無法預料。

這天早上,王默起床沒多久,就有客人到了。

來客是一個中年女子,段位不是很高,也就是“具相”初段,但她像是與王默很熟似的,說奉了主人之命,要請王默去見主人。

趙樂兒剛巧也在,聽說此事以後,要王默不必理會,甚至還想要王默將來客趕走,因為對方的語氣讓她很不高興。

王默當然不會將客人趕走。

不過他也懷疑對方比必定有所圖謀,自己沒必要冒這個險,就想找借口拒絕。

然而,那中年女子像是料到了王默會這麽做,說她的主人久仰王默大名,一定要見王默不可,如果王默不給這個麵子的話,她的主人每天會派人來請一次,直到王默肯去為止。

趙樂兒當然無法容忍這件事,就想動手教訓中年女子,但王默怎麽會讓她出手,將她拉住,想了想之後,答應了願意去見。

趙樂兒不放心,說什麽都要跟他一起去。

田義也想跟著去的,但王默認為沒必要。

要不是趙樂兒難纏,乃聖姑的弟子,他也不會讓趙樂兒跟自己走一趟。

然而到了外邊,卻隻有一頂轎子。

王默見趙樂兒是女孩子,就想讓趙樂兒乘坐轎子,自己走路就行,就當散步。

可是,等趙樂兒進了嬌子以後,轎夫們在中年女子的授意之下,沒人抬轎,站在原地不動。

王默見了,猜到是什麽意思,心想:“我是你們主人請的客人,趙樂兒不是,所以你們不願意抬她。但我是男人,趙樂兒是女人,要我坐轎,她卻跟著,讓人見了,豈不是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幾息之後,趙樂兒從轎子裏出來,撇撇嘴,說道:“你們好大的脾氣,不想抬我媽?好,不坐就不坐。”

王默想說什麽,但趙樂兒不等他開口,就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叫他趕快坐轎子,自己走路就行了,如果王默不坐轎子的話,她就是罪人,說的就好像自己很受委屈似的。

王默聽完後,苦笑不得,也就入了轎。

果然,他剛一上轎,轎子就被抬起,迅速走了。

但僅僅隻是過了二十多息的時間,王默忽覺一陣香風吹來,趙樂兒竟是進了轎子,就坐在他的邊上,滿臉得意之色。

王默愣了愣,旋即明白她這是在幹什麽。

轎子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前行。

那中年女子也沒說什麽,可能是認為自己已經上了趙樂兒的當,若是非要停下來的話,就是對王默無禮,便幹脆認輸了。

“嘻嘻。”趙樂兒眉開眼笑說道,“想跟我鬥?你鬥得過我嗎?我想坐轎子,誰能攔得住我?”全然不在乎自己與王默貼的很近,即便是兄妹,也很少有這麽親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