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離開禁地後,就回到自己的寢室,立在窗前看著外麵皎潔皓月,曾經在那張**,他差一點就突破了禁忌,結果,卻因為失控而讓心底最深處的黑暗浮了出來,他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麽事,卻開始對這簡單的寢室有了一種無法言語的特殊感情。

最後一夜,他就在這等天明吧,那女人是絕對不會的妥協,他不懂,即便是報複了那個男人的後代又怎樣?她就能解脫了嗎?不愛她的人依舊不愛她,就算真的令他痛苦了,也不過是加深厭惡罷了!

可惜,他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隻要她一天不解脫,他就必須要同她糾纏,除非兩個死掉一個。

逍遙子抱著思思輕鬆避開相府守衛來到寢樓,他們潛伏在樹上看到秦牧修長的身子立在窗前,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思思隻覺眼睛有些發酸,她好想念好想念神仙爹爹啊,現在,神仙爹爹立在那裏,就好像要羽化般,讓她覺得好遠,忽然就想起那個夢來。

“師傅,送我到門口好嗎?”她要窩在神仙爹爹懷裏才能真正的放心,噩夢才不會影響到她。

“小東西,你隻有幾個時辰,天一亮,為師就來接你,知道麽?”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逍遙子還是將思思送到寢樓門口,囑咐了幾句才轉身離開,算了,那人畢竟是她的父親,能看不能碰,他不妨大方點,做個順水人情。

“恩,謝謝師傅!”思思點點頭,一副心思全部放在房內的人身上,等逍遙子一走,她馬上推開門,走進房內。

“是誰那般大膽,敢擅闖本相寢室。”秦牧立在窗前,沒有回頭,隻在思思一跨進房內時,冷淡的開口詢問。

“呃,爹爹,那個,我回來了。”思思愣了愣,那冷冰冰的語氣,讓她有點受傷,難道他一點都不想念她麽?踏入的腳步有些遲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僵在門口。

秦牧聽到思思的聲音,忽然渾身一顫,他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想回頭又害怕隻是一場幻覺,梗著聲音喃喃:“你……芷兒?不,你不是芷兒,你究竟是誰?”她不是芷兒,芷兒不會讓他如此癡迷,芷兒不會讓他如此無法自控,他想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在這最後一夜裏。

思思隻覺得很委屈,為了能留在神仙爹爹身邊,她都不介意做那個秦若芷了,現在神仙爹爹識破了她的偽裝,就對她好冷淡哦,虧她那麽想他,那麽擔心他,委屈得眼淚就那麽流出來了。

半天得不到回應,秦牧隻覺心寒,原來那一聲不過是他的幻覺,然而,不一會兒,一陣低低的抽泣聲傳來,卻讓他的心猛然一陣抽痛,迅速回頭看去,月光下,那甜美的小人兒,那心心念念的小人兒正可憐兮兮的抽著鼻子,流著眼淚,那一瞬蠶食了他所有的理智,秦牧完全無法再做任何思考,一步跨過去摟住思思。

“怎麽哭了?乖,別哭了。”大手溫柔的抹著她的淚,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還是那般純潔中帶著嬌憨,還是那般靈動。

“嗚嗚嗚……爹爹不要我了麽?不認我做女兒了麽?”思思抬著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秦牧略顯憔悴的臉,委屈得問著。

“怎麽會?傻丫頭,為父永遠不會不要你的,不是要秦若芷,是要你。”低頭吻住她眼角滑落的淚水,他既然已經決定為了她放棄一切,那麽自然不會再壓抑自己的感情,更加不會逼自己相信她不過是秦若芷,他想知道她的真正名字,想知道他愛的人是誰。

思思聽了他的話,大眼猛的睜圓,他的意思是,他不介意她是杜思思,即便她是杜思思,他也不會不要她的?

“爹爹,你知道了?”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思思提著心等待他的答案。

“一直都知道,你不是芷兒,告訴為父,你是誰。”抱緊思思嬌小的身子,滾燙的唇靠在她耳邊低喃,隻用言語便能蠱惑人心,讓思思不自覺的脫口而出:“杜思思。”

“杜思思,思思,我的寶貝,以後別再喚我爹爹了,喚我牧吧。”她是杜思思,不是秦若芷,他不會再當她是自己的女兒,如果明日僥幸贏了,他會帶她遠走高飛,一輩子守著她,護著她。

“牧?”歪著頭,思思帶淚的小臉上布滿疑惑:“為什麽?你不要做思思的爹爹了嗎?”

“對,因為做爹爹,就不能疼愛你,做爹爹,就不能和你玩那些好玩的遊戲,所以,我不想做爹爹了,我想疼愛你,好嗎?”秦牧稍稍放輕一點抱住思思的力度,拉開少許距離,低頭與她對視著,非常認真的詢問她的意見。

思思皺著小眉頭想了好久,然後也很認真問道:“那不做爹爹了,你會更加疼愛我麽?”

“會,比現在更加更加疼你。”秦牧點頭,眼底浮動著一抹異樣的溫柔。

“好,那你就做牧哥哥,不要做老爹了。”思思甜甜的笑起來,雙手攬住秦牧的脖頸,她好喜歡現在的爹爹,哦,不是,是牧哥哥,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皇上哥哥一般溫暖。

“思思,你喜歡牧哥哥麽?喜歡嗎?”他癡迷她的笑,為了守住這笑容,他明天一定要勝利。

“喜歡,好喜歡好喜歡。”思思嬌憨的咯咯笑著,好喜歡現在的牧哥哥。

“我也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秦牧低喃著,抱起她往床鋪走去。

“秦牧,你別自欺欺人了,就算靈魂不是你的女兒,身體也依舊是,你以為不叫你爹爹了,你碰她就不是亂了倫常?”正在此刻,龍騰宇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窗口,一臉冷然,他發現秦牧忽然離宮後,心裏就非常不安,終究忍不住來相府一探究竟,沒想到,居然看到這樣的場麵,差點被氣死。

“無論她是不是我的女兒,我都要她,小子,她是我的。”秦牧回身淡漠的看著他,樓住思思的手更緊,毫不妥協。

“那麽她呢?你的無恥,難道要她同你一起被千夫所指麽?”龍騰宇冷峻的臉上出現一抹怒意,他就知道,秦牧會成為他最大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