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與天賭命成功之人(1/3)

聽到徐子清說“欺人太甚”,丁不凡微微一怔,旋即冷笑道:

“老朽不欺你,但這些東西全是至寶,你有福氣消受嗎?”

說完,丁不凡用輕蔑的眼神掃了一眼徐子清,突然目光一緊,露出不解:“你沒有炁場?”

徐子清與他的目光對視著,平靜說道:“有又如何?沒有又怎樣?”

“哈哈哈哈……”丁不凡兀自大笑幾聲,語氣更加的不屑了,“我剛才瞧你出手,頗有道家風範,以為你是同道小輩才問你師門傳承。說不定你師父是我哪位道友的晚輩後生,你把東西交出來,丁某權當讓你是孝敬我的。”

“可你既然沒有炁場,與螻蟻有何兩樣?”

“在我沒有興趣收你做人俑前,把東西留下,趕緊滾。”

說完,丁不凡也不理會徐子清慍怒的臉色,直接邁步就走了過來,徹底無視徐子清。

“與螻蟻有何兩樣?”

這就是五層炁場之人的底氣和格局!

別說此時徐子清在丁不凡眼中是個炁場閉塞的俗人,就算是他師父慈念道人在此,丁不凡同樣有資格這樣講!

隻有修道的道人才會明白,炁場四層與五層之間的差距有多麽恐怖!

炁場五層,除了道法修為高深無比外,可以說已經能初窺問道飛升的門徑了。

更重要的是炁場四層以前,每提升一個境界,雖然艱難,但隻要夠勤奮和努力,還是有達到的可能。

但四層之後,想要再提升一個境界,就絕非是勤奮和努力就能辦到的,不僅需要有極其豐厚的資源用以突破桎梏,還要有逆天的機緣和運氣!

之前徐子清在地窟中找到的“紫月霜”,之所以價值連城,就是因為它可以幫助炁場四層圓滿的道人在突破桎梏時,成功機率提升很多。

如果沒有“紫月霜”的幫助,道人突破四層桎梏,更多的是在與天賭命。

成了,一步登天,從此邁入華夏道界頂級道人之列。

敗了,一墜落地,從今再也沒有問鼎道界至尊之機。

所以華夏道界對於那些炁場五層的道人,都敬重無比,哪怕是個散修野道,也必須要以宗師掌門的規格對待。

眼下這位丁不凡正是其中之一,他隻要堅持潛心修行,未來便有可能問道成功,飛升成仙,此時他的境界和實力,讓他有資格視所有炁場五層以下的人為凡物。

俗人在他眼中,不是螻蟻,又是何物?

徐子清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換成

以前,他肯定會恭恭敬敬的以尊師之禮對待丁不凡。

但此時,這位得道高人、同道前輩,卻不顧自己的身份和修為,強搶藥鼎和藥草!

天敬,我不敬!

人怕,我不怕!

徐子清決心已定,今天縱然拚盡修為,也要護住藥鼎和藥草!

眼看著丁不凡離自己越來越近,徐子清悄悄把口袋中玉葫蘆的瓶塞擰開,並且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沉聲說道:

“我徐子清此生行事,光明雷落,敬善不從惡!你若作惡,我必殺你!天若作惡,我必逆天!”

“就憑你?”丁不凡雙手負在身後,步伐沉穩,冷笑道,“你殺了我又如何?丁家又豈會饒你?”

“丁家作惡,我必斬之!”徐子清斬釘截鐵,一字一句道。

聽到這句話,丁不凡的腳步遲疑了一陣,顯然被徐子清的氣勢而些許震懾了。

“區區一個炁場未開的凡夫俗子,竟敢放言斬殺丁家人?”

“是誰給你的底氣?是誰給你的勇氣?”

“小子,你死定了。”

丁不凡突然冷冷一笑,衝著徐子清狠聲說道。

說完,隻見他的身影,呼得化作一陣陰風,還不等徐子清看清楚,就已經憑空消失了。

徐子清急忙運轉炁場,感受四周的氣息,想捕捉到對方的蹤跡。

可丁不凡畢竟是炁場五層的高人,想徹底隱去炁場,簡直易如反掌。

徐子清警覺的觀察了將近半分鍾,果然一無所獲。

死胡同重歸了之前的安靜,就連之前那股迫人的氣息,都**然無存,好像丁不凡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就在徐子清茫然無措之時,他忽然覺得身背後多了一股莫名的寒意,急忙想也不想的就轉身,順手把符籙也拍了過去。

“啪!”

一聲輕微的悶響傳來,隻見他的符籙果然拍中了一個身影,正是再次現身的丁不凡!

徐子清拍過去的是一張“鎖身符”,可以將對方鎖在原處,讓其無法移動,而且是用慈念道人親手所製的符紙畫成,效果極其強悍。

徐子清自恃憑著這張符籙,哪怕是丁不凡這種炁場五層的高人,想一時擺脫都不容易。

可他低估了丁不凡的實力,也小瞧了炁場五層的境界。

隻見丁不凡被符籙拍中後,仿若無事,臉上陰狠的笑容不僅沒有一絲收斂,反而在徐子清錯愕的眼神中,輕輕一揮手,便將胸口的符籙摘了下來,拿在掌中把玩。

“這符紙做工不俗,我似乎

在哪裏見過……慈山觀那個小晚輩叫什麽來著……慈念,對,就是慈念做的。小子,機緣不淺,能得到他的符紙,不錯,不錯。”

丁不凡看了幾眼“鎖身符”後,隨手把它往旁邊一甩,那符紙還未落地,便在半空中化為一道火光,燒得一幹二淨!

徐子清見狀,暗暗倒吸一口冷氣:哪怕自己的符籙沒有一點用處,也不可能在拍中他以後,就這樣被他隨手燒掉啊!

這……這家夥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不等徐子清反應過來,丁不凡冷笑一聲:“小子,吃我一符!”

瞬息之間,丁不凡枯皺的老手便捏著一張符籙,“啪”得一下拍到了徐子清的胸口上。

徐子清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可胳膊剛剛抬到一半,就覺得心口上貼得那張符籙,突然發出一道如同高壓電流的動靜,在一秒的時間內就迅速遊走他的全身。

徐子清疼得低聲叫了一聲,緊跟著身體就徹底變得又疼又麻,仿佛骨頭都被剛剛那陣電流給擊碎了一般,“咚”得一聲就栽倒在地!

“太弱了,太弱了。”丁不凡一符得手,甚是乏味的歎道,“區區一張‘引電符’就把你傷成了這樣子,看來你連螻蟻都不如啊。”

丁不凡看著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徐子清,輕蔑的搖搖頭,隨手撿起地上的背包,打算回去交差。

“你小子就躺在這裏給那家夥陪葬吧。哎,浪費我一張符籙,可惜了。”丁不凡頭也不回的說道。

倒在地上的徐子清,全身痛楚難當之餘,眼睜睜看著丁不凡把自己裝滿希望的背包拿走,突然生出一陣酸楚:

入世以來,自己承受的一切苦難和不堪,難道都是天意嗎?

自己不過是想讓父母過上太平日子,不過是想找回失蹤的師父和同門師兄弟,為何總是有人要阻攔他?

堂哥徐波如此、同學張養天如此,一向自詡待人公平的老師們如此,甚至連沈夢晴的父親沈天和也如此!

天意,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如果是以前,敗也就敗了,可現在,徐子清的心裏已經裝滿了人。

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師父,有他的師兄弟,有他的沈夢晴。

如今有人仗著自己的修為,想要將他裝在心裏的這一切全部奪走。

他不願意,也不甘。

“等……等!”

就在丁不凡馬上要離開胡同時,徐子清倔強又發顫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想走,先殺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