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失蹤的豔豔(1/3)
被清煙鑽入體內後,徐子清第一個念頭就是被剛才的惡鬼附身了。
但馬上,他就覺得事情並不像自己想得那樣。
如果是被鬼附身的話,他應該感覺到體內出現很重的寒意,而且意識也會被對方占據。
可他不僅沒有異樣的感覺,反而覺得那清煙變成了一絲很舒服的暖意,順著血脈在安靜遊走,最後全部匯聚進了他的炁場中。
他經過剛才和惡鬼的一番苦戰,炁場早就空乏無物,暖意進入後,炁場瞬間變得特別充盈。
這種充盈的感覺,和之前經過吐息錘煉出的真氣感覺不同。
之前的真氣,因為是吸收自天地間的精氣,所以有些渾濁。
每次充滿炁場,都像吃多了一樣,覺得很撐,哪怕是送進血脈,也會覺得隱隱刺疼。
可此時充滿他炁場的真氣,卻特別的精純,雖然一樣飽漲,但沒有任何不適。
“奇怪了,奇怪了,奇怪了……”
徐子清頓時陷入一陣難解的困惑中,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先是兩次無緣無故的獲救,又莫名其妙的得到一股精純的真氣。
甚至連之前有人在自己耳邊提醒把“五行逆水符”帶上,都得到了該有的應驗。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有那隻四旬惡鬼,似乎來曆也不簡單,如果這壇骨灰是它的,就說明是有人用那道“拘鬼符”,把它的魂魄拘禁於此。
到底什麽人才會這麽做?目的又何在?
一時間,這些難解的疑雲,讓徐子清陷入了沉思。
不把這些問題弄清楚,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禍端。
“老弟、徐老弟,你沒事吧?”就在這時,楊胖子和張所的聲音,從門外急急傳來。
徐子清應了一聲,示意他們可以進來。
兩人進了廁所看到徐子清安然無恙,臉上擔憂的表情才消失,楊胖子旋即笑道:
“張所,你看我沒說錯吧?徐老弟的手段那可不是我吹牛的,收拾一隻躲在廁所裏的小鬼,完全是手到擒來的事。你瞧咱徐老弟,連根頭發也沒掉。”
張所急忙點點頭,表示同意。
徐子清卻沒心思和他們解釋其中的事,畢竟這些事連他也沒弄懂,索性指著地上的骨灰壇子說道:
“張所,
這個壇子裏裝得是骨灰,鬧鬼的應該就是它。你帶回去看看能找到什麽線索不能,說不定就能抓到幕後黑手。”
兩人一聽還有這事,忙湊到骨灰壇子前左右翻看。
楊胖子眼尖,看到壇子裏除了骨灰還有東西,急忙伸手去拿,張所還沒來得及嗬斥,他就把東西掏了出來。
是一張照片,一張已經泛黃的照片。
楊胖子舉在燈光下細細地看著,徐子清撇了一眼,隻見照片中,一位青春俏麗的女孩,正依偎在一棵柳樹下,甜美的笑著。
畫麵定格的瞬間,風吹柳枝,如同萬千的秀發,輕輕掃過姑娘的身影,將她那甜蜜美麗的笑容,永遠的凝固其中。
照片的背麵,寫著一行字——“一九七七年春,陳豔豔拍攝於中海遊園。”
“這姑娘是誰啊?”楊胖子看了半天,抬頭疑問,“長得挺漂亮啊。”
張所卻一臉沉思,半晌後,猛得一拍腦門:“啊,竟然是她?”
“你認識?”
“我不認識,可我知道她的事!”張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急聲道,“兩位老弟,咱別站這裏說話了,回辦公室,我和你們好好說說。”
三人這才離開女廁,徐子清到外麵抬頭一瞧,天色已經有些發白,眼看就要天亮。
但因為炁場中真氣充沛,他沒有一絲疲憊的感覺,甚至連之前被惡鬼弄傷的身體,也不再酸痛,渾身說不出的精力充沛和自在。
三人回到辦公室,張所打電話讓人送來了一疊卷宗,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向另外二人解釋起來。
這位陳豔豔,是中海本地人。
根據文件顯示,一九七七年的時候,陳豔豔正好十八歲,正是歲月如花的年紀。
陳豔豔當時考上了中海航空大學,學習成績非常優秀,再加上長相甜美,是那屆不折不扣的校花。
當時追求陳豔豔的男生,據說從宿舍一直排到了大門口。
可因為時代所限,那時性格內斂的陳豔豔,始終沒有接受其中任何一人,而是將一門心思用在學習上。
一九七七年春天,是中海遊園麵臨拆遷的最後一年,很多中海本地人都跑到那裏照相留影。
陳豔豔做為本地人,自然也會去,這張照片應該就是那年拍下的。
張所
說,根據照片的信息和文件記錄,陳豔豔在拍完這張照片後不久,就失蹤了。
當時能考上大學的人,都是佼佼者,而且失蹤的還是一位美女大學生,引起的轟動,不動凡響。
那時社會各界都發動了力量,尋找陳豔豔,所有人都希望她平安無事,最終能安全歸來。
可找了整整半年,一點線索也沒有,警方的排查範圍也從中海市,擴大到整個蘇省。
時間越過越久,大家的希望卻沒有磨滅,直到陳豔豔的家人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也沒有郵戳的信件。
那封信,沒有一個字,隻有兩張照片,一張是骨灰壇裏的照片,一張就是一具屍骸的照片。
那具屍骸全身**,臉部血肉模糊,隻保留著一個被人用錘子砸出的血洞。
陳豔豔的家屬從屍體的一些特征和服裝上認定,死者就是已經失蹤半年之久的陳豔豔。
希望至此被定性為惡性凶殺案。
雖然此後中海警方一直在尋找相關的線索,可那個凶手再也沒有浮出水麵。
這個案件,成了懸案。
張所說,他在看到高曉芬死狀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熟悉,現在重新翻閱陳豔豔的案卷,才發現兩個人的死相竟然出奇的相似。
雖然張所在陳豔豔失蹤的時候還沒出生,但陳豔豔失蹤案,這麽多年一直是中海警方難以直視的傷疤。
每個中海新警上崗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求翻閱和掌握陳豔豔失蹤案的細節,不管過去多少年,都要把凶手繩之以法,以告慰陳豔豔的在天之靈。
“娘的,想不到過去這麽多年,這個王八蛋又做案了!”張所越說越氣,把案卷重重的拍在桌上,憤恨的說道。
他的感覺,徐子清能體會到。
就像自己做為降妖道人,天職就是降妖除魔,匡扶正義。
張所做為警察,麵對著一件懸案的凶手再次出現,卻不能將之逮捕歸案,於公於私,對他都是一種羞辱。
可這次的線索也實在太少了,要想抓到凶手,還得進一步偵查啊。
徐子清無奈的搖搖頭,對陳豔豔的死,由衷的悲哀。
但馬上他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凝重,猛得站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麽,急聲道:
“張所長,有件事你得馬上給我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