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胡萊的名聲(1/3)
怒斥胡萊的人,正是“恒發運輸集團”的董事長常恒遠。
此人約有五十出頭,長相一般,而且或許是因為長途司機出身,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蠻橫。
胡萊見狀,忙幾步走到常董事身旁,訕笑道:
“常董,胡某向來是愛臉麵的人,您家這事我要是處理不好,我心中有愧啊!”
“我那天回家後,勤加修煉多日,特意找了位得道高人過來幫忙。”
“就是我身邊這位徐子清,徐大師!”
常恒遠立刻將目光放遠,粗粗的掃視一遍,目光直接從徐子清的身上略過,不滿的說道:
“胡大師,你的高人在哪呢?我怎麽沒瞧見?”
胡萊急忙把徐子清請來,再次介紹和吹捧一番。
常恒遠自始至終都是用看笑話的眼神,看著胡萊和徐子清,等到他說完了,這才冷冷笑道:
“胡大師,你要是想再試試,我可以給你機會。但你找來這樣一位小朋友騙我,是不是太不把常某放在眼裏了?”
話音落地,不等胡萊辯解,隻聽沙發上悠悠傳來一聲蒼老的笑語:
“降妖除魔,豈是小孩子們過家家?胡道友,你糊塗了。”
隻見,一位發須皆白,穿著黑色對襟短褂、黑綢長褲的老者,低垂著眼眉正在品茶,說完剛才的話以後,他才略略的翻了一下眼皮,淡淡的看了看胡萊和徐子清。
而他身旁,正襟危坐著一位光頭中年人,身材壯碩,隔著幹淨的白布褂子,仍能看出來此人身上的肌肉疙瘩,再加上他不怒不喜的表情,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胡萊上下打量了二人後,困惑的問道:“常董,這兩位朋友是?”
“年齡長者是北居觀望空道長,年輕者是普渡寺妙真大師父。”常恒遠頗為莊重的介紹道。
胡萊一聽這二人的名字,輕視的神情一掃而光,砸了砸嘴,暗自叫苦。
這位望空道長的北居觀,是北海鼎鼎大名的道觀之一,據說是由當年慈山觀的弟子下山所建。
望空道長得到慈念觀衣缽傳承,實力極其厲害,很多求不到慈山觀道人幫忙的老板們,都會轉而向望空道長求助。
此人威望、資曆在北海道界,數一數二,能將其請來,常恒遠沒少下功夫。
胡萊這種小輩人物,連和他見一麵的機會
都沒有。
另一位妙真和尚,是普渡寺監寺長老的弟子,常年在普渡寺伏魔房曆練,雖然年歲較輕,可名聲卻極大。
“胡大師,有望空道長和妙真師父在我家,你和你那位高人,還用來嗎?”常恒遠瞧見胡萊難受的表情,反問道。
胡萊叫苦半天後,訕笑道:“我請來的徐大師,那也是咱們蘇省一等一的高人!要不先讓我和徐大師試試?”
望空道人冷冷一笑,語氣輕蔑的說道:
“胡道友,你在咱們北海的名聲,貧道也略有耳聞,實在是不敢恭維。”
“你請來這位道友,年紀輕輕,又無炁場,靠什麽降妖捉怪?”
“難不成是靠嘴嗎?”
妙真也終於說話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兩位道友,貧僧勸你們再考慮考慮,否則失了臉麵事小,丟了性命可事大!”
徐子清瞧見二人如此的看不起自己,不由得心生傲意。
別的方麵,或許我不如你們。
可降妖捉怪這方麵,我好歹也是慈念道人的座下愛徒,豈能不如你們兩個?
“難道在諾大的北海市,炁場隻有三層的道人和僅有一層的僧人,就能說話如此狂妄嗎?”
“我看你二人這輩子的修行,也不過如此了。”
徐子清走到幾人中間,目光掃過望空和妙真後,淡然而語。
他有資格這麽說。
這二人他雖然都不認識,但那位望空的師父之前和徐子清都是師兄弟相稱,望空喊徐子清一聲師叔都不為過。
而妙真相較之下,輩份更低了。
普渡寺的主持明悟方丈見到慈念道人,也要恭敬的喊一聲師叔。
妙真是監寺長老的弟子,監寺長老又是明悟方丈的小徒弟,按資論輩,徐子清同樣可以做他師叔。
兩個師侄級別的人物,在自己麵前大放厥詞,身為師叔的徐子清教訓他們幾句又如何?
望空聽到徐子清的訓斥後,一張老臉立刻拉了下來,但看向徐子清的目光中,卻多了一絲困惑:
這小子明明沒有炁場,為何看得出來我的炁場已到三層?
但旋即他就釋然了,整個北海,甚至大半個蘇省,誰人不知我北居觀望空道人的名號?
極有可能就是那個隻會吹牛的胡萊事先告訴他的。
妙真亦是這樣的想法,二人不由得對徐子清更加不
屑。
兩人對視一眼後,望空慍怒道:“爾等小輩,我不與你計較。”
“出家人講究與人為善,你說話無知無禮,我亦不在乎。”妙真也幫腔。
但常恒遠卻不樂意了,這兩位高人是他托了不少關係才請來的,結果人家還沒動手,就先被一個黃毛小子給嗆了一頓,這算什麽道理?
“胡萊!你之前來我家做法事,我沒少給你錢吧?你事沒辦成,我也一分沒往回要吧?”
“可你今天帶著一個臭小子來我家故意找事,是什麽意思?”
“你還不趕緊讓你的高人,給兩位師父道歉?”
常恒遠臉上極為不悅,目光中的蔑視又加重了幾分。
胡萊是北海道界的人,知道得罪了這兩位有什麽下場,但徐子清的實力,他親眼見識過,不比望空差多少。
胡萊尷尬了半天後,才勉強笑道:“常董,徐大師脾氣向來如此,你也知道,高人和咱們不一樣……”
“不一樣?”望空打斷他的話,冷笑道,“胡道友,我算不算高人?我脾氣如何?”
妙真也一同發難:“貧僧是高人嗎?”
胡萊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猶豫了好久都沒敢說話,隻好無奈的看向了徐子清,暗自後悔應該換個時間再來。
徐子清負手站在望空二人麵前,聽到他們的問話,側目緩聲道:
“你們要是算高人,這世上高人二字,也未免太低賤了!”
“至於你們脾氣如何,我不知道。但你們眼光如何,我卻看出來了,四個字——”
“不過爾爾!”
“你!”望空聽到這番話後,果斷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指著徐子清大聲喝問,“大膽小輩,口出狂言!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說?”
而妙真氣得朝紅木沙發的扶手上猛拍了一掌,隻聽“喀嚓”一聲響,實木的沙發扶手,應聲而裂!
常恒遠也急了:“來人,把這個狂妄無禮的臭小子,給我打出去!”
胡萊一幅生無可戀的表情,一下子癱軟在沙發上,嘴裏喃喃自語:“完了,完了,全他媽完了……”
眼看著一大幫保安吆五喝六的就要將徐子清和胡萊架出去,徐子清卻鎮定自若,從兜裏掏出一件東西,淡然的說道:
“望空,你問我有什麽資格?”
“你睜眼看看,這是何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