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三人之前接收到虞知瑤傳聲海螺的信息後, 便已經在四處尋找出口守門員花花。
隻是這地底如同一座龐大迷宮,時樾能夠能血脈之力定位到洛雲野的位置,但是從原本相對的西麵趕到南麵也花費了不短的時間。
三人如今不僅沒尋到花花, 就連地底的其他出口都沒有看見一個影子。
如今這天榜消息一出,時樾在前麵用魔氣逼退魔物,紀芙跟在後麵。令修則身處另一方位, 大魔王的一縷魔氣若有似無地縈繞著他,保證他的安全。三人皆極為默契地向東麵急速前行。
而魔域顯然想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 魔域的各地魔城都抽調魔兵過去, 從地底的各個出口浩浩****進入, 打算與邊境線回來的魔修們來個合圍夾擊,徹底拿下他們。
尤其是這裏麵還有他們的小殿下, 魔修們甚至懷疑就是小殿下有意設計讓這四位天榜人族的修士掉入魔域。
也好方便魔族一次性幹掉他們!
小殿下真是深謀遠慮啊!
尤其是那支歸一境的銀甲魔修,雖然他們至今都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他們的小殿下,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覺得激動。
幸好他們機智地沒有打擾小殿下的大計,才得以讓小殿下將這些天榜人族修士一網打盡!
六位銀甲魔修想得很美好, 等幹掉天榜四位人族,小殿下成了第一,再多幾位魔修上榜,必定能給予人族一記重創。
之前在神鸞宮邊境線, 魔修們對無意間幹掉天榜人族修士這微乎其微的可能都幹勁滿滿。如今那幾位人族精準地來到他們的地盤,更讓魔修們情緒高昂, 雄赳赳氣昂昂地衝進地底魔域中。
正沉迷於話本不可自拔的守門魔修, 完全不知道外麵已經鬧翻了天。他坐下來靠在後麵的牆麵上,還在支著腦袋, 用翻開的書頁擋住自己的臉, 不時發出嘖嘖嘖的讚歎聲音。
花花則從話本後探出腦袋東張西望, 借著昏黃的燭火,也沒有看到小夥伴們的蹤跡。
一妖一魔都不知道外麵已然天翻地覆,還在享受歲月靜好。
花花覺得餓了,從儲物戒裏取出些妖族特產分享。魔修則拿出了魔族特產,兩人一邊吧唧吧唧一邊交談情節,和樂融融。
魔修咬了一塊馨香四溢的鮮花餅,驚歎直呼道:“這……這難道是小殿下府上之物?”
花花用力點頭:“對。”
“不愧是小殿下府中之物,竟能用這奢侈的鮮花做餅!”魔修珍惜地小口小口咬著。
花花:?
啥?鮮花?奢侈?
“不是,兄弟,這就是普通的鮮花。”
花花剛說出口,銀甲魔修便怪叫了起來,“什麽?普通?不愧是小殿下府中之人!竟說鮮花是普通之物?”
他突然覺得好生羨慕,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道:“小殿下府中是不是很漂亮?”
花花代入四千年前的魔王宮想了想,“確實很漂亮,有一個很大的後花園。花園旁邊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裏有兩棵很漂亮的樹,嫩綠的枝葉間,會盛放大朵大朵火紅的花朵,宛若烈焰一樣燦爛的顏色。兩棵樹之間,還有一個白色羽毛做成的秋千,幼時我與小殿下總在那裏**秋千呢。”
如此細致地胡編亂造,一下就將銀甲魔修給征服了。
他歆羨地開口道:“兄台應當是小殿下身邊寵信之人吧?自幼竟能看到這麽多的美景。”
花花好奇道:“你很少見過鮮花?”
“嗯。”銀甲魔修小心翼翼吃完最後一點鮮花餅,還忍不住舔了舔手指道,“兄台,我不是大城出生的,我所生活之地遍布風沙,很少能夠看到樹啊花的。幸好我還有些修煉天賦,最終謀上了這個差事。”
他目露憧憬道:“再在此地守三百年,我便能去附近的魔城城主府領一份不錯的差事了。”
花花噎了聲:“三百年?那你豈不是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兄台,你所有不知,我修煉天賦不夠高,又沒有什麽法寶,這身銀鎧和長刀都是上麵發的。
我本就一無所有,去這些大魔城很難生存。但是若在此地守三百年,成為城主府的侍衛,在城中不僅能有一定的安全保障,還能生活得不錯。”
他一雙眼睛微亮道:“我也想多看看城中的花草樹木,若死後能填在肥沃土壤下做花肥也不錯,讓那些花朵能夠盛放得更灼目。我實在不願長眠於風沙之下。”
花花從不知道魔域的生存環境會這麽惡劣,他喉嚨哽了哽,拍拍他的肩道:“一定會的。”
然後又分給了他所有鮮花餅的儲存,還把自己最喜歡的白色堅果小罐子零食都分給他兩罐。
害得銀甲魔修雙手抱住,生怕他收回去,連連直呼不愧是小殿下身邊寵信之人,還一直想聽花花在小殿下府上以及魔王城的故事。
這對花花來說簡直信手拈來。
把魔王宮變成小殿下府上,把四千年前的魔王城代入現在的魔王城。
然後他就開始大吹特吹了。
銀甲魔修迅速化身小迷弟,聽他說那些小殿下府與魔王城的故事。
一妖一魔之間氛圍安寧融洽,而在距離他們半個多時辰腳程的小徑出口處,一支裝甲齊全的魔兵被擋在了外麵。
虞知瑤和洛雲野為了留住這地底唯一一個被他們占住的出口,以偽裝良好的表象先忽悠魔兵,然後趁其不備開始攻擊。
虞知瑤用小魚劍搭配蜃珠,快速解決魔兵頭領,剩下的魔兵就像被割韭菜一樣,一排排倒了一片。
蜃珠歡快地吸收大量魔氣。
傅堯年幼時曾隨魔將圍剿過蜃魔一族,吸收過大量蜃魔的魔氣。所以從誤打誤撞用他的魔氣給這顆蜃珠開了光後,這蜃珠便如魚得水,大口嗷嗚嗷嗚吞噬魔氣。
它吞噬雁城魔襲的魔氣,吞噬一批蜃魔,又悄咪咪在除魔鏡中吞噬了一點大魔王的魔氣。如今又經過全麵魔襲的洗禮,以及前不久吞噬的大家夥,現在又碰上一茬又一茬的魔兵韭菜,它高興極了。
虞知瑤自然也注意到了這蜃珠的變化,不過它沒有她曾經預想的群體大範圍攻擊技能。蜃珠一次最多容納三人,並且隨著人數的增多,能夠籠入的修為也越低。
以之前吞噬那頭火獅子還留有餘力的模樣,這蜃珠最起碼能完全籠入受傷的歸一境後期修士。
至於受傷的天人境修士……她還沒試過。當然目前也不太想嚐試。
好在這一批一批的魔兵首領中,也並沒有天人境的修士。
此次魔域一共出動二十支魔兵,五支從四方出口進入,不讓他們有任何一個方向能夠逃竄出來的可能。
其中五支魔兵葫蘆娃送爺爺,已經無聲無息地折損於東麵,暫且沒有消息傳出去。
虞知瑤和洛雲野收攏起許多兵器法寶,第五次快速清理現場。
兩人用清潔術清潔一番,繼續靠在出口處,眼眸中盡皆藏著擔憂。
“魔修從邊境線撤退,調轉回來,如今又有這麽多魔兵從出口進入,這是想堵死我們。”虞知瑤咬了一口紫黑色扭蛋果,也遞給洛雲野一個。
那株樹和那些土都被她移植進天榜之前獎勵的三方封閉的靈氣空間中,藏在儲物戒裏,長得比以前快多了,還多結了一個果子,真不錯。
“嗯。”洛雲野握著拳頭大的果子,一邊咬,一邊皺眉道,“我們現在也不能離開,否則會失了這方出口。”
“之前我用傳聲海螺,小芙姐跟著小羽毛,令修身邊有魔王姐姐,有魔氣在身,暫時應該不會出什麽事。”虞知瑤揉了揉自己的臉,歎了口氣,“這天榜雖然狗,但也多虧它這回不幹人事,知道了我們每人所在的方向,隻希望他們能盡快趕來東麵吧。”
洛雲野吃完玄天果,體內耗盡的修為又補足了一些。他依次用帕子給虞知瑤和自己擦了擦手指,說道:“所以說,白羽就是時樾。”
“是這樣沒錯了。”虞知瑤點頭,“雖然之前就覺得是,但這回天榜再次顯示地點,把小羽毛徹底暴露了。”
“小雲你說,他自己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虞知瑤突然問。
“無論他現在知道與否,他都在幫我們。”洛雲野垂著纖長眼睫道。
虞知瑤笑著掐住他這張易容後的冷硬麵容道:“我自然知道小羽毛的兄控性子,不過就是覺得,若是知道了依然叫你哥哥,還挺好笑的?”
洛雲野微擰起眉,理直氣壯道:“那有什麽?他也不像是哥哥。”
“小雲說得對!”虞知瑤臉上笑容愈大,眼睛像月牙般彎起來,又捏他軟軟的臉頰。
一個沒有弟弟的自覺,另一個沒有哥哥的自覺。
明明時樾和令修一般大的年紀,生了張顯小的娃娃臉不說,還能與年紀最小的花花打成一片。
喊哥哥是兄控,日後叫弟弟估計也是個弟控。
這條小黑龍,真的很看中親情。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些話,虞知瑤和洛雲野繼續守在出口,以防魔兵進入。
短時間死去五支魔兵,倘若被發現,這地方就真不容易被保住了。
好在時樾能夠定位,大魔王有特殊尋蹤後代血脈魔氣的方法,三人朝著正確的方向而行。
期間運氣不好迎麵遇上一些魔修,就往其他小徑裏鑽過去,或者用黑色魔氣遮掩跟在他們身後。
還算是有驚無險。
紀芙雖然膽大,但從沒幹過這麽驚險的事兒。她和時樾身上都穿著從魔修身上扒下來的銀甲,周身籠罩著時樾的魔氣,在無數魔修眼皮底下謀生存。
一次次迎麵時心跳加速,然後又被時樾手疾眼快地拽走。在小徑中撞上已在行走的魔修時,又如兩條小尾巴般跟在他們身後。
實在不怪紀芙心慌,她雖然是個不嬌弱的琴修,但也沒有一夫當關的力氣。
她手指悄咪咪地揪住時樾的袖子,時樾扭過頭睇了眼她略微泛白的臉色,而後又麵無表情地挪過腦袋,任由她拽著。
於是,三人在不同地點遮遮掩掩,不時加入其中做魔修,終於走到了東麵的地盤。
東麵並沒有因為天榜第一和天榜第二的存在,而增加許多魔兵。
魔修們考慮很周全。雖然是在底下,但若通過靈通鏡得知,那四位天榜修士定然會四處亂竄。
是個長腿的人都會跑。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會故意待在那一麵,誤導他們。
所以,魔修們直接選擇四方都堵住,無論他們跑或者不跑,都跑不了。
可惜魔修沒想到的是,如今地底有一方被徹底占了。他們不僅沒跑,反而直接反客為主。
所有人都在地底耐心搜尋,盡情享受貓捉耗子的快感。
而在他們快樂捉人的同時,三人已經徹底摸到了東麵出口的小徑處。
三個穿銀甲魔修之人同時出現,把正在聽花花吹噓的魔修嚇了一大跳。
“不要慌!”花花咳了一聲,介紹道,“這些都是與我共事之人!”
魔修微愣:“兄台,你是說,他們也是伺候小殿下的?”
“沒錯沒錯。”花花搖頭晃腦地點著腦袋。
於是,魔修又崇拜又羨慕地恭恭敬敬給他們行了一禮。
其中,時樾麵色頗為古怪。
“此番我前來,就是迎三位同僚回魔王城共商大事的。”花花將那魔修拽到一邊,偷偷道,“這三位都是小殿下最為看重的幕僚,這次是有要事被緊急召回,不能耽擱。”
花花拍拍他的肩,長歎一聲:“兄弟,我要走了。”
“小殿下之事最為緊急,兄台你快去吧!”那銀甲魔修緊張催促道。
其他三人聽得一清二楚,時樾則盯著這魔修看,意圖出手,掐斷一切會導致哥哥危險的源頭。
相處幾日,花花隻覺得這魔修笨笨傻傻的,隻有一個簡單的願望。他很想保他一命,可似乎也沒什麽辦法。
他迅速回頭向三人投出求助的目光。
時樾拳頭握了又鬆,最終他扯下一隻黑色龍紋令牌,拋給那魔修:“憑此令牌,可去小殿下府中尋個差事。隻是你需得停幾日才能離開,以免暴露我等蹤跡,耽誤大事。”
那魔修被天降大餅給砸的暈暈乎乎,他小心翼翼捧著令牌道:“謝謝諸位大人。不過我暫時不會走,此地隻有我一人守衛,若是有魔修要從東麵出口而來,會尋不到出口。”
他看著自己掌中的令牌,念著大花園,會開火紅大花的樹,還有美味的鮮花餅,激動道:“我會等上頭派人來,再去好好侍奉小殿下。”
時樾也懶得管他。
他抬手,用魔氣卷著紀芙前行,令修飛快跟上,花花匆匆交代幾句後,便追上去。
四人行走得遠了,花花驚歎道:“小羽啊!你竟然有小殿下府中的令牌!”
時樾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殿下府有人。”
花花聽著這話,略有些耳熟。
等他反應過來時,仔細一番推論,終於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小羽你肯定是小殿下的兒砸!”
“你看你本來就是大魔王後代的子嗣,肯定是皇族,現在又有小殿下府上的令牌,權利還不小,能讓人去就去。”花花越說越興奮,“那麽真相隻有一個!”
“你就是小殿下的兒砸!”花花篤定,一副不要妄想再瞞我的得意模樣。
時樾:“……?”
他麵無表情地扭過頭,快步向前。
“看吧!被我說中了!”花花瞧著他“落荒而逃”的模樣,叉起腰來滿臉自信。
另外兩人都沉默了。
須臾,紀芙喟歎一聲,拍拍他的肩道:“很好,小花,繼續保持。”
令修搖搖頭,不願傷害他的天真,隻道:“小花,繼續加油。”
得到兩位隊友的肯定,花花喜形於色,對自己的推理能力越發得意。
天榜除魔小隊全員終於在入口處聚集,六人沒有在此地逗留,紛紛脫下鎧甲。虞知瑤和洛雲野也除去臉上偽裝,連忙出去。
他們之中,除了時樾,沒有人來過真正的魔域。
此刻,六人一邊商量計劃,一邊越過這片出口的土地。一盞茶的功夫後,六人放眼看去,茫茫黃沙一片,無邊無際。天地一色,天空仿佛也被這掀起的黃沙覆蓋,蒙上了一層昏黃的顏色。
眾人麵麵相覷。
風沙吹過,麵頰都感覺被細沙黏上。
大家擦了擦臉,放棄徒步行走的計劃。然後刀修劍修兩兩帶著人,禦空而行。
虞知瑤站在長劍上,牽住洛雲野,按照時樾提供的信息,飛往最近的琰城。
時樾說了很多,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拆穿他,少年很明顯鬆了口氣。
魔域裏,除了大部分的荒漠之地,各地魔城都禁飛,隻能徒步出入。
琰城是距離這片荒漠最近的魔城,虞知瑤決定去順點魔晶,雇輛雲魔獸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魔王城。
眾人計劃好後,便依照時樾繪製的地圖,飛越這片荒漠。
足足飛了三日,六人才抵達琰城。
琰城也有戴麵具的規矩,不過城外並不售賣。幾人摸出從雁城買的麵具,大搖大擺地進去。
虞知瑤和洛雲野分別戴了金銀錦鯉的麵具,其他人依舊是雁城時的麵具。
琰城與雁城不同,進城門後便是賭場,每家賭場旁邊都有一個小飯館。這樣的建造方式,一直綿延要這條街的盡頭。
“小羽毛說這雲魔獸很貴,此地又距離魔王城甚遠,估計中途還得換雲魔獸才能保持最快速度,咱們要不要多撈點?”虞知瑤一邊走,一邊提議。
“撈!”眾人異口同聲。
於是,六人進了琰城中最大的賭場。
琰城中,人族妖族魔族皆有,此地甚至還有人族開的客棧、飯館等。
人族妖族的氣息,在這裏並不算稀奇。
虞知瑤進入這裏,仿若如魚得水,她牽著洛雲野,選擇最簡單的押大押小,身後四人跟著她押,最後將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莊家給嚇得連連跪地求饒。
六人隻得作罷。
台子周圍的其他人跟著六人離開,還有人竊竊私語:“這是什麽人啊?我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賭術。”
“我知道我知道!”有好事者撫掌道,“我曾聽說妖族雁城出了紅黑錦鯉二修,是賭神轉世!看來我泱泱魔域也出了位賭神,絲毫不輸他們妖族人族!”
“哼!妖族人族算什麽!我魔域也有賭神!改明兒我就去幻想天地裏麵寫《魔域琰城賭神驚天動地的出世》!”
“還有我還有我!我去寫《金銀雙鯉和他們的四個兒女》!”
虞知瑤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被洛雲野及時扶住。
其餘是人,不是人的都沉默了。
大家不敢再這麽囂張,生怕會有更離譜的身份安在他們身上。
後輩已經到了,孫輩還會遠嗎?
虞知瑤最後選擇來錢最快的賭石,她將裏麵兩個頂尖好貨挑出來,不想生事,便準備離開,出去自己剖。
出去的過程中,有人與社牛花花搭訕:“小兄弟,你們是從哪裏來啊?不在這裏解石啊?”
“不在這裏解石,隻是路過隨手帶兩個,我們要回魔王城。”花花大肆吹噓道,“我們都是小殿下府上的。”
“魔王城!小殿下!嘶……”那位魔修道,“不愧是小殿下府上之人,隨隨便便就出一個賭神!”
“我魔修的金銀雙鯉定然能勝過人族妖族的紅黑雙鯉!”
“我之前看過靈通鏡裏的話本,他們人族妖族連帶著紅黑雙鯉的孩子,就三個。而我們這裏有六個!金銀雙鯉與他們的兒女!是我泱泱魔域贏了!”
“沒錯!是我泱泱魔域碾壓性勝利!”
大家麵具下的臉色都有些微妙,尤其是時樾,一人兼雙職,可謂是精彩紛呈。
虞知瑤拉著洛雲野加快腳步,四人在後麵連忙跟著逃出去。
隻是剛剛踏出這賭坊,他們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那位攔住他們的老人發須皆白,衝著戴麵具的眾人露出善意的微笑,最後眸光定格在時樾身上。
他說:“小殿下,陛下讓老奴帶您回去。”
時樾麵具後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看向洛雲野和小夥伴們,身側的拳頭微微攥起,啞聲拒絕道:“我不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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