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哭,言無憂就開始莫名的煩躁,幹脆將玉尺一丟,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雲引抬袖遮住臉,嘴裏還喘息著罵道:“孽障,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言無憂翻了個白眼,戲謔道:“一股子哭音跟撒嬌似的,等氣兒喘勻了再罵吧。”

雲引氣急了,轉而去掐他的手臂。

言無憂痛呼了一聲,險些將他摔到地上。

“還掐?再掐我可把你丟下去了?”他黑著臉嚇唬完,手上又顛了顛,好像真要放手。

雲引驚得下意識鬆了手,又像咽不下這口氣,於是椒樘不輕不重地在人胸口捶了一下。

言無憂見他如此幼稚的舉動,不禁嗤笑出聲道:“怎麽跟個小媳婦兒似的?不是掐人大腿就是打人胸口,小丫頭都沒你會撒嬌。”

聽到對方又把自己比作女子調笑,雲引皺起眉輕聲罵道:“孽障,胡言亂語……”

言無憂笑了笑,沒有反駁。

回到洞府,言無憂剛想將他放到玉**,結果對方屁股才沾上床麵就立刻倒抽了一聲涼氣。

言無憂見狀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你竟然也有今天!”

雲引冷冷瞪向他,可眼圈卻紅通通的,不似威脅倒似嬌嗔。

等笑夠了,言無憂終於直起腰來,將人翻了個麵趴著。

“屁股疼吧?我給你上點藥?”

雲引一言不發的枕著手臂,一副不想再理他的樣子。

他不說話言無憂就當他默認了,於是自顧自幫他將礙事的長發掀開,下一刻卻突然愣住了。

隻見人左腰側不知什麽時候竟起了一大片的淤青,在對方白膩如玉的皮膚上顯得無比嚴重可怖。

“這是怎麽弄的?”

雲引沒理他,言無憂自己也猜測到八成是剛才被撲倒時不小心磕的。

他嘴角微微扯平了,心裏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言無憂下意識撫上那片淤青,雲引突然嘶了一聲,回手就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一嘴巴。

言無憂:“……”

他心裏剛升起的那點慚愧,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散了。

該死的小潑婦,剛才真是打輕了,怎麽沒疼死他呢?

言無憂咬牙切齒的扒掉了對方的褻褲,不管人怎麽掙紮,挖起一坨軟膏就往他屁股上擦。

雲引漲紅了臉,惱羞成怒道:“言無憂!你敢,放開我!”

言無憂冷笑道:“腫的跟個猴屁股似的,真以為我惜的看你?”

雲引現在渾身沒力氣,根本掙脫不開對方的鉗製,胸口起伏劇烈道:“用不著你管,放開!”

他鬧的正厲害時,言無憂突然將一粒東西喂到他嘴裏。

雲引一怔,忽然不動了。

一瞬間,有股甜味在口中化開,可很快就什麽味道也沒有了。

因為常年辟穀,味覺遲鈍,他如今僅能嚐到甜味,而且每次就隻有這麽一小會兒罷了。

一天隻能吃一顆,多了也是沒味道的。

“吃顆糖,別折騰了。”

言無憂輕拍了他屁股一下,雲引雖回頭怒視卻也真的沒有再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