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劫官道的,他們可沒有魚龍幫這樣的幫派體麵,基本上誰有錢,就打劫誰。”安小魚說道。

說話間,麵條已經上來了,那掌櫃將麵條一碗碗端上了桌子上:“三位,請吧!”

“真香!”林毅立刻拿了一雙筷子,挑了挑麵條就要下嘴。

豈料這時候柳師師立刻抓住了林毅的手腕:“這麵條有問題。”

“什麽?!”林毅也是大吃一驚,但這時候掌櫃卻將肩膀上的手巾朝著地上一甩:“將他們拿下!這些京城來的富家子弟,身上必然帶著不少銀兩!”

假扮成商賈的麻匪紛紛從包袱中抽出了長刀,一個個將林毅這邊的人給圍在其中。

柳師師正要起身戰鬥,豈料這時候安小魚壓住了柳師師的手:“你保護公子,我來對付這些垃圾!”

“但你的傷……”柳師師擔心的說道。

畢竟安小魚的燒傷尚未痊愈。

“小傷而已。”安小魚說道,她急著出手,倒不是因為和柳師師的交情,而是不想讓林毅出事,畢竟林毅是她報複補天教的唯一希望。

一個麻匪舔了舔嘴唇,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這位姑娘,看你身材凹凸有致,還算不錯,不然你隨我們回去,做我們老大的壓寨夫人如何?”

“沒錯!也許我家老大心情高興了,就能留你家公子一命,畢竟一個文弱書生,隻要交出身上的錢財,我家老大對他也沒興趣!”另外一個麻匪伸出了長舌頭,舔了一下鏽跡斑斑的大刀。

“壓你娘希匹!”安小魚一腳踢翻了桌子,桌子上滾燙的麵湯灑到了為首的一個麻匪臉上。

那麻匪慘叫:“嗚哇!好燙!”

其他幾個麻匪目眥欲裂,怒喝道:“拿下這個娘們!”

說著,麻匪已經朝著安小魚殺了過去。

“來的好!”

安小魚身形靈動,麵對幾個手持大刀的麻匪,她並不畏懼,手中捏著一把飛刀,朝著當頭的一個麻匪丟了過去。

嗖!

飛刀瞬間插到了麻匪的眉心之中,那麻匪立刻倒地斃命。

她的動作快如閃電,令人眼花繚亂。

那飛刀猶如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麻匪的要害。

時不時拋出來的銀針,更是如同毒蛇一般,悄無聲息地刺入了麻匪的身體。

幾個回合下來,麻匪已經損失慘重,剩下的人也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不好,這個婆娘有點本事,快點對付那邊的富公子!”麻匪的首領發現了林毅。

周圍幾個麻匪看到林毅正在一邊看戲,當即殺了過來。

林毅氣定神閑,依然麵無表情,而柳師師歎了口氣,她說道:“你們找錯人了,何必那麽急著投胎呢?”

話音剛落,從柳師師的袖子中,射出來七八道綾羅,彩色的綾羅如同一道道彩虹,瞬間劃過了麻匪的咽喉。

明明是布匹,但在柳師師的手上,鋒利的卻如刀子一樣。

剩下的麻匪哪裏還敢戀戰,互相瞧看了一眼,紛紛離開。

現場隻剩下一片屍體。

“你們在屍體上看看,有什麽蛛絲馬跡,我去裏麵瞅瞅。”林毅說道。

“你小心點。”柳師師連忙說道。

林毅人還沒有進入驛站屋子,他就聞到了一陣血腥的氣息,旁邊正好有一盞油燈,林毅將油燈拿了起來,用腳下灶膛裏麵尚未熄滅的炭火,點燃了油燈。

明明是大白天,但這裏卻黑得嚇人。

哐當!

林毅腳下傳來了一聲響聲,他連忙往下看去,發現是一個竹筒做成的鹽罐。

這個時代,鹽是非常稀罕的東西,畢竟私自販鹽是死罪,所以一般不會將鹽到處亂丟,他蹲了下來,用手指沾了一點鹽舔舐了一下,是劣質鹽,味道發苦。

就在林毅起身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一雙腳卻毫無預兆的從天花板上懸掛了下來。

林毅被嚇了一跳,他連忙用油燈往上照了過去,發現了一個婦人。

除了一個婦人,還有一個中年漢子,以及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

“這些麻匪都是水蛇幫的,啊!”柳師師剛進來,就被眼前的畫麵給嚇到了。

“看來,這才是驛站的掌櫃,這些賊人將此地洗劫之後,假裝成掌櫃,繼續搶劫路人。”林毅說道。

柳師師丟出了一枚石子,將三具屍體放了下來。

屍體很新鮮,似乎是剛死不久,但也很慘。

尤其是那小姑娘和中年婦人,血液順著雙腿流淌下來,她們的褲子都被人撕爛了。

“這個小的姑娘,這些畜生竟然也下得了手?!”林毅罵道。

“水蛇幫的水匪可和魚龍幫不同,魚龍幫的都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漢,平時都做行俠仗義之事,而水蛇幫的人,都是一群貪得無厭的水匪。”柳師師攥緊了拳說道,“他們打劫路人,神出鬼沒,聽說朝廷都出手好幾次了,都沒有抓住他們,這些人都屬泥鰍的。”

“咱們挖個坑,將他們都埋了吧。”林毅說道。

柳師師點了點頭,而林毅找到了一把鏟子,正要出去的時候,突然那個婦人抓住了林毅的手。

林毅整個人被驚悚了一下,再看時,才發現婦人氣若遊絲,但還勉強活著。

“恩人,求求你們,救救我孩子吧……”婦人聲音虛弱。

林毅皺眉:“你女兒已經……”

“我兒子……被他們帶走了……”婦人雙眼瞳孔渙散,顯然現在的狀態她堅持不了多久,說白了,她現在是回光返照。

“他們是被水蛇幫的人帶走了?”柳師師連忙問道。

婦人點頭:“他們……在……”

她正要說下去,但一口氣沒上來,終於還是咽氣了。

林毅將這三人都帶了出來,就在驛站旁邊埋葬了,安小魚看著林毅:“你打算管這件事情嗎?我們現在趕時間,你和柳師師的替身,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拆穿。”

“我知道,但這個婦人臨死前的懇求,如果我們不答應,也許以後想起來都會愧疚的。”林毅說道。

安小魚看向了柳師師,柳師師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