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塵沉默不語,麵無表情。

檢查對方確實是重傷,難以動彈才常常鬆口氣。

他又咳出來一大口鮮血,腳步有些亮起來,但還是堅持住。

撿起斷刀,迅速向著馬管家的所在的地方一步步走來,如同死神降臨!

縱然馬管家拳法高超,實力再如此強大。

但此刻也隻是強弩之末,王塵雖然也有所重傷,但還是能提的動刀!

“放心,你去和你們一家一起團聚吧!馬浩遠他在等你。

不過,為了感謝你以前對我的照顧,馬管家這個身份,我會替你暫時好好活下去的!”

王塵在他耳邊小聲低語,雖然語氣平靜如水,但對方聽來如同鬼哭狼嚎。

“噗噗!”的兩聲。

“啊!”

轉眼間,馬管家脖子上的鮮血狂奔,就算是殘廢了也是四品,身體素質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一刀,兩刀,三刀……

手起刀落,人頭不保!

嘴巴被皮襪子狠狠的堵住,王塵運轉全身力氣對中央位置猛地劈下。

馬管家眼神驚恐,大叫道:“我不甘心啊……你這是個雜役,怎麽敢殺我……”

撲哧!

死像難看的頭顱高高掛起,眼睛突出,充滿了死不瞑目。

【叮!問題已完成,天品千幻麵術獎勵發放……】

王塵感受著陌生的記憶融入。

雙目緊閉,盤坐進行接收。

短短五六秒之後。

他眼睛蒙著睜開,腦海中充滿了許多易容知識,對於怎麽易容。

要哪些材料了如指掌,信手拈來!

王塵臉色蒼白,卻滿臉笑容。

他獲得的又豈是指一門天品易容術而已,馬管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王塵也不耽誤,火速開始帶著馬管家的屍體離開去往馬家藥材房……

一個時辰後,已入午時。

馬家大院。

慌張的家丁婢女們不停地拿著東西準備臨時逃跑。

能不跑嗎?

少主和夫人都死了。

看著神色匆匆的數十個人影,一道魁梧的男子緩緩走來,冷喝一聲。

“誰知道你們拿這些東西的,老夫的東西你們也敢拿,找死不成?”

眾人聞言,尋聲一看,嚇得連連磕頭,不由失聲驚呼:“老爺沒死?!”

“小的知錯了!”

,“哼!實話告訴爾等,那個逆子和賤人,及凶徒統統被老夫兩拳打死!”

“如果再發一些你們圖謀不軌,他們的今日就是你們明日下場!”

王塵冷哼一聲,眼神如狼似虎。

把馬管家屍體殘留都處理幹淨,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這些人居然敢偷拿他的戰利品?

要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早就一巴掌拍死他們!

王塵原本還有些緊張,容貌和身材被他們發現,不過——

之前觀察了這麽久,加上天品功法改頭換麵神奇之處配合,也模仿得有八九分神似!

現在。

他體內內力空空如也,虛弱的一批,但不得不把這些人給嚇住,讓他們恐懼不要懷疑打擾自己。

“老爺神功威武,有天命保佑,我等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但還念能夠服侍老爺的份上,暫時留我們一命!”

人群中田九深受驚恐,猛地帶頭連連跪下磕頭。

“俺們也一樣,求老爺開恩……”

王塵心中暗爽,這就是普通人一直拚搏向往的權利和身份力量。

“很好!老爺剛才動手的時候傷了腦袋,有些記憶記不清,把家裏的所有藥材和丹藥都給我準備好……

另外那個誰…帶我去閉關之地,我要療傷!”

說完,他指了指地上的明顯帶頭管事的之人,表示讓他出來。

“感謝老爺寬宏大量,田九遵命!”

地上的灰衣中年人開口點頭,隨後他轉身對下人連滾帶踢,怒罵一聲:

“一群忘恩負義的狗奴才!

你們沒聽到老爺說的話嗎,把手上財物都給我放回去。”

不知公報私仇,還是怨恨指名點姓,“都午時二刻,餓壞老爺肚子怎麽辦?做菜的王大壯死哪去了?

燒酒的酒趙老頭沒有弄好……順溜五兄弟看門狗,趕緊去給我滾去值崗!”

一群下人聽到此話敢怒不敢言,麵紅耳赤連滾帶爬迅速離開。

對於馬月這位老爺他們是敬重,而對於這個田九他們是害怕,是恐懼……

一盞茶時間過去。

馬家大院。

某個奢華安靜的房間內。

王塵打開房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暗中偷看之後。

很快出去把自己之前帶的藏好包袱,光明正大拿到手上。

順便好人做到底,幫馬浩遠和小少婦在後院和葬埋在一起。

畢竟是一對真愛,得滿足二人。

也不讓他們兩幫他殺掉馬管家,解決了自己的危機,還送了好多東西。

做完所有的一切。

返回了馬管家之前的房間。

王塵終於忍受不住身上的疼痛,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開始塗抹傷藥……

又服下來兩顆療傷丹藥,從楠木櫃子裏拿出新的綢緞被子。

拖著沉重的身體,睡上了精致的十獸圖萬工大床。

一上床前所未有的困倦感湧上全身,眼皮逐漸沉重將他拉入沉眠。

一睡不知時日,又是三四天過去。

雨水已過,窗外秋風瑟瑟,由遠及近神似的美女在耳邊嗚嗚呼喚!

一抹冷風拚命的擠壓下,通過窗戶緩緩飄入室內,直接沿著王塵的床鋪上吹風過去,窗簾抖抖。

這時,大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

王塵的身軀緩緩挪動,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一抹亮光閃過。

緩緩活動一下有些抽搐手指,緊接著又按了按之前受傷的胸口。

發幹的嘴唇又渴又急,眼神飄到**一個精致水杯,雙手猛的舉起猛灌。

“咕嘟咕嘟——!”

一口氣喝完了一整大杯。

口感覺這才緩緩得以舒暢,他的耳朵微微一動,門口還在敲擊。

聽聲音有些熟悉,嘶啞地冷喝一聲:“誰?沒看到老夫在休息嗎?”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