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朱金剛才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兒。
葉晨帶著一千鐵騎把我包圍了?!
我尼瑪?!
他還真的有一千鐵騎?!
慌亂間,朱金剛急忙跑到城頭。
遙見遠方,千騎疾馳,煙塵滾滾,好不壯觀!
我擦尼瑪!!
尼瑪啊!!!
朱金剛瞬間驚起一身冷汗。
行軍打仗多年,對方有多少人,他隻需略微一掃便是心中了然。
看著麵前奔馳而來的千匹駿馬。
他慌了!
他真的慌了!!
此時,整個葉王府正城門,也就僅僅剩下五百兵士了啊!!
可對麵卻有千匹烈馬!!
這該如何抵擋?!
“籲!!”
烈馬長嘶,葉晨帶領著一千鐵騎和蒙多等人已至城下。
“朱金剛,櫻蓋斯是不是你放進來的?!”
城下,眾人經過剛才的複盤,一致認為,櫻蓋斯能在第一時間就將少主府圍困。
有很大的幾率就是城門玩忽職守,或者叛變了。
如今看見朱金剛安然無恙的在城門上站著,臉上甚至還掛著點點胭脂的嫣紅。
結果顯而易見。
蒙多憤怒異常,直接開口質問。
剛才如果不是葉晨留了一手,現在自己等人想必已經命喪黃泉。
而這一切,如果朱金剛能守好城門以櫻蓋斯不足兩千的人馬,是絕不可能第一時間進來的!
他朱金剛好狠的心!!
蒙多其聲如奔雷,在朱金剛耳邊炸響。
瞬間讓他清醒了幾分。
看著城下的眾人,他逐漸恢複了幾分冷靜。
葉王府正城門牆高三米,易守難攻。
如果葉晨僅僅是眼前這一千人馬的話,隻要自己不浪,安穩的在城牆上待著,他絕無可能攻進來!
如果,在將其激怒,讓他的騎兵攀牆而戰,說不準可以再來個反殺!
就算是耗時間也無妨,之前聽聞櫻蓋斯所說,櫻花王的後續部隊兩萬人還有兩三日就到了。
到時便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朱金剛雙手撐牆,嘴角慢慢露出一抹弧度。
葉晨啊葉晨。
你以為你站在了第二層,把我隻想成了第一層,實際上我是第五層!!
廢物終究是廢物,又怎麽可能會有我這麽聰明絕頂的智商呢?!
想到此處他便開口道:“櫻蓋斯確實是我放進來的,你又能奈我何呀?”
“什麽?!”
蒙多暴跳如雷,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朱金剛竟然如此囂張的承認。
“你難道忘了當初葉王在戰場上救你性命?”
“如今你竟然背刺葉王,實在是令我等寒心!!”
“混賬!”
朱金剛被戳到痛處,頓時麵目猙獰,氣急敗壞。
“我當初求著他救我了嗎?他自己願意救我,關我屁事?!!”
“再者說,如今葉王都被關押。投靠櫻花王已經是大勢所趨。”
“是你們讓我寒心!!毀我大好前程!!!”
“你,還有這個廢物葉辰,就該死!!”
葉晨雙目微眯,凝視城牆上慷慨激昂,似乎站在了道德至高點的朱金剛。
麵色如霜。
“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囂張,朱將軍,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
葉晨話音剛落,朱金剛便放肆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好好好!!”
“果然不愧是葉王的傻大兒啊!!”
“動動你那個豬腦子,你想一想,我為何會如此囂張啊?”
朱金剛站在城牆之上,摘掉了自己的銀甲鋼盔。
“眾所周知,騎兵在戰場上是一大殺器,但是用來攻城的話...”
“似乎有些不太穩妥啊。”
“你看我這城牆之上雖然隻有五百兵士,但對付你們這一千騎兵,還不是綽綽有餘?!”
“你若是真有本事就下馬攻上來,我隨時奉陪!!”
葉晨一聲冷笑:“這麽說來朱將軍是覺得吃定我們了?”
“哈哈哈,也並非如此。”
朱金剛將銀甲鋼灰重重的扣在城牆上。
麵色猙獰且扭曲。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實心實意的告訴你。”
“如果你若是采用圍城之法,隻要將我困在這城樓之上,三之五日,到時候等我水源枯竭,糧食吃光。還不是任由你擺布?!”
“不過!!”
朱金剛邪魅一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葉晨等人。
“不過若是我有援軍呢?”
“櫻花王的先遣部隊兩萬人馬,即將到達。”
“嘖嘖嘖。”
“兩萬人馬啊,想想就覺得恐怖!!”
“到時,踏碎你這一千鐵騎,銷毀你最後的力量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你們還有援軍?!”
蒙多一聲驚疑。
這可如何是好?
我們這裏滿打滿算,也就一千一百多人。
而對方隨隨便便來個先遣部隊,就有兩萬!
如果不能盡快攻破城門,被一直困在城內的話我軍危矣啊!
怎麽辦!!
怎麽辦啊!!
蒙多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雙目充血滿是擔憂。
“少主,一會我衝上城牆,你就跟在我的身後,伺機逃跑!”
“能跑多遠跑多遠,再也不要回來!”
蒙多額頭青筋暴起,拔出長刀!
他麵色狠厲,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
今日吾雖死!
二十年後依舊是一條好漢!
“媽的,朱金剛,今日讓爺爺取你狗命!!”
蒙多大喝一聲,雙目通紅就要衝上前去。
卻被葉晨一把拉住。
“少主!!”
蒙多看向葉晨一臉焦急。
“此時在不殺上城牆,博得一絲活命的機會,再晚等他們大軍壓境,一切就遲了啊!!”
“不要著急,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葉晨拍了拍蒙多的肩膀,示意他回到自己的位置。
蒙多,雖心有不甘,但也不能違抗葉晨的命令。
隻得回到自己的位置。
看到蒙多回到自己的位置,葉晨轉過頭掃視著城牆。
先前他已經提前溝通了係統,派出了五百鐵甲步兵。
直接降落在城牆上。
此時如果有細心之人,觀察城牆上的兵士就會發現。
從城牆的邊緣部位開始,一個又一個的兵士倒下。
但是,不出一秒,就會在原來的位置重新站上一個兵士。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城牆上的兵士在倒下又站起來之後,個個變得神情肅穆,且麵孔新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