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正歡,飛馬牧場雖然沒有明確說要臣服言空,卻也是做出了接下來隻給言空供應戰馬的承諾,對此雙方也還是很滿意的。
其實,隨著言空占領了竟陵,勢力範圍漸漸覆蓋了飛馬牧場,就算是其他勢力想買戰馬,可也無法輕易將買到的馬從言空的地盤運走了。
談妥了此事,魯妙子也是略微鬆了口氣,同樣拋下了祝玉妍之事,和言空隨意談笑了起來..
不過酒宴還未結束,便是有著一個緊急軍報傳了來。從臉色微變的李靖手中接過軍報的言空,看了之後卻隻是雙眸輕眯的微微側頭看了眼一旁被他禁錮了修為顯得很是乖巧沉默的婠婠,神色依舊是平靜的很。
軍報的內容說的是襄陽的戰事,秦叔寶失利了,非但沒有拿下襄陽,反倒是遇刺受傷,還折損了一些人馬,已經撤兵。
雖說是因為李密趕到了襄陽,且他手下的李績也是用兵如神,但若非是陰癸派的人幹涉,秦叔寶就算拿不下襄陽,又豈會吃虧?
宴席快結束時,言空又收到了另一個密報,此番卻是巴陵那邊出事了,沈落雁遇刺,出手的是影子刺客。
蓬..看了密報之後,一掌拍碎了麵前桌案的言空,終於是臉色冰冷起來,身上散發出的無形氣勢和殺意讓一旁功力被封的婠婠嬌軀微顫的臉色發白,大廳內的眾人也都是感覺渾身一冷的心中壓抑了起來。
“好,好個李密,好個魔門,好個楊虛彥啊!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病貓了不成?”言空氣急而笑,語氣中殺機凜冽。
此番,沈落雁雖然是有驚無險,並無什麽大礙,可言空還是忍不住怒了。他的對手們,似乎有些急了,開始不擇手段了。這本也沒什麽,爭霸天下,誰跟你講什麽規矩?可他們對沈落雁下手,尤其是沈落雁還懷了言空孩子的情況下,這個孩子可是關乎著他這一方勢力的人心穩固啊!
“魯大師,商場主,招呼不周,怠慢了,”不過言空還是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怒氣,轉而笑道:“來人,帶他們去休息吧!”
待得雲玉真起身客氣的請魯妙子和商秀珣等人離開後,臉色再次恢複了冷漠的言空才不禁道:“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洛陽,給那些隱藏在暗中敢算計我的人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行啊!”
“明王,聽聞和氏璧即將在洛陽現世,明王您的確是需要去一趟,”李靖連道。
“和氏璧?”言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弧度:“既然慈航靜齋和正道那幫自命不凡,自以為能夠代天下人選擇明主的尼姑、和尚、道士們準備將它拿出來了,那我也就不客氣的順便收下好了。且不提它的象征意義,光是和氏璧本身也是一件天下難得的異寶啊!”
當晚,言空便是悄然離開了竟陵,而此番他北上卻隻是帶了婠婠一個人而已,且第一站便是選擇了襄陽。
天剛蒙蒙亮,襄陽城城主錢獨關的府上,帶著婠婠悄然潛入的言空,很快便是找到了錢獨關的住處。
“誰?”錢獨關表麵上是漢水幫的龍頭老大,在楊廣死後聯合本地富紳及幫會掌控了襄陽城,真實身份卻是陰癸派弟子,武功也是不弱,在言空和婠婠進入房間之後,終於是有所察覺的警惕低喝問道。
然而不待他有什麽反應,身影一幻的言空已是來到了床邊,和錢獨關四目相對,而後動作一僵般的錢獨關,有些失神的臉色微微變幻起來,不多時已是在一旁婠婠驚訝的目光下對言空低頭恭敬喊道:“主人!”
“你..你對他做了什麽?”哪怕是以婠婠的見識和定力,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心中一震的顫聲問道。
“你不是看到了嗎?你說呢?”意味深長一笑的言空,便是神色微動的轉頭看了眼外麵,而後身影一幻的直接閃身出了房間。
外麵的院中,當言空出來的時候,已是有著好幾道身影飄然落在了院內,赫然都是陰癸派的高手,其中一個女子看起來年齡不算太大,可一頭銀發卻很是顯眼,還有一個高瘦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麵白無須,長得瀟灑英俊,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雙眸中精光閃爍,顯然是個高手。
“你是什麽人?竟敢來錢府撒野!”那高瘦文士當先開口,同時目光冰冷的看著言空,目中隱隱有殺機閃爍。
“嗬嗬,錢獨關府上倒是高手不少啊!”輕笑一聲的言空看著那中年文士突然道:“你是邊不負吧?”
看他被叫破了身份後微微一愣的樣子,身影一幻的言空已是欺身上前,同時冷聲說道:“正好,我需要用你的腦袋給東溟夫人做見麵禮。”
聽言空提起了東溟夫人,邊不負終於是臉色變了,不過卻不光是因為東溟夫人單美仙,還因為言空那可怕的速度,竟是讓邊不負這等魔門宗師層次的高手也為之心顫。
轟..能量爆響聲中,麵對言空那仿佛要搗破空間的一拳,慌忙應對,全力出手的邊不負,依舊是渾身劇震的倒飛開去,一口血狂噴了出來,狠狠砸在了遠處的院牆之上,砸塌了院牆,整個人被碎磚蓋住般生死不知。
同樣渾身劇震、臉色狂變的銀發女子等其他陰癸派弟子,下意識的慌忙閃身後退,而言空卻是瞬間化作了一道道殘影追上了他們..
蓬蓬蓬..低沉的悶響聲中,言空的速度太快了,拳掌交加,宛如打鼓般,緊接著那幾人已是速度更快的倒飛了出去,其中銀發女子更是直接破牆飛入了錢獨關的房中,引得裏麵的婠婠一聲驚呼。
這般動靜,瞬間驚動了整個府邸,而在府中的守衛趕來之前,言空卻是身影如幻的進入房中帶走了婠婠,而後又閃身到了院外,一把抓住了重傷生死不知的邊不負,隨即飄然離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襄陽城外,荒山譚水邊,放下了婠婠的言空,扔死狗般將邊不負扔在了一旁,在其痛苦虛弱的呻吟聲中,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而後另一隻手指尖劍光激射而出,好似激光刀般將邊不負的腦袋割了下來。
“你究竟是什麽人?就算你天賦再怎麽好,也絕不可能如此年輕就達到了這等層次,就算是三大宗師怕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一旁的婠婠看到這一幕倒也並未怎麽驚慌害怕,隻是秀眉微蹙的向他問道:“而且,你這樣的高手,之前也不可能名聲不顯的。你所修煉的武功,我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