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竟陵城外,漢水之上,戰船林立,隨著低沉的鼓聲,言空麾下的人馬正如潮水般湧上城牆..
其中一座戰船的甲板上,一襲白袍的言空負手而立在船頭,身後站著雲玉真、遊秋鳳以及幾個目光神采奕奕的年輕人,其中便包括寇仲和徐子陵二人。
“師父,此番攻城作戰,為何不讓我出手?”寇仲忍不住道:“早知道隻能待在這兒觀戰,我還不如跟著秦大哥去攻打襄陽呢!”
“你急什麽?”言空卻是淡然隨意道:“為師另有重要的事交給你去辦,船隻人馬都已經準備好了,隻差你和子陵了。此番,你們的目的地乃是飛馬牧場,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飛馬牧場?戰馬?”聞言目光一亮的寇仲不禁激動連道:“果然是更重要的事!師父放心,徒兒一定為您收服了飛馬牧場,得到牧場裏所有的戰馬,以供師父北上中原所用。”
言空聽了卻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要攻打飛馬牧場了?你們此行的目的地是飛馬牧場,不過卻不是對付飛馬牧場,而是幫助飛馬牧場,給我滅掉所有敢打飛馬牧場主意的人。總之,不能讓飛馬牧場被人滅了,也不能讓飛馬牧場落入除了我們之外的任何人手中,明白嗎?”
“哦,原來師父是打得以德服人的主意,徒兒明白了,”寇仲聞言恍然一笑的連道:“師父放心便是,不管是什麽人,想要虎口奪食打飛馬牧場的主意,我和子陵都要讓他們成為那牧場裏的肥料。”
對於自信得近乎‘狂妄’般的寇仲,言空也是懶得和他多囉嗦,微微一揮手,寇仲和徐子陵便是恭敬領命的帶著一旁的幾個年輕人一起離開了。
這幾個年輕人,都是之前石龍道場裏出來的可造之材,經言空親自指點**一番,如今都是至少有著二流頂尖乃至一流高手的實力。再好好的打磨一番,將來成為頂尖的一流高手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誕生一兩位宗師強者也並非不可能。
“大人,寇仲和子陵雖然武功都已是很好了,可終究是沒有獨自領兵的經驗,救援飛馬牧場這麽要緊的事,派他們去會不會出什麽岔子?”待得寇仲和徐子陵離開後,遊秋鳳才忍不住開口道。
而不待言空開口,一旁的雲玉真已是笑道:“遊幫主,你可莫要小瞧了他們兩個啊!任少名若非是小覷了他們,又豈會慘死九江,成就了他們兩個的威名呢?此番他們去飛馬牧場,所要應對的人中,也就是四大寇的幾個首領實力不弱,至於李密手下的高手,恐怕還真沒有能奈何得了他們的。”
“放心吧!飛馬牧場可也不是一般的地方,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言空則是不置可否一笑。
“大人,飛馬牧場和竟陵的獨霸山莊可是守望相助,咱們若是拿下來竟陵,就算是派人去幫飛馬牧場,隻怕那位商場主也不會領情吧?”遊秋鳳緊接著道。
雲玉真嬌笑連道:“大人之所以選擇攻打竟陵,應該也是為了要震懾飛馬牧場吧?如此軟硬兼施,等拿下了竟陵,不怕飛馬牧場不低頭俯首。”
“本來,我也沒想要強攻竟陵的,奈何他們不識抬舉,不願意歸附,那也隻能強取了,”言空冷淡說道。
“這個方澤滔,哪兒來的膽子敢和大人對抗呢?區區獨霸山莊,也想要在這亂世之中獨存,豈不是笑話嗎?”輕搖頭的雲玉真蹙眉有些疑惑的說道。
一旁的遊秋鳳也是麵露不解之色:“難道,這獨霸山莊背後還隱藏了其他的力量?李密?還是..”
“咱們很快就知道了,”言空則是淡定隨意說著,他們說話間,言空麾下的人馬已是攻上了竟陵城,畢竟一方氣勢如虹,一方士氣全無,想要受得住竟陵城豈不是開玩笑?
大軍攻入城內後沒多久,負責指揮攻城的李靖便是親自來見言空,請言空隨後進城了..
進城後,言空便是在李靖和他麾下精銳衛士的簇擁下來到了城主府,穿過幾層回廊院子,最後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大花園中。
一陣古箏的聲音隱隱從竹林之後傳出,抑揚頓挫中,說不盡的纏綿悱惻,令人魂銷意軟..
走近之後,隻見園中一個小亭內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獨霸山莊的莊主、也正是之前掌控竟陵的方澤韜,此事他已是瞪大了眼睛,脖子上盡是血跡,歪著腦袋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而那女子則是背對著言空他們,絲毫不在意身後一側有著一具屍體,雙手撫箏,隻是那無限優美的背影已是足可扣動任何人的心弦了。
“大人,據俘虜交代,她似乎是方澤韜的夫人,隻是不知為何,竟是突然出手殺了方澤韜。大人小心,她的武功很可怕,”李靖上前對言空低聲提醒道。
不置可否一笑的言空,見箏聲停了,不禁朗聲笑道:“好,彈得好!婠婠小姐不愧是陰後的傳人,不但功夫好,更是色藝雙全。此番在此,莫非是專門為了等候言某?為言某獻藝來了?”
“陰後?”一旁的遊秋鳳、雲玉真,甚至李靖聽了都是忍不住臉色一變,顯然他們都是聽說過陰後祝玉妍的大名,畢竟那不但是魔門兩派六道之一陰癸派的掌門,更是如今魔門的領袖人物啊!
同樣嬌軀微顫,明顯心中有些震動的婠婠緩緩站起轉過身來,左手挽起烏亮的秀發,右手不知何時多了個梳子,無限溫柔的梳理起來,說不盡的軟柔乏力,顧影自憐。
“在我麵前這般做派,婠婠小姐是在掩飾什麽嗎?還是以往我會像方澤韜一樣那般糊塗,會受你輕易**?”言空見狀輕搖頭一笑道。
不得不說,婠婠的確是人間絕色,可經曆了那麽多世界,見慣了各色美人兒的言空,雖有驚豔之感,但也僅此而已。
梳頭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婠婠便是抬頭看向言空笑著道:“你似乎知道的事情很多,那不防猜一猜,我在這兒等你所為何事?”
“還能為什麽?我的出現,應該是打亂了你們魔門的一些計劃吧?你是來打探虛實,或者殺我的?”輕聳肩隨意說著的言空,緊接著便是淡然道:“不管你有什麽目的,那也隻是你的目的,與我無關。你若想要殺我,大可一試。”
“我為何要來殺你?為什麽不能是合作呢?”婠婠卻是微微一笑的反問道。
“合作?你們魔門扶持的林士弘已是被我壓得沒有反抗之力,還拿什麽來跟我合作?”言空卻是搖頭道:“再說了,你們又憑什麽跟我合作?對我來說,不管是誰,在我奪取天下的路上,要麽低頭臣服,要麽就是與我為敵倒在我的腳下成為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