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言空提起了香玉山,守門的幾個大漢頓時肅然起敬,說話的大漢也是連忙客氣的當前帶路。

幾人隨他穿過停了至少十餘輛馬車的廣場,往前麵的主樓走去。走上樓前的台階時,一名頗有姿色的中年美婦已是花枝招展的迎了過來。

那大漢上前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後,便施禮離開了。

而那美婦則是眉開眼笑的來到了言空麵前嗲聲道:“原來是香少爺的好朋友,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噯,差點忘了,喚我作鳳娘便成了。”

“在下言空,這兩位是我的兩個小徒寇仲和徐子陵,這位是秦叔寶將軍,這位是瓦崗寨的沈軍師,”淡笑介紹的言空,在那美婦鳳娘吃驚意外看向沈落雁的目光中隨即低聲正色道:“我們此番前來,乃是專程來找玉山有要事相談,不知玉山可在嗎?若是不在,找你們家老爺也是一樣的。”

“幾位請先隨我進來,”客氣帶著言空他們進樓的鳳娘,先是帶幾人來到了大堂十多組桌椅靠前的一組坐下,而後連忙道:“幾位稍坐,待我去看看香少爺來了沒。”

鳳娘剛走,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婢已是迎了上來,奉上茶點,侍候周到。大廳裏已經來了一些賓客,鬧哄哄一片,倒也並沒有人太過注意言空他們。

“大人,你認識香玉山?”待得言空揮手示意小婢退下後,沈落雁終於是忍不住蹙眉問道。

“現在還不認識,不過等一會兒不就認識了嗎?”不置可否一笑的言空低頭輕品了口茶,卻是聽得沈落雁略微恍然點頭的美眸微閃了起來,看來,他們這位大人今兒個來這裏要找的人之一就是香玉山了,那麽除了香玉山還有誰呢?難道大人還想收服香家父子嗎?

不多時,一個貴公子模樣的錦衣青年走了過來,此人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相貌俊俏,但臉上卻帶點不健康的蒼白之色,似是弱不禁風,身後卻跟著四名大漢,顯得氣派十足。

“這位兄弟,咱們似乎素不相識,不知足下專程來找我香玉山所為何事?”徑直走過來的香玉山,上下打量了言空一番笑著問道。

“香玉山,你當真不認識我了?”淡笑看著香玉山的言空,深邃的眼眸中神采閃爍,頓時微微恍惚了下的香玉山,隻覺言空的眼眸化作了廣闊無垠的星空一般,同時一些信息在其腦海中浮現,仿佛烙印般深刻在了其腦海深處。

一旁的沈落雁、秦叔寶以及寇仲和徐子陵也是注意到了香玉山的異常。不光是他,就連他身後的四名大漢都是有些恍惚愣神。但緊接著一個激靈般回過神來的香玉山,便是麵露笑意的有些恭謹般上前道:“原來是言兄,言兄來到我的地方,怎麽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呢?”

“走走走,言兄,我帶你取個更好玩的地方,”笑說著上前拉著言空起身的香玉山,看得沈落雁四人一愣一愣的,剛才不還不認識嗎?難道他們當真是以前認識,香玉山一時間沒想起來?

不過四人也都不是笨人,想著剛才香玉山的異樣,都覺得這事兒透著股子詭異,香玉山明顯不太對勁。

沈落雁他們跟上言空和香玉山,很快穿過主樓和後麵的院子,來到了一處更加喧鬧的地方,卻是一個賭場。

“言兄,此處乃是彭城最大的賭場,”進去後,香玉山便是得意洋洋的對言空熱情介紹了起來:“自古以來嫖和賭不分家,沒有妓院和賭場的地方,就絕談不上興旺。我們翠碧樓之隨意能雄視彭城,就是把這兩種生意結合起來,帶旺了整個彭城。”

看著香玉山那一副熱切的樣子,又不似作偽,似乎又沒什麽異常之處。可是他在那兒熱情的說著,言空則是麵帶意味深長的笑意靜靜聽著,卻怎麽都讓沈落雁感覺很不對勁,又一時間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這家賭場,的確是寬廣且布置得十分奢華,前後三進,還有相連的廳堂,雖然匯聚了數百人,但卻一點兒不覺得擁擠。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些主持賭局的荷官,以及斟茶侍奉的侍女,都是綺年玉貌的動人少女,衣著清涼,露出了白皙的玉臂和修長的**,穿梭來往於各賭桌間,動作撩人,婀娜生姿,看得人眼熱。

但無論是言空還是香玉山以及其他的賭客們,都是對她們視若無睹般,唯有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小家夥看得目瞪口呆起來。

香玉山仿佛一個導遊般邊走邊介紹著,到了中堂時,言空突然腳步微頓的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了靠左的一個賭桌處,隻見一位猶如萬綠叢中一點紅的動人美女,正賭得起勁。

她不但長得眉目如畫,最惹人注目的是她胸前的衣襟開得極底,露出了小半邊**和深深的溝壑,看起來浪**得很。

“這女人看起來**迷人,其實是彭梁會的三當家,人稱‘騷娘’的任媚媚,武功不弱,最擅玩弄男人,渾身是刺,碰上她的男人都要倒足黴頭,”一旁的香玉山連主動介紹道。

“那是因為招惹她的男人都太菜了,就像是一匹烈馬,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馴服的,”言空淡笑隨意的說著,聽得一旁的沈落雁微微蹙眉,莫非言空想要見的人中還有這個任媚媚?她想要收服彭梁會?可任媚媚隻是彭梁會的三當家而已。

二人說話間,那任媚媚似乎也是有所察覺的抬頭看過來,看到言空目光微亮,而後嬌笑連道:“玉山你在那裏呆頭呆腦看什麽,還不過來和奴家親近親近?”

言空在香玉山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微微點頭的香玉山吩咐跟著他的一個大漢帶言空他們先去貴賓室,這才笑著向任媚媚走去。

不多時,安靜的貴賓室之內,喝茶閑坐等著的言空,便見香玉山帶著任媚媚從外麵走了進來。

“玉山,你的這位朋友究竟是什麽人啊?還神神秘秘的,現在總可以說了吧?”任媚媚美眸看了眼言空道。

香玉山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上前對言空恭敬行禮道:“主人?”

什麽?一聽香玉山對言空的稱呼,不光是任媚媚,就連沈落雁、秦叔寶、寇仲和徐子陵都是臉色變了下。這什麽情況?怎麽一轉眼的功夫,香玉山就成了言空的奴仆了?

反應過來的任媚媚意識到不對,正要找個借口離開時,外麵的門突然打開,一個錦袍胖漢從外麵走了進來,讓任媚媚臉色再變:“香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