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師兄?莎莎和郭靖一聽二人對言空的稱呼,也是驚訝得微微一瞪眼。
“別叫什麽師兄了,自從離開了那座島,我和你們就沒什麽關係了,”言空則是冷淡道:“區別隻是在於你們是自己離開的,而我和其他幾位則是被廢了腿腳趕走的。說來,我能有今日,也算是拜兩位所賜啊!”
一聽言空這話,陳玄風和梅超風不禁臉色再變,彼此相視一眼後,陳玄風才連道:“曲..曲大哥,當年的事,連累了幾位師兄弟,你若要找我們報仇,我們夫婦無話可說。”
“報仇?”微微搖頭的言空,身影一幻已是化作兩道殘影出現在了陳玄風和梅超風的麵前。
蓬蓬..二人還未反應過來,已是分別中了言空一掌,盡皆吐血倒飛開去,狼狽落在了草地上,同時言空的冷笑之聲隨即響起:“我若想要殺你們,你們當真以為能夠躲到今日?”
“偷了半部九陰真經,就把功夫練成了這樣?沒用的東西!”言空毫不客氣的一聲冷斥,饒是以陳玄風和梅超風的桀驁性子,也是不敢有半句反駁,反倒是盡皆驚駭難以置信的看著言空,實在難以相信一二十年不見,言空的實力竟然精進如斯,恐怕就是師父桃花島主黃藥師也不一定能夠勝過他了吧?
梅超風忍不住連問道:“曲..你的武功..你的武功怎麽會達到這般境界?如此渾厚的內力和剛猛掌力,你是怎麽練成的?”
“自然是因為我有過特殊的際遇,”淡然說著的言空隨即道:“倒是你們兩個,躲在這兒苦練武功,為了什麽?為了將來和黃藥師對抗,還是隻想保住性命。黑風雙煞..嘿,不過是兩個可憐蟲罷了。學得一身好功夫,一不能鋤強扶弱,二不能為國為民,你們活著的意義何在?難道就是如老鼠般躲著嗎?”
聽得言空這番話,二人不禁臉色變幻的心中激**複雜,尤其是聽得言空竟然直呼師父黃藥師的大名,陳玄風不禁道:“你..你怎敢直呼師父的名諱?”
“背逃師門的人,還有什麽臉麵稱呼師父?”言空則是冷笑道:“我說了,自從我們離開那座島,無論是和你們,還是和黃藥師,就都沒什麽關係了。既然沒有關係了,我稱呼他一聲黃藥師,又有什麽問題?難道,應該叫他黃老邪嗎?”
聞言一滯的陳玄風和梅超風,頓時都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們發現,多年不見,這位曲師兄不但武功變得奇高,就連性子都大變了。不過,看他如今的脾性做派,倒是越發的像師父了。
“記住,我早已不是曲靈風,而是叫言空。所以,以後你們不要叫我什麽曲大哥,更不要跟我提曲靈風這個名字,他早已經死了,”言空接著冷聲道。
陳、梅二人一聽臉色再變,竟然改名換姓,曲師兄這是想要徹底和過去做個了斷嗎?為什麽?難道就因為師父廢了他的腿腳,將他逐出師門,他恨師父?不應該啊!
“今日,我不殺你們,甚至還可以傳授你們最上乘的內功和外功,讓你們內外雙修,成為江湖上真正頂尖的高手。不過,你們也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言空接著道。
一聽言空竟然要傳授他們武功,目光一亮的陳玄風和梅超風彼此相視一眼,便是連問道:“什麽條件?”
“條件很簡單,”言空道:“我教你們武功可以,但從今以後,你們不可隨意濫殺無辜。甚至,還要用這一身武功做些與國與民有益之事。如若你們違背,那我不但會收回傳授給你們的武功,還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不可濫殺無辜,做與國與民有益之事?就這個條件?陳玄風和梅超風聽了都是有些難以置信,以前的曲靈風和師父黃藥師一樣性情孤僻,可不會管什麽家國天下、俠義為懷的破事啊!
可言空既然這麽說了,陳玄風和梅超風也隻能乖乖的答應。否則,看言空這架勢,還真有可能一言不合先廢了他們的武功,那他們可就真的慘了。
接下來,言空和莎莎、郭靖在草原上待了一段日子。在這段時間內,言空非但傳授了陳玄風和梅超風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和易筋鍛骨篇,還分別傳授了他們形意拳和八卦掌。
以他們的武學根基,修煉了高深的內功法門,加上內外雙修,內力修為必然進境神速,橫練外功也會更強,到時候再修煉九陰白骨爪和摧心掌等九陰真經下部所載的上乘武功,自然是會更得心應手的。
轉眼幾個月過去,在言空的指點下,陳玄風和梅超風夫婦武功水漲船高的同時,閑來無事的郭靖和莎莎,練功之餘,也是和附近部落的蒙古人混熟了,甚至還運氣好的得到了一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以及一對雪白色的雕兒。
當言空準備離開的時候,郭靖已是得鐵木真看重,甚至和鐵木真的小兒子拖雷結為了異性兄弟,還得神箭手哲別傳授了神箭絕技,讓言空不得不感歎郭靖這小子與漠北的緣分還真是不淺。
“靖兒,”在南歸的途中,看著郭靖縱馬疾馳一陣,而後又放慢速度,滿臉高興的樣子,言空突然道:“倘若將來鐵木真他們南下侵略我大宋,你當如何啊?”
郭靖聽得一愣,下意識連道:“師父,鐵木真大汗和拖雷安達他們怎會無辜侵我大宋?”
“有什麽不可能的?這些北方的遊牧民族,狼性十足,一旦強盛了起來,覬覦南方大好江山,本沒什麽奇怪。金人是如此,蒙古人又何嚐不會呢?”輕搖頭的言空則道:“靖兒,我要你記住,將來若是他們真的膽敢南下入侵我大宋,你決不能顧念舊情,對他們手下留情。否則,便不用再叫我師父了。”
“是,師父!”恭敬應了聲的郭靖,一時間神色複雜,全然沒有了之前縱馬疾馳時的輕鬆和暢快。
“哈哈..小子,怎麽?才認識多久,還真把他們當朋友了啊?”一旁的陳玄風大笑不屑道:“他們之所以拿你當朋友,隻因你武功好。倘若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漢人,他們隻會把你當成兩腳羊。弱肉強食,自古如此,草原上的狼群可是凶得很呐!”
梅超風也忍不住戲謔笑道:“聽說他為鐵木真立了大功,那鐵木真有心要招他為金刀駙馬呢!這小子怕是看上那華箏公主了。”
見郭靖聽了臉騷得通紅的樣子,莎莎不禁有些無奈道:“陳叔,梅姨,你們就別取笑郭靖了。”
“嗬嗬..”輕笑一聲的陳玄風便是轉而對言空道:“大哥,倘若這鐵木真真有野心,可能會對我大宋不利,不如讓我現在就回去殺了他,免除後患。”
郭靖一聽頓時臉色變了,下意識的看向了言空,唯恐言空會真的同意陳玄風的提議。畢竟,這些日子的相處,讓他對鐵木真還是挺有好感的,而且他和拖雷也是一見如故,關係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