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悶響聲中,攜下躍之勢一掌拍向一個和恒山派弟子交手之人的言空,對方剛剛有所察覺的側身看過來,已是被言空一掌印在肩頭,慘叫一聲整個人斜著身子飛了出去。
“什麽人在這裏搗亂?”怒喝聲中,刀光閃動,一柄鋼刀在火光中劈將下來。
略微側身躲開那一刀的言空,順手一拍,隨著一聲金鐵交擊般的悶響,那鋼刀已是從那人手中脫手飛出。緊接著,轉身一掌派出的言空,直接將那人拍得吐血倒飛開去。
緊接著,身影連連閃動的言空,化作一道道幻影般,所過之處,掌影翻飛,那些和恒山弟子交手之人便是盡皆被言空擊退打倒,基本上都是直接重傷或被言空一掌給拍死,竟沒有一個人能擋得住言空三兩招。
“言師弟?”認出了言空的定逸師太,眼看他大展神威,將敵人打得狼狽不堪,頓時又驚又喜起來。
“合力料理他,先殺了這廝!”一道蒼老的聲音突兀響起,顯然對方也是注意到了言空的厲害,三道身影飛撲而至,三劍齊出,分別攻向了言空的喉嚨、胸口和小腹。
這三劍劍招精奇,勢道淩厲,看得出使劍之人都是一流的劍道好手。但言空卻是一眼看出他們用的嵩山劍法,很顯然,這些人是左冷禪派來的。之所以要對付恒山派,隻是因為她們反對五嶽並派。
“這個左冷禪,雖說也算是一代梟雄了,可手段的確不怎麽樣,空有野心,卻根本沒有與野心匹配的能力和手腕。用這樣的方式逼迫五嶽並派,就算能夠成功,到時候五嶽劍派的整體實力也會損失不少。而且即使並了派,怕五嶽劍派也難以真正同心,”身影靈活輕易躲過那三劍的言空心中暗道。
而後,‘鏗’的一聲拔出背後劍鞘之中黝黑神劍的言空,看似隨意般一揮劍,對方三柄劍卻似一起撞上來般和言空手中的黝黑神劍碰撞在一起,接著便是三聲清脆的斷裂聲,對方三人的劍已是盡皆應聲而斷。
嗤嗤嗤..言空手中黑劍甩動了起來,化作了一個圓弧般,弧線劃過三人的手腕,血光迸濺中,觸電般收回手的三人,手中隻剩下半截的斷劍已是盡皆跌落在地。
看到三人盡皆驚駭失色的痛呼後退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弧度的言空,並未繼續追殺他們,而是殺向了對方其他人。
不過片刻的功夫,沒有那三位高手的牽製,已是有數十名敵人倒在了言空的劍下。麵對言空那淩厲迅疾,如砍瓜切菜一般殺人的劍法,敵人固然凶悍,也是被嚇破了膽子,呼喊一聲便要退走。
可麵對恒山派眾人的追擊,最終逃掉的也隻是少數,而之前被言空傷了手腕的三人,則是盡皆被定逸師太和恒山派掌門定閑師太帶著恒山派弟子生擒活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趙師兄、張師兄、司馬師兄,我恒山派和貴派無冤無仇,三位何以如此苦苦相逼,竟要縱火將我燒成焦炭?貧尼不明,倒要請教!”定閑師太看著三人道。
三人聽了不禁臉色微變,顯然是沒想到定閑師太竟是認出了他們的身份,比相視一眼,有些無言以對。
定閑師太見狀接著道:“貴派意欲將五嶽劍派合二為一,並成一個五嶽派。貧尼以恒山派傳世數百年,不敢由貧尼手中而絕,拒絕了貴派的倡議。此事本來盡可從長計議,何以各位竟冒充魔教,痛下毒手,要將我恒山派盡數誅滅?如此行事,那不是太霸道了些嗎?”
“師姐,跟他們多說什麽?一概殺了,免留後患!”定逸師太殺氣騰騰的怒道。
其中姓司馬的高大漢子歎道:“我們是奉命差遣,內中詳情,一概不知..”
“任他們要殺要剮便了,你多說什麽?”不待他說完,那姓趙的老者已是怒喝了一聲。
言空見狀卻不禁搖頭冷笑了一聲:“充什麽英雄啊?三位雖是嵩山派之人,但行事與旁門左道無異。就算是旁門左道,還會講個江湖道義。而你們,不明是非黑白,隻知道在左冷禪手下助紂為虐,說白了不過是他養的鷹犬爪牙罷了。殺了你們,那都是髒了我的手。”
三人一聽,不禁都是羞憤怒目而視,但回應他們的卻是言空不屑的冷笑,偏偏他們又無從辯駁,心中著實是憋屈難受。
定閑師太也不禁歎道:“阿彌陀佛!左掌門已然身為五嶽劍派盟主,威望何等尊崇,何必定要歸並五派,由一人出任掌門?如此大動幹戈,傷殘同道,豈不為天下英雄所笑?”
“師姐,賊子野心,貪得無厭..你..”定逸師太忍不住厲聲喝道。
定閑師太卻是揮了揮手,對那三人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義,必遭惡報。你們去罷!相煩三位奉告左掌門,恒山派從此不再奉左掌門號令。敝派雖然都是孱弱女子,卻也決計不屈於強暴。左掌門並派之議,恒山派恕不奉命。”
定逸師太聽了還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言空則是淡笑道:“師太,我已經挑斷了他們的手筋。無法用劍,他們已經是半個廢人了,倒也不必趕盡殺絕。否則,咱們和魔教等邪魔外道有什麽區別呢?讓他們回去稟告左冷禪,也好顯示咱們不願屈服之心。”
“言師弟言之有理!”定閑師太一聽言空這話,不禁微微點頭:“言師弟掌法了得,劍術高深,華山劍法果然名不虛傳。看來,華山派在嶽師兄和言師弟手中,是要真正大興了啊!”
言空一聽不禁蒙謙虛客氣了兩句,待得定閑師太揮手讓恒山派弟子放那三位嵩山派高手離開之後,又不禁好奇的看向言空問道:“對了,言師弟,我聽說你們華山派的人都去了福建福州,怎麽你會在這兒出現?”
“哦,是這樣,因為途中我師兄的大弟子令狐衝出了些意外,我前去救他,故而耽誤了些時間。此番南下,也是為了去和嶽師兄他們匯合,”言空淡笑解釋道。
定閑師太聽了略微恍然點頭,一旁的定逸師太則忍不住連問道:“令狐賢侄?他出了什麽事?怎麽沒有和你一塊兒,莫非..”
“多謝師太關心,衝兒他沒事,我已經安排他先行一步去福州知會嶽師兄了,”言空擺手一笑連道:“對了,兩位師太不在恒山清修,怎會千裏迢迢離開恒山,跑到浙南來了?”
聞言,定閑師太和定逸師太相視一眼後,才道:“還不是因為辟邪劍譜的事情,傳聞辟邪劍譜在福州,引得魔教的人大舉進入閩浙,左..左冷禪要五嶽劍派義氣設法阻攔,如今看來,對付魔教是價,借以對付我恒山派才是真啊!”
“又是辟邪劍譜?看來它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反倒是個惹禍的根子,”言空聽了不禁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