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手?聞言一滯的嶽不群,聽得外麵激烈的打鬥聲,卻是忍不住忙走出去了,寧中則和其他華山弟子也是連隨後跟了上去。
剛一出去,看到外麵的混戰,嶽不群便不禁臉色微變的露出了吃驚之色。
隻見拋在了地上的幾盞孔明燈的燈光映照下的夜雨中,刀光劍影,兵器碰撞之聲和叱喝聲不絕於耳,人影亂晃,隱約可見梁發他們和敵人交手似乎並未落下風。
尤其是令狐衝、言回、梁發、施戴子、高根明和陸大有,竟是能夠和對手戰得不相上下,甚至以一敵二。
而且,梁發、施戴子、高根明以及陸大有,施展的都是拳腳功夫,不但拳掌威力驚人,顯然內力皆是不俗,身法輕功也是了得。哪怕赤手空拳對敵,也是讓對手大吃一驚。
令狐衝和言回皆是使劍,看似簡單的劍法,在他們手中好似有了靈性一般,讓對方束手束腳,隻覺自己的招數都被二人給看透了,哪怕是精妙厲害的招式也難以發揮出威力來,不禁越打越是心驚。
言回和梁發他們也就罷了,嶽不群早就知道他們實力不弱,可令狐衝實力提升這麽快,劍法也如此精妙,卻著實是出乎了嶽不群的預料。
哪怕是實力弱些的向大年、米為義,以及勞德諾、陶鈞、英白羅三人,也是勉強能夠擋住對手。
特別是向大年和米為義,他們在劉正風門下本來名聲不顯,實力都隻是一般。如今,隻是蒙言空**了大半年,竟是功夫突飛猛進,還學得如此精妙厲害的劍法,且還並非華山劍法,反倒是有著泰山、衡山幾派劍法的影子,劍法精妙程度和威力又毫不遜色於華山派幾套上乘劍法,讓嶽不群心中的驚訝是一波接著一波啊!
驚訝之後,在一旁寧中則的催促聲中,嶽不群便是毫不猶豫的拔劍出手了..
對方本來就不占多大的優勢,隨著嶽不群和寧中則的加入,壓力大減的令狐衝、言回他們,頓時越戰越勇..
“點子紮手!走!”混戰之中,不知是誰急切呼喊一聲,頓時和華山眾人對戰的那些高手就要抽身退走。
“想走?”不知何時也到了門口的言空,眼看著他們要走,身影一幻便是化作三道殘影,攔住了其中三個欲要閃身後退的敵人,掌影如幻,‘蓬’‘蓬’的悶響聲接連響起,那三人已是吐血拋飛摔倒在了泥水中,盡皆動彈不得,生死不知了。
看到這一幕,嶽不群不禁心中一凜,為言空的身法速度和掌法而心驚。其他欲要退走的敵人也是大吃了一驚,顯然沒想到華山派眾人中除了寧中則夫婦,竟然還藏有如此高手。
啊..緊接著慘叫聲接連響起,瞅準機會的令狐衝、言回他們也是趁著敵人驚駭分神時殺死打傷了幾人。
剩下欲要逃走的,在言空和嶽不群的阻攔下,同樣是接連被殺死或打傷被製服住,竟是一網成擒,沒能逃走一個。
嶽不群讓令狐衝他們將這些人的蒙麵頭套去掉,映著燈光隱約可以辨認出其中一些乃是曾經在江湖上頗有名氣的左道高手,隻是近些年少在江湖上活動,卻不知為何今晚來和華山派為難。
“說,是誰讓你們來與我華山派為難的?”看著那些被製服的受傷之人,寧中則忍不住喝問道。
其中一人隻是冷哼一聲沒有開口,其他人也都是沉默不語,看得言空雙眸輕眯,隨即冷淡一笑道:“師姐,何必跟他們囉嗦,這些藏頭露尾的家夥,殺了便是。”
“衝兒,動手!殺了他們!”嶽不群也是眯眼目光微閃的冷喝了聲。
一聽言空和嶽不群的話,那被製服的幾人不禁臉色微變,但依舊是硬氣得很,沒有說什麽求饒的話,或許是明白如今求饒也沒用。他們這些在黑道上混的,都明白,出來混,早晚有一天免不了要還的。
而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數十騎疾馳而來,很快便是來到了破廟之外停下..
聽得那密集的馬蹄之聲,嶽不群、寧中則夫婦和一眾華山派弟子不禁都是臉色微微一變。唯有言空依舊神色淡然的看著那幾個被製服的左道高手,見他們臉上一閃而過的喜色,心中暗暗冷笑了下。
待得那些人來到近處,抬頭一看的嶽不群和寧中則他們,卻發現來的這些人竟大多都是嵩山派的人,為首的正是嵩山派第三太保仙鶴手陸柏、第二太保托塔手丁勉以及第七太保湯英鄂,另外還有劍宗的封不平與之前來到華山的泰山派和衡山派好手。
“喲,這不是丁師兄和陸師兄嗎?”同樣轉頭看向他們的言空,則是朗聲一笑道:“諸位這麽急匆匆的深夜冒雨趕路,是有什麽要緊的急事?莫非是得到了魔教高手欲要偷襲我華山派之事,特來相助的?”
魔教高手?癱坐在地那幾個被製服的高手一聽言空這話,頓時一個個臉色一變的急了:“你莫要冤枉人,我們和魔教沒什麽關係。”
“言師弟,你說他們是魔教之人,有什麽證據嗎?”丁勉和陸柏聽了也不禁臉色微變了下,而後連道。
言空不置可否道:“若非是魔教之人,哪裏會突然冒出這麽多的高手來?又為何要來與我華山派為敵呢?”
“我們隻是聽聞華山派得到了《辟邪劍譜》,所以才來想要找嶽先生借來一看,”地上那幾人中有人忙道。
“《辟邪劍譜》?”丁勉等人聽了也都是一副驚訝的樣子。
緊接著陸柏便是忍不住連道:“嶽師兄,你們華山派當真是得到了《辟邪劍譜》嗎?”
“陸三俠恐怕還不知道,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林平之都已是拜入華山派門下了。要說華山派沒有得到《辟邪劍譜》,你們信嗎?”地上被製服的那幾個人中又有人道。
嶽不群則道:“這些左道邪徒捕風捉影的話,豈能相信?”
“不錯,且不說我華山派沒得到什麽《辟邪劍譜》,就算是當真得到了,你們還想強搶不成?”言空冷笑說著連道:“衝兒,回兒,動手,將這幾個貪得無厭、自尋死路的左道賊人給我殺了。”
“且慢!”丁勉一聽頓時忙沉聲開口欲要阻攔。
而不待他多說,言空也是麵色一冷的喝道:“怎麽?丁師兄,我華山派殺死幾個邪魔外道,你們也要管?”
“查問清楚了再說,就算是他們要來搶奪《辟邪劍譜》,總也罪不至死吧?”陸柏也忍不住道。
言空卻是冷聲道:“他們就算不是魔教之人,也是不能見人的旁門左道,說不定早就被魔教收服,奉魔教之命來與我五嶽劍派為難,今日來對付我華山派,來日未嚐不可能去對付泰山、衡山乃至嵩山派。這樣的邪魔外道,留之何用?陸師兄,丁師兄,我們同屬五嶽劍派,你們卻為這些左道惡徒開脫,這是什麽道理?”
“這..”丁勉和陸柏頓時被言空問得有些無言以對起來,總不能說這些人其實是他們嵩山派收服的人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