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幾年時間過去,言空的兒子言回以及嶽靈珊等幾個弟子都已是漸漸長大了。

一開始收入門下的梁發、施戴子、高根明和陸大有等幾個弟子,更是在言空的吩咐下下山做起生意來,已是都能夠獨當一麵。

嶽不群雖然對此有所微詞,但見他們生意做得不錯,能夠為華山派賺取一些錢財,好讓華山派能夠養活更多人,收更多的弟子,也就默許了他們的做法。

不過,在一次和妻子寧中則的切磋中,發現寧中則非但身法劍法更好,連內力都提升了許多,比之自己怕也並不遜色了,嶽不群不禁驚訝了。

嶽不群一問之下,才知道寧中則是因為修煉了八卦掌,練出些門道來了,體內一些經脈得以打通,內力進境迅速。再加上八卦掌本就擅長身法,將身法和劍法融為一體,寧中則的實力自是突飛猛進。

得知了緣由的嶽不群,更是暗暗心驚起來,想不到言空的拳腳功夫竟還有這等作用,不但能增強力量、身法的靈活性,還能有助於內力的修煉,若是拿來給華山派弟子打基礎,那..

於是,夫妻二人專門為此時去見了言空一麵。言空也顯得很好說話,讚同寧中則將八卦掌傳於一眾弟子。

在言空這樣的默許下,自然的,身為夫妻,寧中則也是將八卦掌的練法傳給了嶽不群。

學了八卦掌,感受到這掌法玄妙的嶽不群,反倒是對言空愈發忌憚起來。他越來越發現,言空有些無法揣測,看似低調,可功夫之深怕不在他之下啊!萬一以後言空要有什麽異心,那..

寧中則卻是很高興,越發覺得言空的回來是老天對華山派的恩賜,有他在,華山派興盛有望了。

再加上,言空的兒子言回,和嶽靈珊從小一起長大,得言空悉心**,無論是武功天賦還是人品,都很好。對於和嶽靈珊兩小無猜的言回,寧中則早已當成了女婿一般看待。

不覺言空在華山已是待了十五年了,這年,兒子言回二十歲,而嶽靈珊則是比他小兩歲,剛剛十八。

這日,寧中則又向嶽不群說道兩個孩子都長大了,是不是和言師弟商量一下,什麽時候安排他們成婚。

嶽不群聽了卻是微微蹙眉,言道他們都還小,先到江湖上磨礪幾年,大一些再論婚事也無妨。

“師兄,你老是說他們還小還小,珊兒都十八了,不小了,”寧中則一聽也不禁皺眉問道:“師兄,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不想讓兩個孩子成婚?”

“怎麽會呢?他們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感情那麽好,如果能走到一起,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嶽不群陪笑連道:“隻是,我在擔心衝兒,你沒有發現,衝兒也同樣喜歡珊兒嗎?咱們這麽急著要讓言回和珊兒成婚,會不會傷害到衝兒呢?我看,還是再等幾年,等言回和珊兒有心成婚,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寧中則聞言頓時蹙眉道:“衝兒的心思,我當然也明白!隻是,我看得出,珊兒隻是把他當做是兄長而已。相比較來說,珊兒和回兒年紀相仿,他們才是兩情相悅。哎,罷了,那就再等等吧!”

“哎,這三個孩子,真是誰都離不了誰。珊兒剛走,回兒和衝兒就先後跟著追過去了,”接著寧中則又有些無奈道:“你也是,幹嘛非派珊兒去福建那麽遠啊?”

嶽不群略顯無奈道:“是她知道我派德諾去福建,非纏著要去啊!孩子大了,也是該出去曆練一下了。有德諾在,還有回兒和衝兒跟著過去,你就放心好了。”

“不放心又能如何?”寧中則同樣有些無可奈何,隨即道:“好了,我去指點弟子們練劍了。”

點頭一笑目送寧中則離去的嶽不群,臉上笑容便是很快淡去了,雙眸輕眯了攥緊了手中的一把折扇。

他之所以一直沒同意將女兒嶽靈珊嫁給言回,當然不是剛才說的那些原因,隻是因為言回是言空的兒子,嶽不群懷疑言空是想要幫自己的兒子上位,以後好謀取他嶽不群的華山派掌門之位罷了。

“師兄..”就在嶽不群神色陰鬱的目光閃爍沉吟不語時,突兀的喊聲,讓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隻見言空不知何時來到了門外。

反應過來的嶽不群,連一臉笑意的上前道:“言師弟,你可是難得來我這兒有所不為軒,快請進!”

“回兒給我留了一封信,就偷偷的下山去了。不知去了哪兒,所以我隻好來問師兄了,”走進屋內的言空略顯無奈道。

嶽不群淡笑隨意道:“我派德諾和珊兒去福建辦點兒事,回兒怕是不放心珊兒,所以跟著去了。”

“去福建辦事?辦什麽事?福建離華山幾千裏之遙,能有什麽事讓師兄上心?莫非是福威鏢局林家的辟邪劍法?”言空淡然隨意的問了句,卻是讓給他倒茶的嶽不群動作頓了下。

臉色略微變化的嶽不群,很快便是不動聲色的道:“的確是和辟邪劍法有些關係。師弟不知,去年衝兒在漢中和青城派的弟子有了些衝突,我派德諾去青城山化解過節,不想德諾卻發現青城派的人在演練辟邪劍法。”

“青城派掌門餘滄海的師父長青子少年時曾敗在林家祖上林遠圖的辟邪劍法之下,後來鬱鬱而終。時隔數十年,餘滄海讓門下練辟邪劍法,怕是要去找福威鏢局報仇。所以,我便讓德諾帶著珊兒去查探一下情況,”坐下抿了口茶的嶽不群接著道。

言空則道:“師兄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卻對此事這麽上心,該不會是想要得到辟邪劍譜吧?”

“嗬..師弟多慮了,我華山派自有上乘劍法傳承下來,我要那辟邪劍譜何用?”嶽不群故作隨意是笑道。

看他不漏痕跡的樣子,言空也是一笑:“師兄說得不錯,但願是我多慮了。我華山派劍法博大精深,自家劍法尚未琢磨悟透,又何必貪心其他?再厲害的武功,總也是由人來使的。林遠圖雖然厲害,可卻沒聽說他的兒子林仲雄和孫子林震南武功有多厲害。”

“由此可見,就算是這辟邪劍法當真那麽厲害,可修煉也必是不易,或有什麽弊端,以至於林遠圖的兒孫們都沒有練成,”見嶽不群微微凝眉的樣子,頓了下的言空接著道。

提點了嶽不群一番的言空,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略微坐了片刻後,便是起身告辭回後山去了。

待得言空離去,嶽不群的臉色卻是變得陰沉了下來,手中的茶杯都被他給捏成了碎粉。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是被言空給猜到了。

“他究竟是什麽意思?”目光閃爍不定的嶽不群,想到言空之前的話,也不禁心中泛起了嘀咕:“難道,辟邪劍法真的是有什麽弊端不成?不管如何,都要得到手,有什麽問題也要親眼看了才知道。”

想到這兒的嶽不群,不禁目光愈發的堅定而又透著一股陰冷:“言空,你最好真的沒什麽別的想法和野心,否則,等我得到了辟邪劍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