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瞎眼老婆子
我追了上去,身為男人不能看著一個女人去冒險,這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作風。雖然我並不喜歡這個葉紫彤,沒奈何她是公家人,要是她玩玩了我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還得跟著倒黴。
表舅沒奈何,憤憤的罵了句有的沒的,隻能夠倒提著寶劍追了上來。
我出了事兒沒辦法跟我爸媽交代,葉紫彤出事兒沒辦法給公安局交代,也真是夠悲催的。也幸虧有手上這口寶劍,他才有些底氣,不然早就扭頭走了。
都說這女人是感性動物,一旦情緒泛濫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跟她講道理。
這葉紫彤也是這副德行。她畢業於英國名牌大學,自持甚高,剛剛入職可以說是躊躇滿誌,定要做出一番大事,解決幾個重案來表現自己的能力。
因為在警察局,尤其是刑偵這一塊兒,大家並不一定服氣你上了多好的大學,服氣的是你的本事,辦案的本事,隻有這個才是實打實的。
葉紫彤想必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刺激,身為女人她又很敏感,所以心裏壓著火呢,有些時候做事兒都沒有經過她這顆聰明的大腦。
我在後麵一個勁兒的腹誹,這女人的書都讀到驢槽裏去了,被驢吃了,這麽冒失衝動幹什麽刑偵?說不好聽一些這就是不知死活,剛才要不是我們倆在她早就出事兒。
當然我沒有放棄勸說她的一意思,經過這幾天的事情,我算是領教到了什麽叫做詭異凶險,尤其是現在夜已經深了,就更危險了,怎可剛離虎穴又如狼窩?腦袋被驢踢了?
“我說葉警官,你冷靜點行不?那個地方有什麽東西我們現在根本就一無所知……而且你開槍打破了那個紫檀盒子,表舅說的蠱蟲肯定也被放了出來,天知道那玩意兒有多厲害,現在過去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送死。你是可是我們怕死啊,我們可不想給你陪葬。”
我見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拗的跟一頭倔脾氣的牛一樣,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心一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誰知那女人發什麽瘋,竟然就勢一挨身體,一氣嗬成的就給我來了個過肩摔。
我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對我出手,剛反應過來就結結實實的被摔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眼冒金星。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我頓時怒了罵道:“姓葉的你他媽的有病吧?好心當做驢肝肺是不是?你就這麽著急立功?剛才要不是我們你特麽的早就被上身了。這究竟是不是人為的表舅隻是猜測,就算是,那人能下蠱蟲,誰特麽的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這樣過去不是找死?”
我這個人平日裏挺和善的並不會發火,可葉紫彤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拿我撒氣我特麽的又沒有招惹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得捧著你,這一路上早就看不慣你了。
葉紫彤把柳眉一瞥,冷著臉道:“你說什麽?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我是個人民警察,現在犯罪嫌疑人就在前麵,你攔著我,他待會兒跑了我們上哪裏去抓他?放跑了他,會有更多的人死的。”
她出奇的倔強,一句話就刺痛了我身為男人的尊嚴:“你要死怕死的話,我一個人去,我非得抓住這個王八蛋不可。”
得,正確的永遠是這個女人,我特麽的倒是個膽小鬼了。
這時候表舅連忙上來打圓場,做和事老:“葉警官你不要生氣,我這大外甥小東是關心你,就是脾氣壞了點。我們都知道你為名除害的決心,但咱們不能這麽冒失啊,不然抓不到罪犯還得搭上我們仨,這多麽劃不來?”
我聽得直腹誹,什麽叫做我脾氣不好,脾氣不好的是那個臭女人,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誰知葉紫彤竟油鹽不進,二話不說提著槍就走,表舅急忙攔住她:“葉警官你不要激動嘛。現在出現了蠱蟲,我們以前用的那些針對凶魂厲鬼的法子就不頂用了,你給我點時間我們準備一番再去可以不?不然被蠱蟲襲擊,鑽到肉裏七進七出,咬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死相可淒慘了。”
我不由感歎著薑還是老的辣,表舅這麽一胡謅,葉紫彤竟然就醒了,大抵是不想她那張漂亮臉蛋兒破相,猶豫著答應了下來。
表舅偷偷的衝我擠了擠眼睛,豎了根大拇指,我一頭的霧水,不知道他啥意思。
他一邊將手裏提溜的東西往外倒,一邊道:“幸虧老頭子我走南闖北的,還算有些見識,知道蠱蟲這玩意兒厲害這次來的時候也帶了些。”
他麻利的把一些不知名的帶著怪異氣味兒的粉末摻雜起來,然後混上朱砂,塞進香囊裏一人給我們一個:“這玩意兒能驅蟲,蚊蟲鼠蟻聞道便退避三舍,隻能對一般的蠱蟲其作用,對裏麵那隻起不起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客氣的搶過來待在身上,問表舅有這麽好的東西幹嘛不早點拿出來,還得我被蚊子叮了好幾口。
表舅白了我一眼,說被蚊子叮又不死人,這些東西不要錢啊?
他又搗鼓了一陣子,我們繼續反悔那個小村子,這一路上氣氛明顯的緊張了許多,除非必要根本沒人開口。可我們小心翼翼的去那個屋子的時候卻發現那隻紫檀木盒子不見了。
這裏果然還有人,相互交流了個眼神,我們躡手躡腳的四處尋找起來,走出這個屋子被一陣咳嗽聲嚇了一跳,那咳嗽聲就像一口濃痰卡在喉裏咳不出來,聽著讓人很不舒服。
用強光手電一照,之間不遠處另一個相對比較完整的小院前,一老太太連忙用手遮著強光。她的狗摟著身體,看上去很矮,隻有一米五幾的樣子,身上的衣服破舊,行動遲緩喊道:“你們是什麽人呐,大半夜的來這裏幹什麽?老婆子出來起夜,差點被你們給嚇死了,快把手電拿開。”
說著顫顫巍巍的坐倒在石頭上,擦著額頭的汗。我看到她嚇了一隻眼睛,瞎眼的蒙著一塊黑布。
葉紫彤一看有人,收起槍走了上去詢問情況。
我和老舅交流了一個眼神點點頭。一個老婆子半夜三更的出現在這裏本來就更蹊蹺了,這鬼地方早就荒無人煙沒有人氣兒了,還養了蠱蟲有鬼東西,這老婆子不可能在這裏活得下去。
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老婆子有問題。
我不僅又罵葉紫彤沒腦子,竟然這麽容易就相信人,刑偵都白學了,啥都看不穿。
我們跟上去,笑嗬嗬的跟老婆子解釋,是來找人的迷了路,闖了進來驚嚇到她了。
她表示沒什麽,說我們累了請我們去家裏休息一晚上,吃點東西。
沒辦法葉紫彤認為她知道什麽,一心想要跟她詢問情況,我們隻能夠跟上。一路上都和老舅觀察一點兒細節都不肯放過。
那老婆子還真就給我們準備好吃的了,在昏暗的油燈搖曳中,進進出出弄了一大堆的東西,野果子、老臘肉、還炒了菜……
這老婆子太熱情了,熱情的過火了,而且這做菜的速度也太快了。
我們客氣說麻煩她了,她端來最後一盤瓜子,往凳子上坐的時候,我眼睛的餘光捕捉到了她探出寬大老襖子的一截毛茸茸的尾巴,是的,我絕對沒有看錯是一條尾巴。
客氣了一番,葉紫彤在老婆子的催促下就要夾東西吃。
我一看來不及了,就給老舅使了個顏色,做樣子去拿筷子吃東西,毫無征兆的暴起發難。
我一把衝老婆子的脖子抓去,老舅更狠,左手一道符拍出,右手中寶劍劈頭就砍。
老婆子已經,一晃黃眼睛一凶,發出一聲炸毛一樣的吱吱聲。但有心算無心她慢了一步,躲過了我的攻擊但是被老舅手裏的符籙貼在身上,動作一緩,又被砍了一劍。
那鋒利的寶劍竟然像是砍在鐵上一樣,濺出了火星。但這寶劍沾了二品大員的血,帶著皇氣和官氣,威勢更勝,還是破開了她的防禦。
老婆子吱吱亂叫著掙紮起來,一眨眼身上的衣服沒了支撐散了一地,而她竟然不見了。
正迷茫呢,老舅卻已經追了出去,低沉著嗓子喊道:“這是一隻化形的黃皮子,它受傷了跑不了多遠跟我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