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改變國家啊?”

“這就失去了自己的堅持了?難道力量就是正義嗎?那你的堅持未免也太不值錢了,你要我嚐的鐵拳呢?”

北原南風看著倒在地上的田中尾雄,嘲諷了一句。

“你……”

雨宮真由美有些驚疑不定。

而被他踩在腳下的田中尾雄表情一變,似乎是被說到了痛點,咬緊牙關,猛地伸手抓住了北原南風的腳踝。

“臭小子……少自以為是了!”

“自以為是?”

北原南風腳下用力。

趁著田中尾雄吃痛的瞬間,抽出被他握住的腳踝,往後跳開了一段距離。

田中尾雄掙紮地爬起來,沙啞道:

“你一個偷襲的人,有什麽資格說我。”

“……偷襲是吧?行啊,那我再給你個機會。”

北原南風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將器中的刀,‘少女’拉了出來。

田中尾雄:“……”

北原南風提著刀,站在距離田中尾雄幾步遠的位置:“那麽,你現在準備好了嗎?”

田中尾雄沉默片刻,動了。

他右腿後移,雙手握拳,一前一後橫於身前。

“墜。”

隨著話語被說出口。

他的鞋底大半猛地陷入了塑膠跑道裏。

“準備好了嗎?”北原南風看著他,又問了一句。

田中尾雄全神貫注盯著北原南風,好一會後,道:“好了……”

他剛吐出兩個字。

北原南風就提著刀,兩個大跨步,出現在了他身前。

好快。

全神貫注的田中尾雄瞪大眼睛。

“強化!”

他緊握著附著著靈拳頭,朝北原南風麵門,帶著破空聲,揮了過去。

北原南風微微側身,躲開拳頭,空著的左手一個攬抱,纏住他的手臂。

接著再往前一步,重新站在了他的身前。

田中尾雄用力咬了咬牙,正要將纏著自己手臂的北原南風給甩出去。

寒芒一閃。

北原南風用快到幾乎看不清的速度。

提起右手的‘少女’,將刀尖,抵在了他的下顎上。

感受到下巴下方傳來的冰涼觸感。

田中尾雄動作一頓,身軀輕顫了一下。

“現在,如果你大喊一聲‘我為了自由所以成為野狗’,我就把刀捅進去,然後敬你是條漢子。”

北原南風一手纏著他的左臂,一手提著刀,抵著他的下顎,似笑非笑道:“但如果,你選擇沉默,我就放過你。”

“我……”

田中尾雄眼睛立刻變得通紅,想要吼出來。

北原南風提著刀的手,微微向上。

刀尖刺入他的皮膚。

田中尾雄到嘴邊的話,突然硬生生止住了。

北原南風耐心等了一會。

“1,2,3,4……”

甚至讀起了秒。

田中尾雄卻一直沒有動靜。

“你看,你的堅持是不是狗屁都不是?”

北原南風放開他的手,拿開了抵著他下顎的刀,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田中尾雄眼睛又紅了。

“現在又先動手了?是,我是羞辱你。

那你仔細想想,你現在的心情算什麽?覺得自己的理想被踐踏?還是脫離了死亡威脅後的惱羞成怒?”

北原南風沒理他,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田中尾雄眼睛通紅,卻沒有任何動作。

眼睜睜看著北原南風走了過去。

“你會不會太過分了?威脅別人算什麽?”

目睹了一切的雨宮真由美看著北原南風,誇張的胸脯起伏著,看起來很惱怒。

“我本來是不想管你們的,畢竟跟你們無冤無仇,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北原南風提著刀,慢慢向她走去:“還威脅別人算什麽,你自己又在幹什麽?你有想過嗎?”

“……”雨宮真由美沉默了。

北原南風來到了她的身前。

雖然她很高挑。

但北原南風站在她身前,依舊高她一個頭。

“那我該道歉嗎?”

雨宮真由美看著明明是高中生,卻高自己一頭,還壓迫力十足的北原南風,突然嫵媚笑道。

與此同時,她垂在右側的手,悄悄結了個印。

“該道歉。”

北原南風似乎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

“那我道歉。”

雨宮真由美緩緩對著北原南風低下頭。

但腰彎到一半的瞬間。

她猛地一仰頭,直起腰。

雙手虛握著什麽,衝北原南風的下顎,猛地刺去。

等一下也要讓這混蛋,喊一句‘我為了自由’。

雨宮真由美咬著銀牙,握著不可視之劍。

“現在,如果你大喊一聲……”

雨宮真由美迅猛地直起腰來,虛握的不可視之劍順利抵住了北原南風的下顎。

她正要學北原南風說出同樣的話。

但她剛開了個頭。

她就看到北原南風提著刀,猛地在自己的身前揮過。

鐺。

輕微的碎裂聲響起。

“看不到的劍嗎?有意思。

但能聽到破空聲啊,白癡。”

北原南風一副看白癡的表情。

雨宮真由美微微張開小嘴,看著他,有些錯愕。

然後,下一秒。

北原南風就橫握著刀。

刀麵對著她的臉蛋,狠狠拍了過去。

啪的一聲,雨宮真由美臉上出現了一道紅印,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了一邊。

這波啊。

這波是少女打少婦。

雨宮真由美以一個鴨子坐的姿勢,坐在地上,愣了半秒後,她終於明白了現在的狀況,臉蛋突然漲得通紅。

她露出憤怒的神色。

猛地扭頭看向北原南風,抬起手。

啪。

北原南風再次舉起刀,刀麵狠狠抽在她的手臂上。

“嗚……”

雨宮真由美飛快縮回手,痛呼出聲,術式被強迫中斷。

“其實,我並沒有看不起你們理想的意思。”

北原南風在她麵前蹲了下來,看著她:“不滿意現狀,不滿意製度,想要反抗,可以。溫和一點,搞什麽抗議,激進一點,拉攏人搞武力革命。就算中二一點,去用肮髒的手段,用你們自己的方式,去守護你們愛著的國家,都行。

我敬你們是條漢子,搞不好還能給你們口頭加油,畢竟我也覺得這所謂的平安法案,其實挺離譜的。”

“但法案離譜歸離譜,你們又在幹什麽?你們知道嗎?別跟我扯什麽製度,自由。你的話漏洞百出,也就騙一下學生……但騙他們,對你們有什麽好處?還改變國家,你們自己都活不明白,為了心中那點可憐的自我滿足,做著莫名其妙的事,就喊著改變國家了?”

“本來我不想管,但你們偏不讓我走,那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