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車裏陳夏很舒適。
這點他和很多人一樣,並不會說自己武學上有了造詣,就藐視一些物質世俗。
至少現在陳夏還做不到,自認為挺俗氣的。
每次想到自己卡上的幾千萬花不完,他心情就很好。
他才二十六歲,大把的時光可以享受。
陳夏啟動車輛後,看了一下儀表盤。
“好像又要加油了,真是費錢啊!”陳夏看到隻有三格的油箱顯示,準備去加油,不過他目光發現不遠處有幾個人盯著這邊。
陳夏確定是在看自己,而且那幾個人走了過來。
通過他們的外表和走路姿態麵相分析,和地痞有些沾邊。
咚咚……三個人走來,其中一個輕輕敲了一下車窗。
車窗打開,陳夏問道:“什麽事?”
“您是陳先生吧?我剛才給梁哥打了電話,他馬上就到,您能等一會兒嗎?”
“他找我什麽事?”
“是這樣的,上次梁哥的弟弟不懂事,發生了一些誤會。他想給您賠罪!”
說話間,不遠處一家娛樂場所門口,梁超帶著手綁繃帶的弟弟梁風,之前打架的幾個小弟一起走過來。
經過上次陳夏毒打之後,這些人拉攏著腦袋,都不太敢看陳夏這邊方向。
梁超這兩天也拜托老丈人,查了陳夏的一些信息。
知道陳夏是華夏武術協會副會長身份,在協會內還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國內有很多協會,凡是華夏國級協會,通常是人脈聚集之地,其中成員,在很多商界,正界的人都能說上話。
比如華夏鐵砂掌協會,華夏洪拳協會,華夏太極拳協會。
這些分支的上層人物,哪個拎出來人脈都是驚人的。
更不用說是總體的華夏武術協會,地位更加的尊崇。
就從陳夏認識戰區的龍江就知道,這背後的能量有多驚人。
以陳夏的實力,很多人願意賣他一個麵子,比如武術協會章會長,孫老先生他們這種角色,對於中產階層絕對是很容易拿捏的。
隻是他們在陳夏麵前表現的很客氣,好像看不出什麽來。
梁超老丈人知道事情後,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陳夏運籌一番給他們的事業搗亂,畢竟他們開的都是一些娛樂場所,肯定會涉及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所以這才守著陳夏的車,隻要他人來了立刻過來賠罪。
梁超一來就帶著他弟弟給他道歉。
陳夏在車裏坐著:“之前我說過已經兩清,我不會找你們麻煩,你們也不要找我麻煩就行了!”
“陳先生說笑了,我們哪敢……您可是華夏武術協會的副會長,我們做點小生意哪敢得罪您這尊大人物,就是我這弟弟不懂事,衝撞了您。
不過我已經教訓了他一頓,您要是覺得不解氣,盡管揍他兩頓出出氣。”
梁超拉著梁風過來站在旁邊,梁風低著頭也道歉道:“陳哥,都是小弟我不懂事……”
陳夏自然不會真的去打,他上次其實也沒吃什麽虧。
梁超見狀,趕緊笑道:“陳先生我想請您吃個飯,完了後去我們娛樂城玩玩,我給您安排娛樂城最好的美女……”
“我沒時間!”
陳夏搖搖頭。至於梁超說的找幾個妹子,他樂了。
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
但陳夏一般不沾花惹草,他有女朋友就夠了。
梁超一看對方堅決,也不廢話,趕緊提著一個袋子放在陳夏後麵車上。
“陳先生,一點小禮物,這是我弟給您賠罪的,哈哈,您沒時間我們也不敢打擾,下次如果陳先生來京都,想要去哪裏玩,所有費用我包了!”
“陳先生慢走!”
站在街道上的梁超揮揮手,點頭哈腰,直到陳夏的車遠去後,他才敢挺直腰板,臉色也從諂媚變的嚴肅,掃了在場幾個人一眼,想要說點什麽,卻也懶得說了。
之前他已經給弟弟上了課,這個弟弟不聽話也是沒法。
“好在陳先生沒有計較,東西他也收下。這件事情過去了,以後你們別給我成天在外麵得罪人,這京都大了,碰到個惹不起的咱們都得玩玩,知道了嗎?”
梁超越想越氣,還是忍不住罵了幾句,才帶著人離開……
“去哪裏呢?宜東市?……”
一輛黑車行駛在街道上,陳夏在等紅綠燈,隨後將手機上的導航定在江中市。
反正家裏有薑青,他很放心。
宜東市,京都都是沒海的,而海底對於陳夏而言,就是天然的負重訓練好地方。
從這裏出發,也就六七個小時能到。
陳夏一腳油門,兜兜轉轉,上了高速後朝江中市而去。
路途中,他也會去服務區下車休息。
這次他上完廁所,上車的時候,陳夏看了一眼車後排座位上的黑色袋子。
之前陳夏車門沒鎖,是梁超打開車門放進去的,陳夏也沒在意。
“這給的什麽東西,我看看……”
陳夏將後車門打開,扒開袋子一看,裏麵都是毛爺爺,一疊疊放著。
陳夏大致算了下,剛好一百萬現金。
袋子裏麵,翻開後還有一張金卡。
也留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些內容。
大概意思是這卡是他們娛樂城的消費金卡,裏麵有一千萬消費額度,當是他們給陳夏的賠罪。
以後陳夏去京都想要消費,可以直接拿著這張金卡刷就行了。
看到這一幕,陳夏知道梁超他們是真怕得罪自己。
“原來和這幫人起衝突,利用我的人脈關係,還能賺錢?這錢賺的有點快啊!”
陳夏笑了。
不過事情能這樣處理對雙方都好。收了東西他們安心,你不收他們還擔心你報複。
他也得了錢。這些現金陳夏懶得去存款,就這麽放在後排座椅上沒動。
就在陳夏去宜東市路上的時候,此刻京都一座豪華別墅大院中。
這裏屬於獨棟退休別墅。
前院中,一名身穿白色絨衣的老人,右手提著水壺一點點朝周圍的花朵上澆水。
老人澆的很小心,神色也很清閑,仿佛有泰山崩在眼前也麵不改色的沉穩。
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
他年紀接近七十,人也很清瘦,頭發根根白,梳著的流背頭配合整體形象,很是精神。
在他旁邊站著一名三十幾歲身穿保姆衣服的女仆,安靜的站著,時刻注意老人家的動向,生怕他摔倒了。
雖然老人家的身子骨很硬朗。
“鄧先生,剛才有人找……”等老人家將水壺放下,保姆才說道。
“這幫人還沒走呢?”
“沒有呢鄧先生,都在大門外等著。您要見他們嗎?”
“不用,這些年找我的太多了,我哪有這個閑工夫!去,把我那大刀拿來!”
鄧老爺子說話間走向裏麵。
保姆吃力的雙手抱起一把關公大刀,雖然是木製的,也很重。
鄧老爺子將長刀拿過來,雙手緩緩在院中舞動。
他曾經任職過京都副區長,很多頭銜,雖然現在退休了還有很多人找他,不過鄧老爺子一般不予理會。
就想過過悠閑生活。
他年輕時喜歡追逐名利,有一定地位後,便注重養生,健身,習武,退下來後也隻能耍耍大刀,太極拳了。這是他老年生活的樂趣。
至於他的身份地位,可以這樣比喻,去省中找個公職的大人物,他上麵可能還有頭,頭上麵可能還有頭。
而鄧老先生上麵可能找不到幾個人了。
雖然退休,這些年培養的人,關係人脈還在。
鄧老爺子現在熱衷於武學,也喜歡研究中醫養生,養養花花草草之類。人年紀大了,對這些很有興趣。
他正在舞刀弄槍,這時屋內手機響徹,便讓保姆去接,能有他電話的都是熟人。
保姆接電話後,一路小跑過來告知來人。
鄧老爺子停止舞長大刀的動作,將大刀尾部杵在草地上,開口笑道:“原來是小雷和小江啊,讓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