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鑫看向年紀最大的張玉樹:“您好,你們是經常在山上打獵的村民嗎?”
從幾人身上帶的裝備來分析,肯定是打獵的。
“嗯,你也是來打山雞野味的?”張玉樹道。
周鑫搖搖頭:“這些小東西自然是沒什麽興趣,我們過來,是聽說這裏有大野豬,山跳麅子。”
“野豬?”張玉樹抽了一口煙:“狩獵野豬是犯法的,隻有一些小兔子,山雞,大一點的就是山跳麅子,那也不能打。”
“這個不用擔心!”
周鑫消息比張玉樹他們靈通,便是說了最近開放狩獵的事。
張玉樹有些驚訝:“開放狩獵了?”
“是的,我們主要是想找人帶路狩獵野豬,能幫個忙嗎?”周鑫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太危險了!”張玉樹擔心出問題。畢竟上次他就吃過虧。
“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怕野豬?”
周鑫笑道:“這樣,我出兩千塊錢你們幫忙帶路。不過話先說好了,打到的獵物歸我們。”
“當然,若是找到一頭野豬給你們加五百,其他的兔子山雞不算。怎麽樣?”
麵對周鑫的要求,他們商量了一下。
張玉樹作為村裏的獵人,很有興趣。
陳夏也沒意見,多賺點錢可以買藥。
幾人商量一番,便同意了。
“你們有什麽裝備嗎?”張玉樹。
周鑫見對方答應,笑道:“這你們不用擔心,家夥事齊全,有獵刀,弓箭,還有土銃。”
“好,什麽時候出發?”
“現在!”
“成!”
幾人對視一眼,商量好後。
一隊人浩浩****在張玉樹指引下前進。
“這座山前麵,上次我們就碰到了一頭大野豬。”
“那太好了!”周鑫很是期待。
眾人在山上行走,如果碰到簡單的小獵物周鑫他們會發弓箭,雖然不是那麽準,一來二去也抓捕了一些野味。
途中,那對麵的少女很是疲憊,城裏人哪裏經過這般爬山,便是坐在了一顆被砍掉的樹樁上。
周鑫出言提醒道:“樹樁不能坐。”
“為啥呀?”周詩然有些不高興,她很累,難道還不能坐?
周鑫笑道:“我聽人說的,具體就不知道了。”
“這裏確實不適合。”陳夏道。
其他人疑惑的看向陳夏,對於這個年輕人,隻是覺得他長的比較高大,五官給人一種非常精神的氣質,除此之外,看穿著很普通。
麵對疑惑,陳夏隨口道:“樹樁連接地下,山裏麵的陰氣會通過樹樁滲透出來,你坐在這裏就如同坐在陰冷穴地上,時間長了會生病。樹樁縫隙也會有蟲隱藏,容易爬到身上。比如蜈蚣!”
“這個的確是。”張玉婷補充道:“山裏的人一般都知道。”
“蜈蚣?”聽到這話,周詩然便驚站起來,很聽話。
“我叫周詩然,你叫什麽名字?”周詩然忽然問道。
“陳夏!”
“這名字挺不錯啊。”周詩然眼下臥蠶隆起,笑起來很有親和力。
少女應該是領頭人的女兒,看那男子對周詩然很寵溺,多次讓她小心點。
這一大家子進山有說有笑,保鏢們則一聲不吭,護衛他們的安全。
尤其是那年輕人周鑫,嚐試到打獵的甜頭,看到山中的野雞,興奮的跟看到殺父仇人一樣,拿著弓箭追趕,一邊發出興奮的叫聲。但是幾次射箭都空了,旁邊大漢田虎也一起狩獵,還是讓那山雞跑了。氣的周鑫直歎息。
能看出來他們雖然會一些打獵工具,但顯然不如山裏人。
再者,看周鑫射箭的力度,怕是真碰到野豬,也很難有所傷害。
不過他們人多,倒是不用擔心,還帶著土銃。
土銃實際上是不能亂帶的,這幫人膽子很大。
一路走來,陳夏聽他們交談,也大致了解一些信息。
周鑫周詩然都是那帶著鴨嘴帽中年男子的子女,其中一名婦女則是男子的老婆。
至於那田虎,應該是手下。
陳夏沒見過宜東市的大人物,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做什麽的,總之有錢就是了。
周鑫他們雖然不太會打獵,運氣好也弄了不少野味,被幾個保鏢用袋子裝著。
途中,周鑫問道:“你們上次見到的野豬,是什麽個頭?”
張玉樹:“兩百公斤是有的。”
“那豈不是四百多斤?這是成年野豬啊!”
周鑫等人很興奮。
“上次你們沒受傷嗎?”
“沒有!那野豬跑了。被小夏打跑的。”張玉樹將上次遇到野豬的事情說了一遍。說是陳夏一掌劈的野豬害怕,所以跑了。倒是沒受傷。
聽到這話,周鑫驚訝道:“雖然我不常打獵,也聽過一些說法,山林中的獵物,一豬二熊三老虎,其中最難搞定的反而是野豬,隨後是黑瞎子,還有老虎。
野豬之所以最可怕,是因為它會在鬆樹上蹭癢,鬆樹常年分泌一種黏稠鬆油。
野豬在泥巴地裏打滾,攪合鬆油就如同一層厚厚的天然盔甲,土銃都很難打透。他一掌就能將野豬打跑,夠厲害的!”
周鑫笑了笑,就這麽一說。也沒直接反駁什麽。
“對了,這山裏有老虎嗎?”周鑫又問道。
野豬他不怕,但老虎還是很恐怖的,別看他們這麽多人,真要出現老虎,被撲上去恐怕就活不成了。
陳夏搖頭道:“我們這裏沒有老虎。”
“小心!這裏就是當初我們碰到野豬的地方。”張玉樹看向四周,忽然提醒道。
“就是這裏嗎?”周鑫拿著弓箭,四處打量,並沒有發現野豬的痕跡,有些失望。
野豬是遊動的,不可能一直在一個地方。
一行人繼續在山裏尋找。
又走了一公裏深山。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很雄厚,很粗暴,這是野豬的聲音。
獵物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