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介從劍道部借走了一把木刀後,就離開了學校。

離開之前,他已經完成了對五方素子的每日教習。

再加上告別前五方素子遞給他的五張福澤諭吉,結合這位SSR弟子資質和詞條的暴擊。

今天他在五方素子一人身上,就收獲了六十六萬円的收入。

這比搶錢可快多了!

至於劍道部主將天光寺的邀請。

他想了想,初步答應了。

畢竟能夠正大光明,在公開場合以一敵百的機會,每年可就這麽一次。

不過他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他已經先是柔道部的人了,如果遭遇賽事衝突的時候,他隻能以參加柔道部的比賽為主。

這是誠信問題。

天光寺自然是一口答應,並且表示伊賀彌彥那邊由他去溝通。

雖然說很少見有一個人參加兩個社團,並且兩個社團都是體育類社團的情況。

但隻要一個人的價值足夠大,那即使是鐵律,也會表現出它的善意。

諸事忙完,宗介忍不住有了鬆一口氣的感覺。

這一天天的,也未免太過充實了一些。

不過,在回家之前,還有個隱患要解決。

宗介走出校門後,目標明確的直接來到了印象中的那個老舊屋子。

天色漸晚,那個破屋子中已經亮起了昏黃的燈光,偶有一兩聲粗魯的謾罵聲傳出來。

路過的行人都會在經過門口的時候下意識的避開,繞路而過。

這是上次被宗介一人全滅的嚴見組若頭輔佐的據點。

那個若頭輔佐叫西田什麽二,算了,就叫西田吧。

宗介站在馬路對麵,靜靜地觀察了一會。

然後他脫掉上衣,活動了一下肩膀,拔出包裹在布袋中的木刀,徑直走進了屋子。

剛一進門,就聞到了嗆人的煙味。

整個一樓密密麻麻地蹲了一地吵吵嚷嚷的極道青年,個個眼神凶惡,神情陰鷙。

人數比上次宗介突襲的時候要多多了。

宗介身材高大而且**的上身肌肉虯結,右手還握著一柄木刀,往門口一戰,就透露出了凶悍之氣。

明顯是來找事的形象,頓時吸引了這群人的注意力。

立刻就有兩人帶著凶惡的笑容,吊兒郎當地闊步走了過來,嘴裏開口就是“八嘎.”

下一秒,兩人被木刀砍在肩膀上,慘叫著跪倒在地。

隨著兩人的慘叫,全場嘈雜的聲音忽然一靜,反而更將慘叫聲襯托出來。

宗介淡定地掃視一眼,大概有三十多個人。

係統麵板顯示,都是些街鬥水準不超過3的普通混混。

他新學了劍道,有武器的殺傷力是沒武器的自己的數倍,實在不行還能試試自己今天新獲得的SSR技藝“解放”。

也就是說,他能夠在這群社會的垃圾包圍中開無雙。

於是,他底氣十足地朗聲問道:“你們,誰來回答一下——西田那家夥在嗎?”回答他的,是個一頭綠毛極道青年。

他回答的方式很簡單——罵罵咧咧的,拿著一根棒球棍衝上來就要發起攻擊。

宗介後發先至,一記重刀劈在他拿球棒的手上。

可憐的綠毛極道捧著變形耷拉的斷手跪地慘叫,隨後被宗介一記流氓踹踹飛兩米外。

宗介聳了聳肩,然後後退一步,整個人堵在門口的位置。

他不置可否地說道:“算了,跟你們這幫極道也沒法講道理,打完再說!”

“你們一起上吧!”

半小時後,接到電話匆忙趕回來的西田昭二走進房屋。

一進門就看到了淡定地坐在樓梯台階上的跡部宗介。

他正哼著音調特別的歌,坐在那兒用毛巾擦著木刀上的血。

“咿~兒呀,咿兒~呀,咿兒~咿兒~咿~兒呀嘿——”

伴隨著他的歌聲,二十多個躺在地上不敢亂動,隻能發出此起彼伏的呻吟聲的極道青年們,就好像在給他伴奏。

西田昭二瞳孔一縮。

他搓了搓臉,堆出笑容,小心地走進房間。

“跡部桑,今天很有雅興啊,不過,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幫家夥又得罪你了?”

在所有手下震驚的目光中,他們心中威猛無比,人稱“嚴見の虎”的老大西田昭二,此刻就像老鼠遇到貓一樣,陪著笑容在跟那個強得不可思議的男學生在說話。

宗介優哉遊哉地擦著木刀,抬起眼看了看對方:“西田大叔,上次你答應過我的話,怎麽跟放屁一樣?”

西田昭二抹了把頭上的汗,他小心問道:“跡部桑,我聽不太懂,能否說的明白點?”

然後他麵色轉為認真:“我雖然是你們正經人所不齒的極道,但是能坐到這個位置,義氣和信譽占了一大半,答應過的事絕對不會反悔,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宗介停下擦木刀的動作,帶著笑意抬起頭來看向西田昭二:“今天我在上學的路上,看到有一些‘小老鼠’在盯著我,思前想後,除了嚴見組,我好像就沒跟其他極道組織結怨了”

他站了起來,單手扛著木刀慢悠悠地走到西田昭二麵前,眼含深意地看著他:“除了西田大叔,還會有誰要跟我這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過不去呢?”

你媽的,你普普通通?

你強拆我兩次據點,成就比起那些正兒八經拆組的傳奇也不遑多讓了,你說你是“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要點臉嗎!

西田昭二微微後退半步,微微舉起雙手表示投降:“跡部桑,我知道是誰幹的了。”

“誰?”宗介笑嘻嘻地問道。

“嚴見組。”西田昭二一頓,就看到宗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種巨大的危機感充斥心頭。

他連忙接著說:“是嚴見組的另一個若頭輔佐幹的,不是我!”

他苦笑一聲:“實不相瞞,上次被你打敗後,風聲傳了出去,我在組內的地位一落千丈,早就沒了話語權。而且我被人警告過”

他仿佛想到了什麽,聲音一頓,改口道:“盯上你的,多半是上杉紘,他最近是組裏的紅人。”

“上杉.”宗介摸了摸下巴,示意對方繼續。

“跡部桑”西田昭二遲疑地看了跡部宗介一眼,“你上次以一己之力突襲了我這個據點,不止是打擊了我的名聲,也嚴重損害了嚴見組的威懾力,上杉那家夥現在正在高速發展期,想要討若頭的歡心,為此而盯上你,想要為嚴見組奪回名聲也是理所當然的。”

宗介微微沉默,撓了撓頭說道:“所以我得去把那上杉的老窩也拆了,是吧?”

西田昭二:.

不是,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莽的嗎?一言不合就要拆人老窩?

到底是時代變化太快,還是我確實老了,跟不上發展了?

也許是時候該金盆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