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麽?”

正在宗介被新得到的UR級技藝震懾心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時候。

站在一旁,看著兩儀織完成了拜師的宮野哀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宗介回過神來,暫且先放下了心中的震撼,決定等到今晚的行動結束了再回去好好研究新技藝的作用。

他看向了宮野哀,說:“距離官方過來這邊還有不少時間,接下來是你展現自己價值和決心的時候了。”

宮野哀點了點頭,淡淡道:“好,你想讓我做什麽?”

如今人為刀狙,她為魚肉,為了今後的自由,聽命於人也沒什麽奇怪的。

跡部宗介笑了笑:“我叫跡部宗介,你可以叫我跡部。”

接著,他直接俯身橫抱起了虛弱無力的兩儀織,然後轉身朝著醫務室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宮野哀,我想要把你們在這個基地所有的研究成果,和相關的‘藥’全部銷毀,你知道該怎麽辦的,對吧?”

宮野哀瞪大了眼:“那些可是價值不可估量的最新生物科技,甚至有可能在將來引發人類變革的東西,你確定要全部毀掉?”

宗介冷笑一聲:“你會不知道這些所謂的KX藥劑的效果是什麽嗎?我可是親手幹掉過好幾個服用了這種藥劑的家夥,你確定這個東西能夠造福人類?在我看來,它隻會給人類帶來動亂。”

宮野哀試圖從其他方向辯解:“可是.KX藥劑對人體機能的增幅改變是實際存在的,隻要我們想辦法解決掉其中那些讓人發狂的成分”

無論如何,KX係列藥劑都是她主導研究的項目,現在要毀掉,終歸是有些不甘心。

宗介冷笑一聲:“你說的這個話,自己心裏相信嗎?”

宮野哀麵色一頓。

KX係列藥劑,從第十代開始才具備了真正的大幅強化人體的效果。

而之所以能產生效果的原因,是因為藥劑得到了新的“主材”。

這種主材,正是傳說中的“狂種”的血液。

普通的人類在藥劑輔材的協助下,成功吸收了這種特殊的血液成分之後,才會大幅度刺激身體的機能得到加強。

表現的形式就是心髒跳動速度大幅增加,血液泵送速度變快,並由此獲得更加敏捷的動作和強大的力量。

相應的,吸收了狂種血液之後的人,也會很快的陷入“瘋狂”狀態。

如果不盡快通過血清中和的話,瘋狂的用藥者很快就會變成隻知道胡亂攻擊的瘋子,然後迅速力竭身亡。

普通的人類,沒有駕馭“狂種之血”的資格。

KX藥劑的核心效果高度依賴狂種之血,脫離了狂血就是一無是處的普通興奮劑罷了。

所以嚴格意義來說,厲害的東西是狂血,跟她一直以來的研究關係不大。

宗介眼神冷冽地回頭直視宮野哀的雙眼:“況且,不論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現在,這個地方由我說了算,如果你不想跟其他研究員那樣一起下地獄的話,那就好好配合我處理目標。”

宮野哀渾身一震,歎了口氣:“好的,我明白了”

說著,她迅速調整好心態,越過跡部宗介,帶頭走到了前麵。

“嘶!”

剛出到走廊外,她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牆麵和地麵上,到處是飛灑的血跡。

幽深的走廊中,隨處可見著殘肢斷臂。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宗介,製造出這一幕如同地獄一般的血腥場景的這個男人,如今卻對她溫和微笑。

“沒嚇到你們吧?”宗介表情溫和,“我對這種搞生化病毒研究,目的還是製造什麽瘋狂戰士的組織毫無好感,所以下手就重了一些.”

《下手重了一些》

宮野哀嘴角抽了抽,連忙回過頭來繼續帶路。

自此,宗介在她的心中,已經和“殺人狂魔”完全掛鉤了。

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至於兩儀織,這個姑娘麵對基地內被宗介屠戮過後的恐怖景象,卻依然臉色淡漠,仿佛隻是看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

她隻是乖巧地窩在宗介的懷抱裏,並不抗拒宗介的公主抱。

幾分鍾後,穿過煉獄一般的基地內部,宮野哀帶著宗介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前。

“這裏,就是儲存實驗數據和成果的資料室,所有的資料都會記錄在硬盤中儲存在此,組織總部每一段時間都會到這裏把相關數據拷貝運走。”

宮野哀回頭看向宗介:“所以說,即使你把這裏毀掉,之前的成果也早已被黑鴉組織帶回了總部,很難影響到他們的研究進展。”

宗介笑眯眯地看著她:“誰說我打算毀掉這裏,是為了影響黑鴉組織的?”

宮野哀眼神疑惑:“那是為了什麽.”

宗介冷笑一聲:“當然是為了讓你們這些禍害技術不要外傳出去,曰本官方的尿性我還是相當了解的,如果直接上報這個基地,官方百分之百會在接收了這些資料之後馬上成立研究團隊繼續進行深化研究”

那可是在上輩子,能夠為了研究難得的樣本,死活吊住被核輻射後的受害者性命,任由其絕望而死的國家。

宗介對他們的節操毫無期待。

“好的.我明白了。”宮野哀點了點頭,用自己的權限打開了資料室的金屬門。

宗介滿意地跟著走了進去。

很快,在宮野哀的帶路下,這個還算大的地下研究基地裏,好幾個房間中的所有東西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為了保險起見,宗介還把這幾個儲存資料和藥劑成果的房間全部點火燒掉。

完成了後續事項的處理後,宗介帶著兩個女孩離開了這處地下基地。

實驗基地的地麵出口,連接的位置正是恩布瑞拉生物製藥公司地下室的一處隱蔽入口。

當走出這一處基地之後,宮野哀仿佛逃離了牢籠的雛鳥,冷淡秀麗的麵容不由自主地綻放出了輕鬆的微笑。

宗介看向了宮野哀:“接下來我要帶兩儀織回我的道場進行治療,宮野女士,你又是什麽打算?”

宮野哀頓了頓,一直以來平淡的臉上,浮現出了若有若無的尷尬來。

她從小到大都在組織的監視下學習和生活,並且在學業結束之後就被組織控製住,維持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研究員生活。

即使智商高超,卻沒有基本的社會生存能力。

最重要的是——她在曰本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錢。

於是,她想了想,大著膽子輕聲問道:“跡部閣下.我,能不能去你那裏對付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