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難受.我要死了嗎?】
!!!
宗介正在仔細分析蛇牙久信那混亂的思緒,結果就突然看到了他最後的這句話。
他麵色一變,立刻急促地向身邊的赤井昴問道:“蛇牙久信狀態好像不太對,吐真劑會致死嗎?”
“什麽!?”赤井昴立刻趴到窗戶前仔細看向蛇牙久信,隨後臉色大變地回頭大喊,“醫療組!醫療組!蛇牙久信狀態有問題,立刻搶救!!!”
所有人都**起來。
立刻就有人衝進審訊室想要搶救。
然而,蛇牙久信早已在赤井昴觀察的時候就開始抽搐。
等到醫療人員進入房間的時候,這個絕級高手已經渾身一軟,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他死了!
赤井昴用力一錘眼前的玻璃,一臉憤怒地回過頭來:“立刻把剛才的注射人員找到!”
京極慎根本不等其他人動作,早已化作一道殘影衝出房間,直接就朝著管理吐真劑的部門衝去。
十分鍾後,所有人再次會合在了一起。
京極慎和赤井昴臉色難看地站在局長麵前,赤井昴低著頭憋氣道:“局長,蛇牙久信在注射吐真劑後死亡,醫療組分析他的血液,發現有少量劇毒成分。”
京極慎接著說:“後勤部分管藥劑的部門少了兩個人,現在已經馬上安排人追捕了。”
金·布拉多萊麵色沉穩,顯露出了大將風範:“吐真劑注射到蛇牙久信死亡,相隔不過五分鍾。叛徒應該跑不了多遠,全力將他們抓捕。”
“至於蛇牙久信.”他無奈的點了點頭,“本來也沒指望能從他嘴裏撬出什麽信息,就是死了的話,將來對環世之蛇的時候少了個籌碼,有些可惜。”
宗介站在一旁,以局外人的姿態不言不語,實際上心中早已對這個局長的話吐槽了八百次了。
很顯然,局長本身就是環世之蛇的大佬,想安排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絕級俘虜去死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至於那兩個負責注射和吐真劑準備的叛徒
猜都猜得到——要麽就是已經被安排好了去處,要麽就是也一並死了。
想到此處,他就覺得這狗屁異常對策局不宜久留,自己所收到的消息也絕對不可能跟這部門的任何人透露了。
於是他上前一步,擺出無奈的表情:“布拉多萊局長,很顯然,現在事態的開展已經沒我什麽能幫上忙的地方了,我害怕環世之蛇還有餘孽會偷襲我的老家,所以打算回道場,特向你告辭。”
金·布拉多萊看到宗介突然發話,靜靜凝視他兩秒,然後微微點頭:“也好,本來還想著跟跡部先生談一下後續合作的事情,不過現在突**況太多,那就改日再談吧?”
他轉頭看向赤井昴:“昴,那就麻煩你送一下跡部先生。”
“沒問題。”赤井昴立刻回應,然後轉身看向跡部宗介,“走吧,該送你回去休息了。”
兩人離開。
而金·布拉多萊看著跡部宗介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潛意識覺得,這個少年的表現,似乎有些古怪。
路上,赤井昴開著車,意外地有些沉默。
宗介坐在副駕駛位置,仔細看了他的麵板半天,確定他確實身家清白沒有問題,於是便斟酌著語氣問道:“赤井,你不是說了,對策局已經經過一輪大清洗了嗎?怎麽還發生這種事?”
赤井昴皺著眉:“我一路上也在思考這個事,按道理來說,像我們對策局這種特殊組織,一旦真的啟動調查清理,很難會有漏網之魚的,結果”
可憐的老哥喲,因為你們的老大就是最大的那條魚啊。
連網都是他織的。
那不是想漏哪條魚就漏哪條魚!
宗介無言一笑。
可是,他不能跟赤井昴說這些,就算這個老哥和那個京極慎都是好人,但是宗介不可能不顧自己的人生安全,而去跟這兩位說什麽“你們的局長就是最大的反派boss,趕緊想辦法搞倒他”這種話。
他有十成十的把握確定,一旦他說了類似的話,局長會不會倒他不知道。
但是他跡部宗介絕對是第一個死的。
所以,宗介隻能委婉地提醒了一下赤井昴:“我是外人,也不好說什麽,不過你們對策局的反骨仔藏得那麽深,你和京極兩個前線人員以後出任務的時候還是注意點,特別是那些風險大的高難度任務,可別被自己人給坑了。”
赤井昴看了他一眼,一臉的懷疑:“總感覺.你這小子在暗示我一些什麽,能不能有話直說啊?”
“不能。”宗介搖頭晃腦,“總之,作為並肩作戰過的戰友,以後你和京極要出什麽危險任務的時候,記得來找我先把裝備搞上,別直接悶頭就上。”
“OKOK,我懂了!”赤井昴煩躁地點點頭,然後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真的不能告訴我你知道的情況?”
“能倒是能。”宗介摸了摸下巴。
“那你快說!”
“你哪天退出對策局的時候,我就哪天跟你說。”
“你在說笑吧?”赤井昴瞪大雙眼。
宗介搖了搖頭:“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想趟你們對策局的渾水了,你要是當我是朋友,我們剛才的閑聊麻煩你別跟任何人說,OK?”
“行吧,我不會說出去的。”赤井昴深深看了宗介一眼。
他是心思十分細膩的人。
他還記得之前跡部宗介在那次一人拆掉赤蛇組,救出八重梅萱的行動。
他在聯絡器中聽到跡部宗介這個家夥,隻用了幾句話,就將默不作聲的赤蛇組老大的密室位置給問得一清二楚。所以赤井昴篤定這跡部宗介肯定有著某種方法,能從他人的微表情或者什麽眼神之類的看穿別人的心思。
而現在,這個能夠在某種程度上“讀懂人心”的家夥,卻非常認真的提醒他要在今後的對策局任務中注意安全。
還說什麽“退出對策局”再來跟自己深聊。
那不就是明擺著告訴赤井昴——他已經知道了對策局還存在有可疑的人嗎?
半小時後,下車的宗介靠在車門上,朝著赤井昴挑了挑眉:“記住,剛才在車上的閑聊,別跟局裏的任何人說。”
赤井昴無奈地點頭:“這一路上你已經提醒我三次了,就這麽信不過我嗎?”
宗介也有點無奈:“我是信得過你,但是我對自己的小命也很重視啊!”
接著,宗介又強調了一遍:“赤井,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在想著回去自己調查,不過,聽我的,你和京極都先低調一段時間,不然效果可能適得其反。”
這小子!絕對會讀心吧!
赤井瞪大雙眼看向宗介那‘帶有深意’的微笑,想了想,點頭承諾了下來。
兩人互相告別。
宗介看著赤井昴的跑車遠去,轉過身來。
直接就被迎麵而來的刀鞘劈到了頭上!
“啪!”
宗介痛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頭,瞪著眼前的美人師匠。
“喂,你搞什麽東西!”
沒想到八重梅萱又是一刀砍了過來:“你還敢問我!”
宗介直接就是一個空手入白刃,然後被八重梅萱精湛地變招轉動刀身,反手用刀柄頂在他的肚子上。
“嘶!”
宗介倒吸一口涼氣:“老女人,你想謀殺親夫?”
“快說,今晚幹什麽去了!”八重梅萱咬牙切齒地伸手拽住宗介的衣領拉到麵前。
看上去凶神惡煞,但是眼中的擔心卻怎麽也散不掉。
宗介心中一暖,直接伸手摟上了美人師匠的腰:“回房,我全部告訴你。”
“你最好別騙我”美人師匠不爽地偏過頭,不過卻乖乖地跟著跡部宗介悄悄地回到了他的房間裏。
很快,還沒說上幾句話,美人師匠就被跡部宗介給抱到了**。
麵對不要臉的道場主,她又氣又羞之下,隻好乖乖地喂他吃軟歐包,喝八鹽折酒,然後一邊唱著火力少年王做運動。
才讓身心雙重得到安慰的宗介將今晚的事情給告訴她。
然後,就被跡部宗介帶給她的消息給震驚了。
“你說對策局的老大是環世之蛇的高層!?”八重梅萱目瞪口呆地反問宗介,嚇得連鍛煉都鍛煉不動了。
被正練得歡的宗介不滿地一把按下了她的腰。
她本來就目瞪口呆的表情差點就徹底崩壞,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
鋼管差點就把台鉗給整壞了。
宗介則清爽地歎了口氣:“對啊,很恐怖吧,不過這個事現在除了我就隻有你知道了,不想讓我們兩做亡命鴛鴦的話,就別告訴任何人。”
他在路上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八重梅萱這個事情,畢竟現在除了自己的幾個女弟子之外,隻有這個美人師匠是和他最親密無間的夥伴了。
而且她的戰鬥力也足夠,這麽多年三教九流的朋友也足夠多,知道真相的話,至少也能為宗介提供不少的助力。
八重梅萱腦袋空白地失神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然後複雜地看了宗介一眼,再次緩緩地鍛煉了起來,她沒有去問宗介是怎麽知道這個驚天消息的,隻是一臉認真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就等於是沒有任何可靠的盟友了,接下來還是隻能靠自己。”
接著,她圈著宗介的脖子,一臉認真地和他對視:“事情越來越複雜,越鬧越大了,你如果選擇退出,我.我也不會怪你的。”
跡部宗介看著美人認真的表情,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大坐墊:“你以為我是你呀,報酬我都已經吃了,可做不出出爾反爾的事來,更何況,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問題了。”
他從容地笑著:“現在,我已經破壞了環世之蛇那麽多次好事,怕已經是他們在曰本的頭號敵人了。”
八重梅萱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跟了你,就跟到底”
“嘿嘿,跟到底?先試試能不能根到底吧!”
“嘶!到底了到底了!你別按了!!!”
深夜,八重梅萱渾身酸軟著偷偷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宗介躺在**捶了捶老腰,正想睡覺。
接著,房門打開,一個高挑清冷的身影悄悄鑽了進來。
宗介機敏地回過頭,頓時嚇了一大跳。
“素子,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