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宗介一步步地走向慢慢後退的兩個極道混混。
自從得到係統配備的護身術以及體格炸裂的身軀後,他就一直想試試自己的能力到底是在什麽檔次。
這就是所謂的身懷利刃,殺心自起。
現在經過驗證,他算是有了基本的概念。
不談那已經到了18級的寢技。
即使是等級8的投技和當身技,就已經足夠他對“擁有打架經驗的普通男人”形成碾壓效果。
(投技就是各種摔投技法,當身技是拳腳擊打技法,寢技是各種地麵關節技、絞技等的統稱)
“小子,膽子挺大,敢惹我們是嚴見組的事?”剩下兩個人的其中一個,咬著牙亮出了自己袖口上的一個奇特花紋。
跡部宗介對對手莫名其妙亮出一個花紋的行為表示不解。
但在這種氛圍下,他並不會去問這是什麽意思。
對手亮一下身份就收手?
那讓他的麵子往哪放?
他隻是帶著危險的笑容依舊前進。
很快,在他這樣步步緊逼之下,對手中的一人終於按耐不住,怪叫一聲,朝著跡部猛踹過來!
標準的流氓踢法。
另一人反應也極快,他借著隊友舍身攻擊的同時,竟猛地從身後抽出一把短小的短刃!
‘有刀具!’
宗介心中一凜,在讓開踹擊的同時,一個迅猛的正拳暴擊在了對手的肝髒部位,瞬間就讓他如同河蝦一般弓身倒地。
爆肝的疼痛,普通人很難承受。
無暇顧及對倒地人的補刀。
因為,短刃已經遞到了宗介的麵前!
他心神沉穩,在對手結合怪叫的瘋狂揮舞短刃中連續後退數步。
隨後,他瞅準機會一把拿住了對手持刀的手腕。
驚慌的對手立刻左手成拳打向跡部宗介的臉,卻在出手的同時就被宗介的另一隻手穩穩扯住。
兩人距離極近。
“也讓你嚐嚐我的武器吧.”宗介露出森然的微笑。
“我的武器就是地球!”
下一秒,被他逮住的對手隻感覺身體猛然被拔起,隨後就是天旋地轉!
“咚!”一聲悶響。
宗介緩緩站了起來,低頭看向被他摔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極道。
他收了力,應該沒死。
如果不收力,就剛才的那一下過肩摔把人硬生生摔在水泥路麵上,能輕鬆將對方摔死摔殘。
柔道,一旦脫離了柔軟的榻榻米,就會瞬間躍升為殺傷力等級極高的恐怖技術。
他轉頭看向旁邊瑟瑟發抖的兩個不良女:“我最後說一次,如果你們誰再在我和四葉麵前出現任何一次,不論是主動還是被動,我都會卸掉你們的一隻手我說得夠明白了吧?”
“明白了!”兩個不良女的忙不迭地瘋狂點頭。
宗介走到兩人麵前,麵色冷冽凶狠:“把你們的學生證拿出來!”
兩個不良女麵麵相覷,最後顫顫巍巍的從自己包裏拿出了證件。宗介一把奪過,低頭看了一眼:“高二四班的是吧,我記住了。”
他抬起頭,對著兩個人冷笑:“你們也給我記住了,我剛才說的話是——不論你們,注意,這個‘你們’也包含了這三個極道的同伴,你們任何一人敢出現在我和四葉麵前,我就卸掉你們的手!”
“可可是”其中一個女不良嘴唇嚇得發白,“可是那些極道的人要找你報仇,並不是我們兩能夠阻止的啊!”
宗介俯身,把臉湊到了那不良女麵前,巨大的陰影將她籠罩:“那並不是我在意的,你以後唯一能幸免於難的方法,就是在知道這幫極道打算來找我麻煩的時候,提前通風報信給我,否則的話.”
他伸出一隻手指慢慢地劃過女不良的脖頸,激起了她一層雞皮疙瘩:“我打賭,我一定能夠從那些報複中安全脫身,然後會找上你們兩個,好好炮製一番.”
“明白了嗎?”
“明,明白!”兩個女不良癱倒在地。
跡部宗介懶得再管她們,回身拉住躲在後方的四葉咲,慢悠悠地離開了這個小坡。
“跡部.宗介君,你好厲害。”去地鐵站的路上,四葉咲在跡部宗介身旁小聲說道。
宗介微笑地看著小同桌:“其實那隻是強撐的樣子,我現在還在發抖呢。”
他確實是在發抖。
興奮得發抖。
畢竟他穿越之前三十年的人生連一次正經的架都沒打過。
而他接受的這個身體原身的記憶中雖然有過被霸淩時候的打架經曆,但是他查看記憶的時候就像是在翻相冊,並不會有特別感同身受的感覺。
所以,宗介雖然被係統賦予了強橫的身體和武藝經驗,但剛才那一場一對三,是他真正的首次戰鬥。
這對於他來說是相當刺激的經曆,短時間內分泌出來的大量腎上腺素讓他現在都還有些難以自製的興奮。
他認真地消化掉了這難得的實戰經驗,然後看向了關切地看著他的四葉咲:“咲,接下來的我們學校的女不良還好說,但是那些校外混極道的混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在事情徹底解決之前,以後你放學必須由我陪同。”
四葉咲遲疑地點了點頭:“會不會讓宗介君太麻煩了?”
宗介捏了捏她的手,歎了口氣說:“我再麻煩,也好過你被人抓去灌成奶油泡芙吧。”
四葉咲愣了一愣,剛想問奶油泡芙是什麽意思,隨後立刻反應過來,臉色變得暈紅。
她隻是內向,又不是傻。
“對了。”宗介想起一個事,再次捏了捏同桌的小手,“明天就要正式參加柔道部的部活了,你跟我去買兩套柔道服吧,帶錢了嗎?”
四葉咲毫不猶豫地點頭。
她有錢,很有錢。
這個有錢,在附近的購物中心中得到了跡部宗介的確認。
高檔柔道服,一套差不多五萬円。
四葉咲毫不猶豫地刷卡買了四套。
兩套給跡部宗介,兩套給自己。
那雖然低頭害羞,但是痛快刷卡,把錢不當錢的態度,著實把跡部宗介給狠狠震懾了一把。
沒想到啊,小同桌。
看你這低眉順眼的受氣包樣,結果竟然是一個富婆?
他看著被注視得緊張冒汗的四葉咲,似笑非笑地說:“咲醬,你這是打算包養我麽?”
四葉咲低著頭,耳垂和脖子都有些泛紅:“這這是我對宗介君的感謝,感謝你將我從這個不良的旋渦中解救出來。”
不僅如此,四葉咲偷偷抬眼看了跡部宗介一下,又輕輕低下了頭。
更加要感謝的,是宗介君願意成為我人生的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