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三日,周六清早。
“宗介君,行李已經給你收拾好了。”
宗介在衛生間刷著牙,看到久野真留子穿著睡裙邊說話邊走了進來,跟他溫柔地告知旅行前的準備已經弄好了。
他快速吐掉了口中的泡沫,然後用幾口清水將口腔洗刷幹淨。
然後抬起眼,朝未亡人挑了挑眉,示意她過來。
未亡人臉色紅潤,乖巧地靠了過來,雙眼中彌漫著莫明的意味。
宗介嘿嘿一笑,拉起未亡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自然而然地摟住她纖細中帶著肉感的腰肢,溫柔地低下了頭。
久野真留子害羞地閉上雙眼,但是卻相當配合地仰頭踮腳。
兩人配合默契地鬥起了嘴。
結果顯而易見,兩人都是習武之人,脾氣都不太好,鬥嘴鬥了幾下之後火氣都上來了。
雖然對手是個未亡人美婦,但是宗介不打算讓著她,直接抱起來放到了洗手台上。
宗介拔劍!
久野真留子出鞘!
兩人瞬間就戰在了一起!
很顯然,宗介經過加成後的劍道水準超過了10,未亡人的柔道中也就4級的寢技稍微有點看頭。
武器和徒手之間存在有難以逾越的高牆。
未亡人還特別托大,竟然以鞘鬥劍,怎麽可能打得過強大的師範。
幾個回合之後便大敗虧輸。
友好切磋一番之後,雙方重歸於好。
宗介就擁著美婦人離開了充斥著荷爾蒙味道的浴室,回到了餐廳。
“久野姐,算上集訓和比賽,我這一次大概要去福岡差不多20天,道場就拜托你了。”
宗介剛剛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正在狼吞虎咽,胃口特別香。
久野真留子坐在對麵,臉色如同剛被澆灌過的花兒一樣鮮豔,此刻正溫柔似水地凝望著宗介,輕輕點頭答應:“宗介君,你放心吧,我會打理好道場的。”
“還有就是,每天的訓練我會遠程監督你的,久野姐可不能忘了。”宗介認真道。
他可是想讓未亡人盡快達到黑帶的水準,滿足係統的判定之後成為道場的師範代,然後可以不用出去拋頭露麵的打工的。
她的外形太過魅惑,一直放在外麵也太危險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要考慮到未亡人的自尊心,跡部宗介現在完全有能力把未亡人養在自己道場裏成為他的禁臠。
但是,未亡人之所以在東京堅持了這麽久都沒沉淪,不正是因為她還有著某種內心的堅持嗎?
正是因為她的堅持,所以才能讓自己遇上,被自己撿漏。
既然未亡人能有此堅持,說明她是有著自己尊嚴底線的。
更何況,跡部宗介本身也更喜歡這樣能夠獨立自主的久野真留子。
久野真留子聽話點頭:“我會好好訓練的。”
事實上未亡人的訓練一直都特別刻苦,甚至她在宗介每天的教導之外,自己還一直用下班回家等時間段在進行額外的加練。
相應的,她的技藝水準自然也提升迅速。
雖然資質隻有SR級,比五方素子和四葉咲的資質差了許多,但是在成長上卻沒有比兩個人差多少。
特別是她的寢技,已經有了“4”的水準,事實上這已經算是黑帶水準了。
要知道,就連三船由美這個柔道小達人,寢技的水準也不過是“4”而已。
這主要是得益於係統給宗介布置的每日教習任務中,十次有九次都是給未亡人特訓寢技。與跡部宗介這“寢技大師”的每天晚上進行激烈的寢技對戰,未亡人想提升得慢都不可能。
之所以未亡人現在還沒能被係統評級為真正的黑帶,那是因為她的投技等級還沒達標,而寢技的等級又不足以高到覆蓋投技的缺陷。
說起來也蠻有趣的,除了五方素子是走劍道方向之外。
宗介的三個練習柔道的弟子,擅長的方向正好分別是投技、當身技和寢技。
久野真留子一邊答應著宗介的要求,一邊不舍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一想到要有接近二十天要見不著他,久野真留子就覺得非常難過。
這份難過又轉而成為了她的動力——她必須努力訓練,然後通過宗介君的要求,盡快成為道場的師範代。
這樣就可以擺脫便利店的工作,能夠在家裏更多一些看到宗介君了。
甚至是這樣的比賽,自己也能正大光明地陪著宗介君,去給他加油打氣!
‘等宗介君這一次回來之後,就請他來考教我的水準吧!’
未亡人這麽認真的想著,然後陪同著宗介吃完了早餐。
兩人抓緊機會又溫存了一會。
很快,宗介的手機響起。
未亡人便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出了道場的大門。
道場外穩穩停著一輛加長的轎車,車內的後座上,四葉咲正隔著玻璃注視著走出大門的宗介,表情羞怯中又帶著些許雀躍。
宗介回頭朝不好意思送到門外的未亡人擺了擺手,然後在司機地配合下將行李箱放進車後箱,利落地打開轎車門鑽進其中。
小同桌早已提前讓到了另一側,看著宗介的雙眼中脈脈含情。
宗介進入車內,朝小同桌挑了挑眉,然後看向了車子副駕上的老管家,調侃道:“塞巴斯爺爺,你也跟著去啊。”
老管家回頭斜了他一眼:“小姐從來沒有脫離過我的視線超過一天,更何況,你這家夥挺能惹事,這次出行不知道還會有什麽危險,我當然要跟去。”
宗介明白,老管家所說的“惹事”和“危險”,指的都是他惹到了“蛇咬流”的事情。
他朝著老管家壞笑一聲,攤了攤手:“沒辦法,又不是我主動的,不過說真的,有塞巴斯爺爺跟在一起我可就放心多了,至少晚上能睡好覺了。”
開玩笑,就老管家這種逆天的水準,一個流主隻有“絕”級水準的小小的蛇咬流算個屁,真要敢冒頭,說不定直接就被老管家一拳頭秒了。
塞巴斯蒂安看到宗介那混不吝的樣子,無語地回過了頭。
要不是這小子是小姐的心頭肉,老夫早就把他打殘了!
很快,車子鳴響了喇叭緩緩啟動。
宗介回過頭看向車窗外,果然,未亡人已經跑到了二樓的窗戶上不舍地看著他了。
不止是未亡人。
他眼角一抬,自己的道場屋頂上,橘發的禦姐盤腿坐著,一邊小酌一口酒,醉醺醺地朝他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叮咚。
宗介低頭看向了手機。
八重梅萱:放心吧,你這破道場,和你藏著的這隻金絲雀,我會好好看著的。
宗介嘿嘿一笑,低頭在手機上輸入了一串話。
跡部宗介:謝謝師匠姐姐,愛你(比心)。
八重梅萱:滾啊!
就這樣,在身邊四葉咲一臉疑惑的表情中,宗介發出了一聲怪笑,舒舒服服地往後靠在了高檔的皮質座椅上。
福岡、金鷲旗、玉龍旗,準備好了嗎?
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