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手使用那令人不爽的方式挑釁之後,宗介放棄了本來還想再觀察兩回合的心態。

他直接開啟了解放。

而且是——全功率的解放!

功率全開的解放對肉體的負荷相當大。

相應的,對肌肉性能的增幅也誇張得不可思議。

甚至誇張到,在森口雄一眼中,宗介的身形快得如同殘影。

就好像縮地一般,隻不過邁出了一步,人就已經倏然來到了森口雄一麵前!

他下意識地揮動右手,以蛇咬拳朝宗介打去!

緊接著,他的右手就被宗介伸出手掌擋住。

宗介的左手與他的右手抵在一起,然後五指收縮,形成與對手十指相扣的結構。

“小毒蛇被抓住了喲~”宗介用輕佻地語氣說出了調侃的話語。

下一秒,他硬如鐵石的手掌猛地往前一扣!

劈裏啪啦!

森口雄一的右手四指全部被以扭曲的形狀倒扣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劇痛之下,他右腿膝蓋一軟就要順勢跪下,下意識地就要痛呼出聲。

“啊!——唔唔唔!!!”

聲音剛剛發出就被打斷!

宗介俯身彎腰,右手死死捂著對手的嘴,麵容在森口雄一眼前放大,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好弱啊,你太弱了,我還以為你多少能硬氣個三秒鍾呢!”

緊接著,他沒給對手說話的機會,在森口雄一驚懼絕望的眼神中。

他左手依然拽著森口雄一的右掌,右手單手捏著對方的嘴巴高高舉了起來。

森口雄一仿佛感受到了什麽,他在絕望之間,身體瘋狂擺動,雙腳不停地抬起朝著跡部宗介的身上踢打,企圖讓他鬆手。

“可惜,你們蛇咬流的腳上功夫好像不怎麽樣嘛,跟撓癢癢差不多!”

宗介咬著牙猙笑,然後右手發力,如同甩垃圾袋一般將對手猛地朝地麵貫下!

死吧!

“咚!”

一聲悶響。

直到最後一刻還在拚命掙紮的森口雄一猛的一僵,雙眼暴突,口罩上侵染出血色。

然後他徹底軟了下來。

他本來渾圓的後腦勺,此刻如同塌陷了一般與地麵完美地貼合在了一起。

死得不能再死了。

宗介鬆開了雙手站了起來,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然後解除掉了解放狀態。

身上那表皮變色,肌肉隆起的異狀,以及那些根須狀鼓起的血管和神經全部都緩緩恢複。

全身的肌肉的酸痛感如山洪般爆發出來,一股發自身體深處的疲憊感覺也逐步開始蔓延。

宗介來到房屋緣側,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老管家發了一條信息。

“他死了。”

老管家那邊迅速回複了信息:“好的,五分鍾內給你處理掉。”

宗介收起手機,回頭看向了地上沒有了生命特征的森口雄一,輕輕歎了口氣。

他本來沒打算那麽早開解放的。

出於對這種特殊流派的好奇,以及想要提前了解對手的情況,做好今後要應對更強的“蛇咬流”敵人的準備。

他是想要在引誘對方施展出全部技巧之後,再憑借體力和身體優勢將對手“磨死”的。

但是隻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家夥,千不該萬不該,要在以為取得優勢之後說出那種挑釁之語。

久野真留子和三個女弟子不一樣。

之前鬼島賀也為了刺激他出手,而說過類似對三個女弟子要猥褻的話。

但是宗介心裏清楚,三個少女中,五方素子本身就非常厲害,家族實力也強。

四葉咲雖然本身不厲害,但是有個老妖怪管家一直保護著。

三船由美也擁有相當的自保能力。所以那天他可以忍下對手的挑釁,反而刺激對方先動手。

但是未亡人不一樣,她本身就幾乎沒有任何自保能力,還有個女兒作為軟肋。

說難聽的,如果沒有宗介護佑,她這樣的肥肉一旦被那些人渣看上,很容易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悲慘境地。

所以當她被當做敵人威脅的籌碼的時候。

宗介沒法忍耐,直接就爆發了。

很顯然,他的身體本來就強橫,再經過全功率的解放強化後,更是強得讓普通人難以理解的程度。

森口雄一這種初出茅廬,連“凶”級都到不了的菜雞,下場隻有被秒殺。

就是可惜了,除了疑似蛇咬拳的招式,沒能試出比如說那個“蛇纏手”等蛇咬流更多的特點來。

接下來,他很有可能還要麵臨那個比森口雄一更強一些的橫井的襲擊。

即使打敗了橫井,他們兩個之上到底還有什麽蛇咬流的高手,也是個未知數。

會是“絕”級嗎?甚至是“狂”級?

那個時候,恐怕才是自己麵臨硬戰的時候.

宗介搖了搖頭,不再思考將來的事情,而是坐在緣側上邊休息邊等待塞巴斯蒂安的後續處理。

顯然,老管家的效率相當高。

兩分鍾不到,就有一輛麵包車停在了道場門口。

幾個穿著西裝的墨鏡男來到了他的大門前。

“請問是跡部先生嗎?我們是根據管家的指示過來的。”其中一個墨鏡男看著院子內的宗介認真說道。

跡部宗介點點頭,走過去給他們打開了院子大門。

幾個黑衣人立刻快速進入院子,熟練地開始工作。

先是拿出一個黑色的大袋子將森口雄一裝了進去,然後幾個人拿出一些噴劑和清潔工具迅速完成了地麵上的血跡清洗。

三分鍾後,幾個人完成了工作,集結在一起走出了道場。

離開之前,其中一個墨鏡男朝宗介點了點頭,示意遺留事項已經解決。

除了一開始的介紹和離開前的點頭示意之外,雙方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交流溝通。

果然如老管家所說的,五分鍾將事情處理完畢。

宗介看著幾個人將袋子塞到車上後,車門迅速關上,然後迅速發動離開。

他鬆了口氣,轉身打算回道場。

然後,他瞳孔一縮。

月色下,身材火爆的橘發禦姐盤腿坐在他道場的緣側上,輕輕抿了一口酒。

美豔的臉上眯著眼睛,顯現出陶醉的神色。

“嘖,這一次的酒,感覺比之前的又有進步了啊”

然後,她睜開獨眼,看著凝視著她的跡部宗介,揚了揚手中的酒葫蘆。

“要不要抿一口?”

宗介笑了笑,一把坐到了她的身邊,順手接過了酒葫蘆。

“我警告你!這次要是再敢多喝——”

八重梅萱挑了挑眉,左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OKOK,就一小口,行了吧!”

宗介無奈地歎了口氣,聽話地隻是淺嚐輒止。

僅僅一小口,醉人的果香和酒香就混合著在口中炸開。

“確實好喝。”宗介感歎一聲,將酒葫蘆還給了虎視眈眈的大波師匠,微笑道:“怎麽,這麽好心情來找我?”

“還是說,師匠姐姐擔心我被蛇咬流的人給打死?舍不得了?”

八重梅萱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

***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