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哦!”
“你能不能有點新詞!”
跡部宗介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捂住了三船由美的嘴,這家夥自從開始參觀他的道場,現在已經哦豁了十幾次了。
看到大院子來一句,看到櫻花樹來一句,看到水池也來一句。
“因為真的沒想到師範在市中心這裏真的能有一個那麽大的道場啊!”三船由美掙脫宗介的控製,雙眼都冒著興奮的光芒。
她還像個機關槍一樣不停地念叨著:“師範,平時你就住在這裏嗎?還是說家在別的地方?”
宗介帶著小班長逛完院子,一邊拉開道場的大門一邊說道:“我可沒有別的家了,這道場就是我的家。”
隨著大門被拉開,道館的演武場在兩人麵前顯露。
“哇哦!”小班長發出了不同發音但是同樣含義的驚歎,興奮地蹬掉鞋子衝進了演武場中。
“天哪,比學校的柔道部演武場還要大,師範你這日子過得太痛快了吧!”
小班長開始在榻榻米上翻跟鬥了。
宗介一眼就看透了,今天她青春飄揚的短裙下,穿的也是小柔鐵金剛的胖次。
真是個幼稚鬼。
剛剛借助未亡人降服了心魔,如今心態如同聖人的跡部宗介完全不為所動。
也就是不屑地看了好幾眼。
然後淡定地往餐廳走去:“你自己在那玩吧,我早餐還沒吃完呢。”
“哦哦哦!”身後傳來小班長興奮地回應聲。
結果等到宗介快速吃完早飯並且收拾好桌子出來後,看到的是已經穿好了柔道服的三船由美?
O.o?
跡部宗介一臉問號。
“說好來學習的,你怎麽還帶了柔道服啊!”
三船由美已經在地上做“蝦子”的訓練了,一邊做一邊嚷嚷:“嘿嘿師範,為了複習,我已經幾天沒能在社團做基礎練習了,一日不練三日空啊!”
“我不是每天都有給你抽半小時練習山嵐嗎?”宗介無奈地低頭看著她。
“才那一點練習量哪裏夠啊,柔道的基礎練習是重中之重!”
說話之間,三船由美也在榻榻米上做完了一整圈蝦子,她帶著細汗叉腰站起來,一副爽到了的表情:“師範,你這道場也太寬了,平時隻有你一個人使用嗎?那也未免太爽了吧。”
她忽然眼睛一亮,高舉右手:“師範,我申請以後周末都來你這裏練習柔道!”
宗介看到她這麽認真,身為道館主,可不能拒絕弟子的上進,於是他笑眯眯地說道:“如果這一次小考你能夠順利通過,而且成績不錯的話,我就批準你的申請。”
小班長眼中頓時燃起了火焰:“哦哦哦!我一定會好好考的!”
宗介坐在道場裏欣賞著三船由美練習了好幾圈以後,手機終於再次響了起來。
他對此早有預料,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抬起頭看向了還在練習受身的三船由美喊了一聲:“素子已經到了,你在這練,我去接她。”
“好——的——”三船由美答應著,然後又一個受身倒在了地上,她非常享受新場地的榻榻米觸感。
看來小班長是真的很喜歡柔道。
宗介撇了撇嘴,悠然地走到了院子裏,一眼就看到了高挑的五方素子在門外亭亭玉立,氣質清幽,就好像一朵蘭花。她今天穿著樸素的運動裝,背後背著劍袋和一個大包,臉色平淡。
“早啊素子。”宗介上前打開了院門,然後順便看到了停在路邊的一輛相當穩重豪華的加長轎車。
嘖,素子的家境,看起來比小班長這種要好得太多了吧。
劍道少女朝他認真地微微鞠躬行禮:“師範早,麻煩你了。”
“還是素子懂禮貌,不像由美那個逆徒,沒大沒小的。”宗介笑意盎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五方素子回過頭來跟旁邊車裏的司機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先離開。
“對了,你的師匠呢?我還以為你們會一起過來。”宗介有些好奇。
還以為那個喜歡湊熱鬧的大波師匠會跟著來看看道場呢,沒想到竟然見不著人。
可惜了,不然再想辦法蹭點她的酒喝。
五方素子認真地回答:“她說要去找釀酒師再買些酒,還讓我轉告你說,你喝了她昂貴的藥果酒,她回來之後會來找你結賬的,讓你準備好錢。”
這.要不要那麽摳搜,不就喝了點你的壯陽酒嗎?
宗介撓了撓頭,一臉尷尬:“那行吧,我等著她,素子進來吧。”
“那就叨擾了。”五方素子低頭答應,然後提著一個大大的木盒走進了院子。
宗介看了一眼那個木盒,忍不住開始分泌唾液——實話實說,五方素子的廚藝確實相當精湛,之前做過的一些小料理,讓他記憶猶新。
他正想關門,結果就看到了另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穩穩地停在了院門口。
接著,車門打開,一個熟悉地老人家從靠馬路那一側的後排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繞到了靠宗介院子的這一側,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
然後伸手護住一個女孩的頭頂,相當紳士地將她迎下了車。
女孩子紮著雙麻花辮,戴著一副老土的黑框眼鏡。
正是小同桌四葉咲。
以及強得讓宗介心顫的超級管家——塞巴斯蒂安。
四葉咲看到宗介,明顯非常開心,內向怕生的姿態都消散了許多。
她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宗介君”
然後又頓了頓,尷尬地回頭看向了身後站得筆直的西裝老人:“塞巴斯爺爺,我可以進去了嗎?”
老人家朝她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當然可以,小姐,隻是雖然你是參加學習會,但依照家規,老夫也要陪同才行。”
說完,他微笑著看向了跡部宗介:“不會太過叨擾吧?跡部先生?”
叨擾?
誰敢說你叨擾?
宗介看著老人家麵板中那全部超過50的空手道技藝,表示自己還想活久一點。
他咳嗽一聲,義正言辭地點頭:“十分歡迎,隻要老人家不要嫌棄我的道場破舊就好了。”
塞巴斯蒂安向他優雅地行了個紳士禮。
“自然不會,老夫隻會感到十分榮幸。”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