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連續擋住了好幾波對方的攻擊,這才確定自己這孤龍Buff大概是沒生效。

原因嘛……

他對背後的近馬健一喊:“你特麽給我讓開!別拖老子後腿啊!”

“什麽?老子在幫你!幹,等打翻這幫混蛋之後,這帳我好好跟你算一算才行!”

和馬想現在就回頭狠敲這貨的腦殼。

他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這貨頭頂,果然“雛龍”的詞條又亮又光,還有燃燒特效。

理智阻止了和馬回頭去敲這貨腦殼的衝動,人家詞條看特效就知道效果炸裂中,現在把他推到敵人那邊去好像不太好。

隻能咬牙忍了——

正確的做法是,讓這個詞條爆炸的家夥去打外道魔,你們倆有詞條的對練去,然後和馬靠實戰等級打剩下四個……

這時候,那外道魔開口了:“奇怪,你的劍術裏麵……我感覺不到那種東西。你……原來隻是個雜魚啊?”

和馬怒了,他媽的有種你等我詞條亮了再說這話!

對方猛衝上來:“垃圾就老老實實退場吧!”

這速度,和馬尋思著大概是沒法躲了,於是挺劍上前準備架開攻擊之後直取對方麵門……

結果這一刀接下,他手的虎口直接被震得發麻,差點竹刀就脫手。

眼看用竹刀沒法反擊,和馬直接上腳踹。

這又不是正規劍道對打,當然可以使用正義的腳踹了!

對方後撤步躲,和馬繼續上前,正義的踩腳指!

外道魔勃然大怒:“你這個卑鄙小人!”

他怪叫著衝上來,撞在和馬身上,看來打算把和馬頂到牆上。

本來對方塊頭就更大,而且情緒爆發中,這一波的蠻力,和馬根本頂不住——

和馬被結結實實的頂到了牆壁上,對方抄起擺在通道旁邊的花瓶:“你,沒有資格學習劍道!我這就徹底廢掉你這家夥的手臂,讓你和劍道說再見!”

說時遲那時快,一柄竹刀飛來,直戳外道魔的太陽穴。

外道魔反應極快,扔下和馬就往後一躲,竹刀直接從他與和馬之間飛過,然後被近馬健一拍落在地上。

南條保奈美從美加子手中接過新的竹刀,擺出了中段持刀的架勢。

“從和馬身邊離開!”她怒吼道,聲浪掃過通道,仿佛席卷而來的烈風。

和馬一臉無語的看了眼南條頭頂的詞條——得,海燕還活了,真就在驚濤駭浪中翻飛。

隻有我的Buff沒激活的世界,就這樣完成了!

和馬有點想跑去美加子身邊和她一起吃瓜看戲。

但是,男人不可能在妹子都上了的時候退縮!

和馬對著已經轉向南條的外道魔使出了牙突——

外道魔側身閃避,同時怒道:“滾開!這沒你的事情了!你個廢物!”

和馬飛起一腳踹他膝蓋上。

同時南條也衝上來,用的是和馬傳授給她的簡化版牙突——

外道魔竟然輕鬆的擋開了這一招,然後給了南條一記頭槌!

南條連連後退,腦門上是頭槌留下的紅印子,看起來馬上就會轉變成淤青。

外道魔飛起一腳把和馬踹飛,怪叫著向南條攻過去。

他連續出刀,竹刀在空中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仿佛鞭炮炸裂。

南條全力以赴的防禦。

自己的攻擊無法突破,外道魔反而大笑起來:“沒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劍客要踏著敵人的屍體才能成長!你,女人,將會成為我的養料!”

伴隨著暴喝,他終於突破了南條的防禦,竹刀打在南條的肩膀上,讓南條慘叫起來,竹刀也隨之落到地上。

“就這樣,變成我的養料吧!”外道魔怒吼道,高高舉起手裏的竹刀,同時按下了竹刀上的機關——

和馬大喊一聲突刺上來,這一次他爆發出了遠超平時的速度,直接命中了外道魔的身體。

外道魔在劇痛的刺激下,扭頭就把本來已經高舉的竹刀向和馬砸下來。

脆響——不對!

巨響之後,和馬格擋的竹刀轟然爆開,碎竹屑擦傷了和馬的臉頰。

——什麽鬼?

這個瞬間,和馬感覺到外道魔手裏的刀不正常,那竹刀正散發出漆黑的霧氣!

和馬大驚,失去竹刀的他現在根本沒有可以用來格擋敵人第二下的東西!

但是外道魔直接轉身麵對南條,再次舉起那不詳的竹刀……

這時候,單馬尾少女從樓梯間衝出來,她身上的水手看得出來是急匆匆套上的,衣領都歪了,露出一小節白色的帶子。

一看架勢,直接回旋踢抽向外道魔的臉。

竹刀揮下,直接命中了少女的腿!

但是顯然,練空手道的就是不一樣,輕而易舉的就吃了這一下。

外道魔連連後退。

“什麽鬼?”小森山玲滿臉問號,“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正在走廊另一頭一打四的近馬健一大喊:“玲!小心,這幫人是認真的!”

“哦!”玲回應了一句,然後問南條,“你沒事吧?”

“沒事。”南條整理了一下自己亂掉的衣服,然後順手把玲的衣領給拉好。

美加子把自己的竹刀給南條了,所以抱了個花瓶在後麵待機。

外道魔重整事態,這一次他擺出了上段姿勢。

桐生和馬在他身後重新爬起來,活動了一下剛剛被撞到的腰。

玲看到和馬,不屑的說:“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看起來還不如你女……你女徒弟能打!”

桐生和馬:“我隻是慢熱,現在我身體熱起來了。”

話音剛落,電梯門開了,一大幫酒店的警衛湧進樓層。

“全部住手!”

警衛裏還混了明顯是南條家的SP的人,戴著墨鏡耳朵上掛著耳麥那種。

外道魔看了看湧進來的警衛,把竹刀扔到地上,道:“我們隻是發生了一些口角,所以切磋一下。”

南條同學怒道:“不,我認為這人有故意傷害的嫌疑!通知本家,派律師過來。”

混在警衛裏的SP點點頭,然後按住耳麥小聲說著什麽。

……

秋田縣警石破太郎警部看到報告,不由得驟起眉頭:“所以,這不就是個學生打架的普通案件嘛,隻有擦破皮和淤青程度的傷,也值得上報給我?是打壞了什麽特別名貴的東西嗎?”

“沒有,據我所知隻有兩千日元一個的擺件花瓶。”報告的三島巡查部長如此說道,“但是,牽涉其中的有一個是曾經的少年犯。”

“就算是曾經的少年犯,也不能擦破皮就把人抓了啊,走正常程序,找NGO的人過來評估少年犯的犯罪傾向,這種按照流程走就好了嘛。”

“可是,有位南條小姐要求我們強製控製……”

“東京的財團,還能管到我們秋田來?南條財團在秋田有產業嗎?每年納稅多少?有支持哪位縣議會議員?據我所知,都沒有嘛,那就按規矩辦。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何況這南條財團,也算不得多強的龍嘛。”

三島巡查部長點頭道:“是,我明白了。那我這就去處理。”

說完他向石破太郎鞠躬,轉身離開了石破太郎的辦公室。

三島剛走,山段範明就從屏風後麵走出來:“這次麻煩你了。”

“哼,這下我們就扯平了。”

“別這麽說嘛,以後我們還可以繼續合作的呀。那我就先告辭了。”

“我可提醒你,這次的事情,按規則,我是要對東京報告的,至少當時負責處理這個少年犯的東京那邊的刑警桑,會得到消息。這個遠藤中人,大概打不完劍道大賽了。”

“無妨。”山段範明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