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防不勝防啊……”

好久,王丁才這麽感慨了一句,搖了搖頭。

原本對於柳絮,他是很信任的。

把柳絮當朋友來的,而且又同尾於郭安大爺係統,結果她還玩這一出。

不過,很顯然,她還是有預謀的。

連這催眠藥物都準備好了,來得這麽自然,讓他就這麽中招了。

忙到頭來,大夏連飛彈都出動了,落了個一場空,就是為他人作了嫁衣。

真是長教訓啊!

王丁很想通知郭安大爺的老大郭總的,但他在心底壓住了。

先就這麽的吧!

回頭再說這賤人的事。

而古田君的病,還得找到解法才是。

很明顯,用這種符鎖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能解的人也不多,羅阿法師是不可能的。

現在,王丁感覺羅阿法師離開巫王穀,前來華夏追殺他和柳絮的心思都有了,更何談這貨能幫著解?

當今世上,估計隻有閉關的巫王可以吧?

嘿,巫王……?

王丁眼前還亮了亮,要不……再殺回東烏嶺試試?

巫王是在閉關的,但是萬一出關了呢?

王丁思考了再三,才決定再回去冒險一試。

於是,吃過晚飯之後,這家夥又帶上了緊急定位手表,背上戰術背包,再次啟程了。

這家夥也是太瘋狂了不是?

當天晚上,便已進入哈克國境內,向著巫王穀進發。

這搞得郭總在忙完之後,打電話到酒店裏去,準備慰問他一下呢,結果沒人了。

問服務員,這家夥去哪裏了,也說不知道。

郭旭農倒是不擔心,因為王丁本身就強大著呢!

而王丁呢,在先前哈克國駐坦克爾斯城郭安分部支援他和柳絮的時候,便從人家那裏知道了一些信息。

原來,哈克國對於巫王的存在也是比較頭疼的。

因為巫王的統治區域是巴爾喀地區,一家獨大。

巴爾喀地區占哈克國近四分之一的領土呢!

雖然這地區已經荒漠化了,但遷走的牧民還是挺多的,他們到了巴爾喀其他地區,還是能創造不少的經濟效益的。

但是,巴爾喀地區的稅收,哈克國從來就沒有占到一分一毫。

那裏的部落製度,讓酋長擁有很大的權利和財富,所有的稅收都貢獻給了巫王。

就連坦克爾斯城以及巴爾喀附近其他六座城市的稅收,有一半都是屬於巫王的。

間接的說,一直都是羅阿法師這個老變態在收取。

所以,哈克國對於巫神信仰,是反感的,因為他們本來是信奉伊蘭斯的。

巫神信仰,簡直就是異類。

隻不過,巫王及其下屬的力量很強大,讓哈克國還是有所忌憚。

曾經有一年,哈克國的老大宣布把坦克爾斯等七座城市的稅收全部收取,不分給巫王及其下屬力量。

然後,就被羅阿法師出手幹了。

隻是一道符咒,讓這個哈克老大幾乎老命都丟了。

要不是最後妥協,按著三來的五五開稅收政策,恐怕這哈克國的老大就真的是死定了。

所以,要是誰去巫王穀找麻煩,哈克國是很歡迎的。

隻不過,一直沒有誰敢去而已。

王丁也切身體會得到,巫神信仰的威力那是巨大的。

羅阿法師的實力,符咒的威力,一碗水的神奇,無一不彰顯著巫神信仰作為巴爾喀地區一個長久已來的存在,不是沒有道理的。

王丁的行進,也是小心翼翼的。

先天之眼,隨時都是啟動的。

一路上都在預防著意外的發生。

特別萬一是羅阿那個法師追過來呢?

所以,王丁還是繞著走的。

料想羅阿要是追過來,那一定是走直線,才能更有效率。

你真別說,王丁這腦子好使啊,真讓他猜準了。

羅阿真的是一怒之下,真追的是直線。

當然,兩個人也就這麽完美的錯過。

羅阿也越過邊境,輕鬆的進入了大夏的地域之內。

王丁這邊行到了半夜,估摸著離巫王穀不到二百公裏了。

他也是又累又乏,於是在東烏嶺的邊緣林子裏,找了個安全的懸崖之上,打開帳篷,歇息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晨起的鳥兒們便將王丁叫醒了。

新的一天,吃過東西,王丁繼續上路。

朝著巫王穀,不斷進發。

眼前,遠方,天地相接的地方,已能看到白雪皚皚的雪光了。

看著挺近,其實還是挺遠的。

王丁正看著雪光,不經意間,隻見遠方的東烏嶺主峰雪線以上,漫起了一片彩虹般的光芒。

七色的,碎炸,然後形成漂亮的流雲之狀。

整個雪峰上,都是這種流雲般的七色光亮,看著煞是驚豔。

王丁好奇,不解:“這特麽什麽情況?雪光的陽光折射嗎?”

他還是保持著警惕,先天之眼打開,一路急行,趕往巫王穀。

不過十來分鍾,東烏嶺雪峰那邊的七色流雲,已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太陽,也越升越高了。

氣溫熱烈了起來。

好在王丁已進山了,略有些涼爽。

約摸一個小時之後,王丁到達雪線以上,來到巫王穀的外麵。

看著那一線天的萬年冰崖,他自然小心行事,不敢貿進。

先在暗秘之處,先天之眼探了進去,看看巫王穀的情況再說。

當然,他是看看羅阿那老不死的在不在那裏麵。

結果一掃到羅阿的院子,嘿,空無一人。

而且,院門都上了鎖。

門裏麵自然還有把守的符咒。

王丁不禁暗爽,看來這老不死的真走了啊!

院子裏麵的情況,他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收拾,肯定是匆匆而走的。

王丁暗笑,但願這老不死的是去追殺老子和柳絮了吧。

隨即,王丁下意識的先天之眼掃向了那古老的後院那裏麵去。

沒曾想,先前掃的時候,那裏根本就透不進去,現在,居然一掃就透進去了。

後院,修築在巨大的石崖之上。

一半的院子在外麵,一半的院子在石崖的山體裏麵。

外麵的院子裏,鮮花盛開,暖意如春。

還有一抹流泉,從石崖上飛流下來,晶瑩,剔透,漂亮之極。

這流泉形成了彎彎曲曲的流水,一直從內院流出,流到外院的一口井裏,然後溢出,形成小溪,流到了巫王穀的穀中小溪裏,最後滲入地下,消失不見。

但這個時候,王丁看見流泉的下山,站著一個豐神俊朗的中年人。

長發如瀑,烏亮發光。

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子,配上薄唇,以及長長的黑色大胡子,一件白色的法師袍,典型的巴爾喀人英雄者的外表。

他身上顯的很幹淨,整個人有一股說不出的飄忽之感。

就在王丁掃中他的時候,這中年人轉過身來,露出一個謎一樣的笑意,似乎雙眼在掃視著王丁。

他用巴爾喀語淡淡的說:“哦?來了一個靈修者,身上還有些巫神氣息?好吧,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