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托爾這個部落,挺小的。

所有的牧民散居在一片廣闊的大山穀平原裏。

看起來,平原也是土地沙化,牧草也是青黃不接。

看起來,不到五千族民。

三個牧民領了兩個外人進來,其他的族民們都有些好奇。

但老牧民哈蘇說這是來找托托木法師的,於是大家也就沒有什麽意見了。

那兩個中年漢子,都是他的兒子。

到了散居地的時候,兩個兒子就趕著牛羊先回去了。

哈蘇帶著王丁二人前去找托托木法師。

他也說,這法師也是木托爾部落的酋長。

他還給兩人找了馬匹,說酋長住得比較遠,要騎馬快一些。

王丁和柳絮表示,他隨便騎馬,他二人都能跟得上的。

果然,哈蘇都有些震驚啊,因為王丁和柳絮的速度比他的馬跑得還快。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哈蘇的馬都跑得吐白沫子了,他一把老骨頭也是顛簸得夠嗆。

但王丁毛毛汗,柳絮也是臉微紅,有點細汗。

這把老哈蘇驚的必須服。

那時候,已經遠離了這邊的聚居區,來到一片山坡下。

抬頭一看,嗬嗬,有古老的石頭的圍牆,圍著酋長的房子,看起來還是巫靈風格,怪異的造型。

牆壁上到處是牛頭骨、馬頭骨以及野狼頭骨什麽的,把氣氛烘托得很神秘而詭異。

不過,酋長的圍牆門口,有兩個騎著馬兒,掛著腰刀和弓箭的衛兵。

他們攔下了三人,問老哈蘇有什麽事情?

哈蘇介紹了王丁二人的來意,說想見見酋長法師托托木大人。

衛兵說這可不巧了,托托木大人一早去了東烏嶺了。

哈蘇聽的眼睛都鼓了起來,“這個……酋長大人去東烏嶺雪山了嗎?”

“是的!估計有七天之後才能回來了。你的這兩位客人,要不就在這裏住下吧!可以幫著這裏打掃衛生、放牧和做飯之類的,免去生活費。”

王丁和柳絮相視一眼,可不願意這麽幹。

當下,王丁還是讓柳絮翻譯一下:“請問東烏嶺雪山怎麽走?我們想去追一下酋長大人。”

衛兵們和哈蘇都驚著了,紛紛搖頭。

哈蘇說酋長都走了一天了,你們怎麽追啊?

王丁說這是我們的事情,請指明路線就好了。

衛兵想了想,拿了羊皮紙出來,給了王丁,說上麵是地圖,按著就能走到東烏嶺雪山了。不過有上千公裏,你們肯定是追不上了。

但是,王丁二人還是辭別了他們,直接啟程去追托托木了。

哈蘇要留他們吃晚飯,他們也謝過了。

兩人按著地圖,急行趕起路來。

地圖都是衛兵作了解釋的,去東烏嶺雪山的路,是很明顯的。

按哈蘇的說法,法師去東烏嶺的唯一目的,就是接受雪山巫王的旨意。聽說巫王是去了東烏嶺雪山的。

東烏嶺,也在巴爾喀湖沙漠裏麵,隻不過,它和這邊的比登克山脈離著很遠。

從前的巴爾喀湖四周是無比美麗的大草原,而這東烏嶺和比登古山脈,就是大草原上兩顆靚麗的明珠。

隻不過,東烏嶺靠近邊緣地帶,更為高大。

而比登古山脈在中心地帶。

估計就是地理位置的影響,雪山巫王最開始才住在比登古吧?

這個時候,王丁已經深刻的認識到巫王在整個巴爾喀地區的信仰重要性了。

但巫王的大弟子滅了柳絮的族人,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個緣由?

柳絮懷著滿腔的仇恨,但在晚飯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裏沒底:“墳蛋,巫王大弟子這麽厲害,我們要是發生衝突,恐怕沒什麽勝算吧?要不,你還是調集一點力量過來,反正離著我們大夏也不遠。”

話倒是這麽說的。

東烏嶺東北邊不到三百公裏,就是大夏的土地了。

等於是說王丁和柳絮這一行,轉了一個大圈啊!

王丁說:“你別這麽想,我們要弄清楚原因就行了,其他的,回頭再說。複仇的事情,要從長計議,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

柳絮白了他一眼,無聊的撥著火,“你怕了就是怕了,慫了就是慫了,有什麽好說的?”

“呃……識時務者為俊傑好不好?雪山巫王及其弟子的實力,恐怕不是我們能想象的了。巫靈之術,符文之厲害,我現在覺得還是不要與之對敵的好。”

“行了吧你,慫包一個。”

王丁:“……”

好在阿丁有這個優點,弄不實在的、不清不楚的,不會去招惹的。

晚飯後,兩人繼續趕路,追趕托托木。

這一路,兩人每天隻睡六個小時左右,剩下的時間除了吃飯就是趕路。

這樣的話,在第五天的時候,真的趕上了托托木。

那時候,已經進入東烏嶺雪山的範圍了。

雪山下麵,草原還不錯,比那邊比登古的草原好多了。

草原上的牧民也算是不少吧!

不過,兩人穿過雪山腳下,向著山上行進的過程中,遇到了托托木。

這個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的酋長法師,長相深眼突鼻,瘦臉,有點點猥瑣的感覺,一眼就能認出來。

因為他穿著法師的黑袍,上麵符文很精美,而且戴著酋長的頭巾,上麵也有著精美而詭異的符文,手裏拿著一根登山杖一樣的東西。

看上去,那登山杖有些古老了,上麵綴滿了符文,頭上還有一顆藍色的寶石,看起來非常的名貴感覺。

當時,托托木在路邊的石頭上坐著歇腳。

王丁二人過去,打了招呼,詢問是否是托托木大人?

這猥瑣的法師一看到美女,眼晴當場就發亮了。

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然後眼睛一直就在柳絮身上打轉,“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麽事?”

柳絮看著這老家夥的眼神,很不舒服,但還是翻譯了王丁的話。

“托托木大人,我們想來向您請教,一碗水到哪裏去了?”

托托木一聽,臉色都變了,仿佛有些驚恐,壓低了聲音道:“一碗水是一個禁忌,你們也敢在這裏談論?要不是看在這位美女很美的份兒上,我恐怕現在就能抓了你們,到雪山上找偉大的雪山巫王領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