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仁心。
強者,濟世!
與古家的緣分,已久了。
阿丁的心裏也不好受。
想當年,古田君剛成為執行總裁,那還真是給了天下希望的。
王丁抿了抿嘴,點點頭,“古老,古太太,請不要哭泣。古先生已經很難受了,您二位也不用再淚上加淚了。我……看看吧,隻要有一絲希望,我會盡力的。至於要什麽,我其實並不缺什麽了。如此不公之命,但凡有能者,不拒。”
古老點點頭,“好小子,俠義心腸!”
說著,抹一把老淚,在床另一邊,扯過紙巾來,像慈母一樣,替古田君擦著淚。
“君兒,不哭,有小王,有希望。”
鄒麗雅伸手去拿紙,要替丈夫擦淚。
不過,公公示意她別動,他來。
於是,鄒麗雅也便不動,隻握著丈夫的手,眼神充滿了期待與安慰:“田君,放心,阿丁很神奇,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古田君在病**,輕輕點了點頭,仿佛已是用了最大的力了。
看向王丁,像看一個傳說中的神醫一樣。
他不想這樣子躺著,不想等死,但最新的檢測顯示,他的心髒已經嚴重衰竭了。
胸懷帝王誌,奈何命如此?
不甘啊!
王丁很快走過來,坐在古田君的麵前。
鄒麗雅和古老,馬上站立在床兩邊,默默的看著王丁的檢查。
王丁剛坐下來,還沒來得及行動,古田君的表情痛苦了起來。
渾身在顫抖著,不斷的顫抖著,痛到眼淚又出來了。
這情況,規律性的,總是這麽折磨人。
古麗雅看得心碎,搖頭哭泣:“天啊,天啊,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他呀?”
古老心如刀絞,捏了捏拳頭,咬牙都格格直響。
心疼兒子,不忍直視,老人家轉身了。
古麗雅也隻得抹著淚,背過身去,見如刀割,不如不見。
王丁見狀,馬上一粒藥丸給古田君先喂進去再說。
此藥下去,還是頗為神奇。
古田君深陷的雙眼裏,一抹驚訝閃過。
臉上痛苦的表情漸漸消失,迅速不見。
這痛,算是鎮住了。
但是……
臉色的起色並不大,還是蠟黃,微有光澤。
身體依舊枯瘦如柴。
王丁抓起他的手,搭了一把脈,是裝樣子,習慣性的,但也是專業的,因為他懂。
同時,他也說:“古老,古太太,痛苦症狀已被我消除。接下來,我要好好診察一下。”
古老和鄒麗雅回頭,果見古田君臉色如常,似乎還有些笑意了。
二人相視,對王丁驚為天人。
古老點點頭,心懷期待,“小王,好樣兒!”
鄒麗雅激動,感覺這回錯不了了。
以前,她就主張要王丁來治一下,但出於安全和保密考慮,古老是反對的。
對於王丁,必須要考驗!
現在,真好~~~~~
可王丁這裏,一點都不好。
他的藥下去,古田君的脈搏隻是短暫的強盛了不到兩分鍾,然後在他的手上漸漸衰弱下去,仿佛就要死去。
這是個什麽詭異的情況?
他啟動了神察看,馬上遍查古田君的全身內部。
這一看,王丁都嚇倒了!
臉色都不淡定了,極為嚴肅,如同有一股濃雲抹在臉上。
這表情的變化,讓旁邊的古老、鄒麗雅心裏又懸了起來,皆那麽眼巴巴的望著他。
過了好一陣子,王丁基本確認了。
畢竟,他的藥已經是強化版的了,這都不能治,那麽他也就沒辦法了。
而古田君的情況,詭異得讓人驚悚。
古田君滿懷希冀的眼神,讓他有點為難。
不過,王丁思索了一下之後,放開了古田君的手腕,站了起來。
“怎麽樣?”古老和鄒麗雅齊聲急切道。
王丁道:“古老、古先生、古太太,這情況是非常的棘手。我現在還不敢下藥了,這需要一些時間去準備一些東西。至於古先生是什麽情況,回頭能解的時候,我再講吧!如果不能解的話,那也就沒有必要說了。相信我,我會盡力的。”
古老和鄒麗雅略有些失望,但還是很大氣的點了點頭。
鄒麗雅見識過王丁的神奇的,既然王丁這麽說,那說明丈夫確實情況很特殊,而正常的高精尖檢測,都查不出來個所以然。
但王丁肯定是察出了個什麽了。
古老還是拍拍王丁的肩膀,“小王,老夫相信你!放手治吧!”
王丁心裏苦:我怎麽治啊?
古田君的情況,真的有些詭異。
因為他渾身的關節、肌肉筋節、器官的經絡上麵,布滿了尋常檢測設備發現不了的東西。
這種東西,仿佛是一種能量,但形成了很詭異的符文的形式,異常的細小。
它們像一條又一條的鎖鏈,細小之極,符文卻清晰可見。
這在王丁的涉獵裏麵,特別是從櫻花帶回來的上古醫籍之中,見過的。
這叫“符鎖”!
以符文成鏈,鎖住生機,是異常詭異的事情。
王丁察看之時數了一下,整整三百六十條各個符鎖。
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一個枯瘦如柴的人身上,這讓人密集恐怖症都要犯了。
你無法想象這些符鎖發作起來,古田君的痛苦到底要如何形容?
王丁知道這裏麵的隱情極為巨大。
那一次落水,在古田君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已經是個謎一樣的事情了。
他絕對不是僅落水了這麽簡單,而是中了人的暗算,而且這種暗算也太持麽毒辣了……
但是……要命的是,王丁涉獵過符鎖這樣的東西,卻不知道怎麽細解。
如果是暗算,那就找到幕後人,但這必須要保密,所以他也不能現在說。
而且,他記得當時看的那本上古醫籍的時候,把符鎖列為“巫術亂神”一類,而且記載的是:符鎖者,巫術亂神類,其病……
後麵真特麽就是省略號可以概括的。
因為書後麵的內容,大約有那麽幾頁吧,被人為的撕掉了。
你說,這個怎麽解?
而那些上古醫籍裏,總是會有這麽樣的內容:醫方之道,始於巫道,凡醫方不解者,尋巫問術,以求亂神之解。
簡單說來就是:醫學這東西,最初起源於什麽巫道之術,但凡醫學不能解決的東西,那就去問鬼問神吧,好像是回歸本源?或者又好像是無奈之舉?
所以,大凡這些醫籍裏麵提及不解之症狀,都歸結為尋巫問術,卻又沒講明白到底什麽是巫什麽是術,怎麽去問去解。
但是,王丁卻有一個大膽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