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這樣說,也是想看看王丁的反應。
原以為,王丁必然會驚訝不已。
而且,王丁很可能會生氣,說他林天不當他是朋友,這都不講一下。
哪知道王丁已經提前知道了,點點頭,“哦,是嗎?嗬嗬,這個丫頭城會玩啊!生我氣,分我手,玩失蹤這麽久,居然加入了東山派,有師門了,嗯,還不錯啊!林天,你這個當師兄的,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啊!”
他很平靜,很真誠。
反應一點也不激烈,沒受到刺激一樣。
林天有點失望,但笑笑,“身為師兄,自然是應該的。這些天,因為師門的規矩,我倒沒有和你聯係,講這些事情,你也別往心裏去哈!”
“理解,理解,不存在的哈!這一次上東山,不僅能見識修行門派的風采,還能見到張含露,也是一種饋贈加獎一樣的收獲。林天,謝謝了。”
林天感覺王丁太平靜了,這話都有點不好接:“嗬嗬,謝什麽啊?都是朋友來的。”
王丁點點頭,“謝謝你當我是朋友呢!對了,張含露怎麽就上東山了?”
提到這個,林天就有點得意了。
能遇到張含露,那時的情景,簡直是一生不可多得的回憶之一,或者說挺美好的。
當下,他還真講了出來。
王丁聽的連連點頭,笑說:“林天,這就叫做緣分啊,真好!不過,張含露也真是的,居然選擇隱居了。還好,現在她有師門,有實力,能進步,也是挺好的。”
“王丁,你和她分手了,似乎就一點悲傷也沒有嗎?”林天是真的有些奇怪的感覺。
王丁說:“悲傷在我的字典裏,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分手而已,大家都得看淡一點嘛!沉浸在過去,沒什麽意義的。”
林天笑了笑,點點頭,“好吧,王丁,你的心真大。”
“嗬嗬……”
“……”
南江到東山,三個小時的航程。
飛機降落之後,林天在機場駕了一輛勞斯萊斯,拉著王丁,朝著東山山脈而去。
車子在國道上疾行。
不到半個小時,進入一條寬闊的水泥道。
令王丁驚訝的是,這水泥道的路口,有正規的士兵在站著崗。
林天的車子進去,一路通行,來往沒有任何的車輛。
王丁有些好奇,“這是什麽情況?”
林天道:“修行者,是基本獨立於世外的存在。大夏帝國集團,對於我們還是很厚待的。所以,清修之所,也設有崗卡,不讓一般外人進入打擾的。”
王丁釋然,點點頭,“牛批!”
不多時,水泥道到了盡頭。
在那裏,赫然有一個比較大的停車場,而是專蓋的。
有天頂,下麵停著好些豪車。
林天解釋說,那是東山派的門中弟子們的車。
下山後,都開車出行。
回山後,車就在這裏停著。
他將車停好,便帶著王丁上山了。
這上山的路,是狹窄的青石小路。
看起來,是在原山體的岩石上麵,用人工開鑿出來的。
這真是人費很大的功夫啊!
兩人沿著小路,一路上山、下溝,攀山、過嶺,朝著雲煙深深的地方行去。
沒有人煙。
沒有旅遊者或者說登山客。
兩邊層林蒼蒼,意境深遠。
這與外麵的花花世界,迥然別樣不同。
想來,修行也是個苦差事啊!
得遠離塵世的繁華,在深山老林裏隱居下來才行。
王丁想著,這種環境,對於張含露的性子也算是一種磨礪吧,插好的。
既然她說分手了,那麽就祝福她幸福吧,以後還是朋友的。
不存在在分手即死敵的話哎~~~~
東山山脈,是大夏帝國東邊,最大的山脈。
其主峰下的一個小峰,曆代大夏老大的封禪之地。
而東山派,則在主峰人跡不至的地方。
在那裏,更為古老,幽遠。
除了修行者,史上從沒有其他人到過那裏。
算起來,王丁都算是第一個到訪的凡夫俗子了。
但在林天的眼裏,或者說他師傅赤霞子的眼裏,這家夥可能是個神秘修行門派的弟子。
到達東山派,王丁真的有點震撼。
來此,已行了近兩個小時的路,他累的額頭都有些汗。
林天倒是氣定神閑,毛毛汗都沒有。
這就是修行者的優勢,氣息悠長,體力驚人。
比王丁這種開了掛的還是強多了。
爬上一道長達千級的長長石梯之後,已身入雲煙之處,恍然如仙境。
巨大的古老山門,以巨石做成,古樸蒼蒼。
山門上,已爬滿了千年老藤,如龍似虯,一片蒼綠。
門口兩邊,赫然十人合抱的大樹,更是讓人震撼。
透過門口,便看到裏麵到處都是這種大樹,占據著這一片山峰上的平坦地帶。
在有些樹的四周,便有一些個石頭砌做的小院子。
此時,還有幾個實力很低的修行弟子,在打掃著衛生,或者在地裏幹著活什麽的。
門口,還有倆弟子把門。
在這種地方,王丁倒不敢神察看,有點不敬。
據林天說,東山派已逾千年的曆史。
這樣的門派,真不是蓋的,誰知道有沒有高人呢,知道他王丁在察看,會不高興的。
進入東山派,王丁四處看看,果然感覺很不錯。
到處雲煙,巨樹、小院、怪石,清新到爆的空氣,古裝的人們,就像是回到了古時。
而林天在山下,都換上了門派的長袍,更有一種長袍修身,飄逸俊雅的氣質。
王丁這一身現代打扮,在這裏倒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來往的一些東山弟子,還好奇的看著王丁。
什麽時候輪到凡人俗夫進入我門了?
這些弟子,都是能看出王丁是沒有靈根的人。
不過,帶他來的人是林天,師傅很在意的一個弟子,據說來自紅塵很有勢力的家族,這也就讓人不敢過分不屑王丁。
林天帶著王丁,一路九彎十八拐,才接近了赤霞子的小院子了。
他還很有禮貌的抬手指了指遠處,那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之間,隱露的白色宮殿飛簷角,道:“王丁,家師就在那裏院子裏住著呢!她老人家指名要見見你,所以我們先去那裏?”
王丁點點頭,“自當是聽前輩的要求了。”
林天便在前麵引路,同時也介紹了一下附近的建築。
自然,也少不了說起赤霞子院子旁邊不遠處,那一座高曠遠古的石式大房子。
他說那裏正是師門的修行堂,按時間看,這個時候張含露應該一個人在裏麵修行。
因為這裏,凡是修行進步不了的弟子,基本都采藥或者種植去了。
現在,就剩下張含露這個新弟子有進步的空間了。
正說著,嘿,張含露從修行堂裏走了出來。
白袍,長發,傲然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