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井這個時候信號也有點不太好,還以為王丁沒聽清楚。

他又重複了一下自己的話。

王丁這就更方了。

完了完了,張含露辭職離家出走啊這是!

咋辦?

現在兩個人也是男女朋友關係,一旦失蹤,是要背責任的。

於是,王丁隻能先把張仲井穩住,說的確醫院的工作挺忙的,張含露也挺辛苦,挺累的。

他說的話,怎麽張仲井都是信的。

張仲井還說你要做那麽大的基建,她肯定也得幫著忙一些,正常,嗬嗬!回頭,等忙完了,你和含露回南河一趟,咱們一家人好好吃個飯,順便商量一下婚期的事。

王丁真是頭大啊!

還這就要商量婚期了?

張含露人都不見了啊!

他也隻能借口忙,結束了通話。

王丁有點急了,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畢竟把人家的女兒弄丟了,或者說是氣丟了啊!

他想了想,趕緊給黑狐打個電話過去。

黑狐也是好久沒和王丁聯係了,接到電話還幹哈哈一笑,不變的笑聲味道,“阿丁,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在搞個大基建啊?”

“嗬嗬,黑狐,你也知道了嗎?”

“這不廢話嗎?你這麽大一名人,做點事,還能影響力不大嗎?我知道了,不很正常?”

“哦,也對。黑狐啊,最近生意好?”

“喲……怎麽著,談生意來了?歡迎,歡迎啊!”

王丁說了張含露失蹤的事情,想拜托黑狐幫著找一找,價錢他開了就是。

黑狐說好說,找人這並不是很難的事情,給個五千萬吧!先付一半,一周出結果。找得到,給剩下一半,找不到,不退錢。

“行!黑狐還是黑狐,還是那風格。”

黑狐幹哈哈的笑笑,“行,等你錢一到帳,我馬上開工。”

王丁也不含糊,馬上給黑狐轉了二千五百萬過去。

為了找一個女子,出這麽大的價碼,也真是隻有王丁才能幹得出來的事。

然而,一周之後,黑狐親自回電:無果。

這把王丁給鬱悶得,簡直是沒有辦法了。

這特麽怎麽跟張家人交代啊?

張仲井夫妻倆問咱要人,就沒法說了。

想想這事兒,阿丁還有點頭疼的感覺。

張含露到底去哪裏了啊,是死是活啊?

這一天天的,也沒個消息,真是讓人鬱悶透頂。

連何芸都感覺到很愧疚,有些日子都不敢約王丁了。

王丁倒是偶然的機會,發現了隨身包下麵的一個黑科技跟蹤器。

並且,提取到了裏麵的錄音內容,而且找到了與之關聯的手機號,果然是張含露以前的。

這下子真相大白了。

王丁一臉的苦笑。

居然被張含露跟蹤了。

她就是因為這些內容,然後舍我而去?

這真是讓人有點痛苦了……

看來,她是動過心,又傷了心,唉!

咋就這麽烈性啊?

你就算是恨咱,也不能玩失蹤不是?

愛的深,恨的深?

不見嗎,失蹤嗎,玩什麽啊?

日子一天天過去,眼看著要到招標的日子了。

王丁一天天的也忙起來了,關於招標大會,各個細節都需要注意的,他也是親力親為。

而張含露呢……

離家出走,狠心離開了,什麽都不管了,什麽都不想了。

王丁這個人渣,把她傷的夠徹底的感覺。

出走之後,她連自己原來的銀行卡也沒有用。

隻是把車抵押了,背著二百萬的現金,化了妝,平凡而普通的妝,四處流浪去了。

走名山大川什麽的,旅遊,散心。

其實也不是散心,隻是心痛,什麽也不想過問了。

連南河的家,都不想回去了。

流浪吧,流浪到流浪不動的時候,她就決定出家了。

嗯,的確也是想尋找一個真正清幽的地方,可以真正出家的那種地方。

誰也沒想到吧,她就是這麽的剛烈。

一路行走,一路將往事一一消化,試圖忘記……

但每每想忘記,卻總又要想起,真是折磨人啊!

這一日,張含露來到東山市。

嗯,可能你會有一點點印象的東山市。

林天的師叔準備泅渡魔鬼海域,然後登陸的東山市。

這是一座曆史悠久的海濱城市。

地勢並不那麽平坦,多山,起伏。

境內的東山,雄奇壯美,高聳入雲。

主峰東嶗峰,山頂終年積雪。

在這東山之中,群峰聳立之間,間或就會有一些寺廟、庵堂什麽的。

而且,也有一些隱居者的處所。

東山風光秀麗,的確是適合於避世修隱。

時代是個很複雜的東西,難免不會有人向往隱居的生活。

依山靠水,一茅廬,幾塊菜地,養些小畜生、家禽什麽的,自給自足。

看藍天白雲,觀雪山群峰。

日出作,日落息。

什麽都可以不想,什麽都可以想。

有真隱,也有假隱,當然也有網紅直播隱,五花八門。

而張含露到達東山,也是能得到很多訊息的,畢竟網絡很發達,關於東山隱者的消息太多了。

來到東山,張含露也是迷戀上了這裏的一切,花花草草,樹木叢林,日出月落。

於是,她精心的挑選著地方,準備隱世一段時間再說。

什麽也不想去想了,隻想清清靜靜過過一個人的生活。

選來選去,張含露選中了一處峽穀。

峽穀比較寬闊,而且長長的。

中間有一條溪流,明淨無比。

溪流兩邊,林子不深不淺,明麗得剛剛好。

峽穀裏,有一個落後的村落,留守的人很少。

峽穀口,還是一個小鎮子,物資也不算缺乏。

她準備隱居的地方,離村子不遠,三百多米,在一座懸崖之下。

離鎮子也不到六百米。

這一切,剛剛好。

在懸崖下方,依著山勢,搭建了她的茅屋。

這些生存技能,倒不是什麽問題。

加之她的身體素質很不錯,自幼也是訓練過跆拳道什麽的,一直還行。

附近也沒有什麽野獸,沒有什麽流氓,環境挺好的。

最喜歡的就是茅屋邊上,有一眼細泉,流入老坑之中。

清理了老坑,赫然是一口幾百年的老井。

泉水清澈,甘甜。

一物生活物資采購完畢,張含露正式開始了隱居生涯。

開了兩塊菜地,養了一群小雞崽,生活也就悠閑了那麽幾天。

臨入夏的一夜,星光暗淡,打雷了,下雨了。

張含露坐在茅屋的窗戶前,就著淡淡的燭光,聽雷看雨,一個人枯寂,卻並不寂寞,很享受。

沒一會兒,頭頂突然響起一聲驚呼。

然後,有什麽東西嘩啦啦下落了。

張含露驚了一跳,馬上拔出了防狼棍來。

不料,一團黑影從窗戶上方跌了下來。

砰的一聲,砸在她開的菜地裏。

是個人!

屋後懸崖上摔下來的……

張含露下意識心驚,這得摔成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