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敲了楊歡歡家的門,叫她開門。
楊歡歡識得大龍的聲音,到門邊一看,驚懼叢生。
孫海洋怒氣騰騰的樣子,站在門外。
他和他的狗腿子們,一個個都鼻青臉腫,衣物破爛髒兮,很狼狽,但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兒。
楊歡歡隔著門大叫道:“你們又想幹什麽啊?”
孫海洋怒氣衝衝的撲到門邊,“賤人!你他媽在貓眼旁邊吧?還問我們想幹什麽?你他媽看看我們這副形像,我還有一個手下剛才被王丁踹得住院了,腸子都斷了,你說我們想幹什麽?”
楊歡歡驚呆了,下意識的朝自己主臥室看了一眼。
她明白了,孫海洋這一夥人,都是王丁給治的嗎?
打成那狼狽樣,真是解氣啊!
但住院的那個又是怎麽回事?
然而,這事情真是讓楊歡歡頭疼不已。
阿丁啊,傷害到孫海洋他們,這下又怎麽辦啊?
楊歡歡當場道:“王丁跟你們的事情,一定是你們自己做錯了什麽,才搞成這樣的,活該!他不在這裏!你們走吧,我不想見到你們!”
“賤人,你不想見到我們,我們可想見到你啦!麻痹的,少唬弄老子了,王丁就在房子裏。老子剛才來的時候,什麽都問清楚了。你特麽跳樓了,還怪是老子逼你,我他媽什麽時候逼你了?王丁來救了你,他是你的英雄,你還屁事沒有,卻折騰出一大堆的事來,連累老子。英雄累了,你就把英雄抱回家了。鈤你嗎的,老子說的不對嗎?趕緊開門,老子今天晚上要和你好好談一談心。”
“你滾,我不要跟你談心!”
“不談?嗬嗬……行,不談就不談,但王丁必須交給我。開門!”孫海洋說著,又拍了一下門板。
“不開!”楊歡歡不但不開,還反鎖了門。
“賤人,不開是不是?老子撞了!”
孫海洋一腳先踢了過去,砰的一聲,門沒開,狂叫道:“大龍二虎三豬,趕緊的,撞開!”
大龍鬱悶的低聲道:“洋少,這門不好撞啊!這地方也是咱家公司修的,門可結實著呢,反鎖了就很難撞開的,除非用消防斧。”
孫海洋瞪了他一眼,罵道:“撞不開就不撞嗎?給老子撞撞撞撞!!!”
這廝,真的是氣急敗壞了,還踢了大龍一腳。
心裏頭還在罵老頭子啊,蓋個錘子的房子啊?蓋這麽好幹什麽?孫家的錢多了沒花銷處是不是啊?
大龍他們鬱悶,隻好上前來,輪番踹門,砰砰有聲。
隔壁一個女鄰居聽見了,出來阻止一下,說人家女娃剛墜樓才沒事了,你們這是幹什麽呢?
孫海洋直接拔出剛珠槍,指著那女人的鼻子,“賤人,給我滾回去!老子孫海洋孫大少在這裏辦事,你少瞎叫喚!”
女人嚇的臉都白了,魂不附體,直接就溜回去了。
不過,這女人想著對方有槍,這是大事情啊,於是還戰戰驚驚的報了井。
誰知,她在報告情況的時候,說了一個對方自稱孫海洋孫大少,然後就出問題了。
這案情一安排下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邊,楊歡歡被逼的沒有辦法了。
孫海洋他們踹一下門,她就心驚肉跳一次,急的都快哭了。
沒辦法,她隻好拿起手機,報井了。
電話一接通,楊歡歡就哭了,連忙訴說情況。
然而,這一次,跟女鄰居一樣的效果。
對方隻是記錄了,然後分派下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門被砰砰的撞著,踢著,楊歡歡在絕望中等待著援兵,卻怎麽也等不來。
眼看著門板嚴重變形,就要被踹開了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張含露!
這就像絕望中的稻草一樣了。
楊歡歡趕緊接通了電話,剛叫了一聲班長,張含露的話就爆豆子一樣啪啪過來了。
“賤人啊賤人你個賤人!這時候叫班長了?你傻不傻呀,為什麽要跳樓啊?這什麽年代了,被人一逼就跳樓,那跳樓的人是不是很多,天台都不夠站啊?姐這會兒在高速上,跑了快一半了,準備過來給你收屍料理後事呢!結果聽我爸說他在南江的朋友說你又沒事了,真是氣人啊,你怎麽不死啊你個賤人?!害的我跟我媽開車跟開飛機似的,尼瑪,飆到200碼的感覺你以為很刺激嗎,嚇死人了好不好?!”
楊歡歡真是被說的哭笑不得,但還是有些感動,說:“班長,謝謝你和阿姨啊,我現在沒事了,是王丁救的我。要不是他,我就死了。可是現在,害王丁的人……”
張含露已經聽到電話裏的敲門聲了,道:“誰呀,在你身邊搞的砰砰的?”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門被孫海洋他們撞開了。
孫海洋衝進來就罵道:“賤人,你不開門,老子還不是進來了?這時候,給誰打求救電話呢?嗬嗬,給天王老子打電話,也沒用!”
楊歡歡尖叫道:“孫海洋,你這個無恥的混蛋,你從我家出去!你出去!不許傷害王丁,不許!不許!”
聲嘶力竭,歇斯底裏,頭發都要炸起來了。
無助的眼淚,滾滾而出。
她的人已經擋到了自己的臥室門邊了,攔著,不讓進的架勢。
張含露在電話那頭聽得也是震怒起來,罵道:“雜碎孫海洋,怎麽又是他?!賤人,別急,按免提,我要跟他通話!”
楊歡歡這也是絕望了,沒辦法了,隻得聽張含露的,畢竟她是有錢有勢的人。
當即,楊歡歡大叫道:“孫海洋,你別亂來,有人要跟你通話!我按免提了!”
孫海洋見狀,冷哼哼一聲,看著楊歡歡按了免提,便道:“嗬嗬,誰呀,要跟孫某人講話?怎麽著,準備給楊歡歡撐腰,還是給王丁撐腰啊?”
張含露冷哼一聲,罵道:“無恥的混蛋孫海洋,姐是你家姑奶奶張含露,楊歡歡的同學,王丁的朋友!你別再胡作非為,否則……”
孫海洋火就起來了,不等張含露說完,便囂張狂頂,“你媽賣批的我以為你誰呀,原來才特麽是南河的一個賤人是吧?楊歡歡的同學,王丁的朋友,在老子麵前裝什麽大拿?這兒,是南江,老子做事,要你管嗎?你管的著嗎?管好你自己的碧,少特麽到南江地麵上來裝,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