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啊?”王丁倒是愣了一下。
孫家老不死的,他自己不來求我,派女兒來了?
“是的!阿丁,拜托你啦!家父曾經的確是對不起你,但他已經後悔了,現在也著實是可憐極了。你能不能……”
話沒說完,王丁已碰了一下他的杯子,“齊熙,什麽也不用說了……”
“啊?!”齊熙內心一涼,表情有些痛苦,“阿丁,王院長,你這……”
“齊熙,我知道你有孝心,所以不用說了。別人的麵子,我不給,但你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對吧?再說了,如果沒有當時孫家父子的惡,也可能沒有現在我的成就。側麵來說,感謝他們的折磨和虐待吧!隻是能不能治他,就看天命了吧!”
王丁這一番話出來,齊熙真的是激動了啊!
她都快跳起來了,甚至是想到對麵去緊抱一把王丁了。
“阿丁,謝謝你!隻要你出手,就一定能治得了我父親的啊!謝謝,謝謝……敬你~~~~~”
酒杯撞響了,比任何時候都響。
王丁淡淡一笑,輕飲了一口。
而齊熙則是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她又續了一些酒,舉起杯來,“阿丁,請放心,治療費用,孫家不會少了你的。隻要能……”
“嗬嗬,按價收費吧,你們也不必出太多就行。還是那句話,成不成的,看天命吧!不過,我不明白了。你現在執掌孫家,挺好的,股票最近都漲了。如果你爸恢複了,豈不是你要失去執行總裁的職位?”
齊熙很大氣的笑了笑,“隻要他能康複,我讓位,也很樂意的。再者說,我爸在管理經營上,還是很有手段的,值得我學習。我還是太年輕了,有很多的不足。說實話,在這個位置上呆著,真的很累啊!”
“嗬嗬,那倒也是啊!這年頭,沒有好賺的錢呢!你們孫家雖然發達,富強,但這一艘家族的輪船舵手也不是那麽好當的,理解,理解……”
“是啊!這舵手不好當啊……”
“……”
兩個人聊著,還是很交心的。
誌趣相投,都是挺有修養和素質的人嘛!
他們自然也是約定好了,明天上午九點,準時去孫斯海住處,給他治病。
當然,王丁也是詳細了解了一下孫斯海現在的身體狀況。
齊熙當然也是如實相告。
王丁倒是沒治過這種偏癱的患者,那也就隻好一試了。
大約來說,偏癱是神經係統被破壞後的結果。
王丁覺得自己一口氣的滋養效果,應該也不至於很差。
明天看看孫斯海有無悔意吧!
如果真有,那自然全力。
如果沒有悔意,那就隻好敷衍了事了。
飯後,齊熙去收拾了一下碗筷什麽的。
然後她領著王丁上二樓去。
在二樓,有一間真正的清幽的茶室。
齊熙泡上了更為極品的香茶。
這茶味兒,潤透五髒六腑,唇齒留香,簡直是一個痛快舒適了得啊!
飯後酒後,來幾杯這樣的香茶,簡直也是神仙似的享受。
兩人聊著天,依舊是心意相通,極是愉快的感覺。
但王丁卻不知道,他的茶水裏,被齊熙暗暗的下了一點什麽東西。
不知不覺,他有些困倦。
這困倦真是潤物細無聲似的,他都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感覺和記憶。
然後,就在那茶室裏睡著了。
他當然不知道睡著了以後發生了什麽。
一切都很模糊的感覺,似乎是躺在**,然後似乎發生了什麽……
他當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更不知道齊熙是有多辛苦。
齊熙這樣的女子,非常不簡單的,所以,得到什麽,也是有些手段的。
比如對於王丁。
而且,來得還是很直接的。
她親自參加勞動。
畢竟麽,有位偉人說過,幸福生活是需要我們勤勞的雙手去創造的。
而她,從孫斯海的私生女,成長為現在天元的掌舵人,是絕對很勤勞的。
可惜,齊熙也沒經曆過這樣的勞動,一個嬌美、細嫩的高大美女,她並不是什麽都大,所以……
勞動很痛苦啊!
她是萬萬沒想到,最強伴郎、國民未婚夫,這真是強大到生命的末端。
可謂是什麽都強大到令人震撼。
雖然,這樣的勞動一切都是在她的掌握之下,所有的生產資料都由她來安排著。
但唯一掌握不了的,是生命的深度、廣度和圍度。
她把自己生產工具破壞了。
然後懊悔、痛苦,心在滴血,也真的是滴血啊!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真的是受傷了。
這就是沒辦法了啊!
於是,她忍著疼痛,撤走了。
隨後的夜晚時光,讓她有些鬱悶,難受。
不過,勞動的疼痛讓她很快睡了過去。
也來不及去整理什麽。
血跡,都幹透了。
……
淩晨四點多的時候,齊熙才醒了過來。
她感覺好多了,先前勞動的傷,也好多了,於是……勞動還要繼續。
嗯,這一下還好一點。
但到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自己在工作,在戰鬥,又自己投降了。
感覺這勞動就像是穿在火釺子上,像烤肉一樣。
肉都熟透了,釺子還是釺子,鋼鐵做的那種釺子。
齊熙很累,精力不濟。
從來沒有做過這麽樣的繁重而愉悅的工作。
所以特別累。
但是,勞動的滋味是幸福的,令人回味的。
累透了,又一度沉睡了。
於是,時間軸便來到了早上的八點多。
別墅區的鳥兒啾啾喳喳的叫著,歌唱著深秋的清晨是多麽的美好。
鳥叫聲,一陣接一陣。
甚至,南飛的大雁,排著巨大的雁陣,飛過了別墅區的上空,發出一片清越無比的鳴叫。
別墅區早起的人們,不少人還匯聚在一起,高喊著:“大雁喔,長竹竿,長竹竿……人字叉,人字叉……亂頭發,亂頭發……”
這是一方的習俗,隨著南江方言的爆發,天空的場麵變的很有趣。
那巨大的雁陣,還真能變成長竹竿一樣的陣型,變成人字叉一樣的形式,也能像亂頭發一樣飛的零亂無比。
這是多少年的風俗了,人們興奮、激動,享受著這樣的時刻。
歡叫,拍照,直播,搞什麽的都有。
而別墅這邊的聲音,真的很響,透窗而來,驚動了臥室裏的人兒。
嗯,可憐的阿丁,年輕的老王,他慢慢的醒了過來。
感覺有些不對勁。
身下的臥榻軟軟的,枕頭都是清香的。
空氣裏一股淡雅的女人清香在彌漫著。
但這香氣裏,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道,阿丁已經很熟悉的。
高靈敏度的鼻子,太敏感了。
身上柔軟的天鵝絨的被子,薄薄的,如輕羽,卻是極保暖。
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