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虎的臉上,一抹慍怒浮現了出來。
這幾乎就像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存在。
也是他出身的家庭背景吧,養成了他這種習性。
王丁很能理解,但笑了笑,道:“唐先生,何必這樣呢?畢曉妍是個可憐人……”
“好了!”唐西虎聽不了那個名字,一掌拍在桌子上,怒視著王丁,“小子,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別給我提她!提其他的,我還會感謝你!在南江,老子現在說話,還是算話的。”
正那時,傭人已經給唐西虎上早餐的菜了。
王丁便起身道:“這樣吧唐先生,你先吃早飯。我到院子裏轉一轉,回頭咱們再談點別的。”
說完,不等唐西虎回話,他已轉身就走了。
唐西虎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懶得再說什麽,吃早飯!
在他的眼裏,徐啟明的小兄弟又怎麽了?
姓徐的,老子不給他麵子,他能把我錘子啃了嗎?
於是,曾經的南江虎王,享用起了他豐盛的早餐來。
王丁則在唐家豪華的大院裏,逛了逛。
這夏日的早晨,看看花,吹吹風,也是不錯的。
心情,還是要放輕鬆的。
霸道蠻橫的唐西虎,隨他好了,又不是沒辦法治他。
他就算是返老還壯,又如何?
那德性,早晚還是會衰敗的。
畢曉妍,老子是救定了的!
等唐西虎吃完早餐,去洗漱了一下,還是叫人把王丁喊到他的書房去。
此時的唐西虎,衣冠整整,顯的年輕了些。
而且,居然老眼也不花了,有下人送上了報紙過來。
他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看著對麵進來的王丁,心裏冷哼了兩聲。
王丁過來了,他才放下報紙,道:“坐吧王丁。”
王丁點點頭,在他對麵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唐西虎甩了一支煙過來,他自己也抽上。
吐出煙霧,唐西虎都感覺肺部也年輕多了。
內心裏,還是不得不服的。
當年被孫家收拾得這麽慘的一個家夥,居然還有這麽一手本事,也是他媽的走了狗屎運了。
唐西虎說:“王丁,你現在不錯啊!孫海洋被你逼得挨了孫氏家法,逐出家門了。老孫頭還在你麵前下跪,丟盡了人。孫氏天元集團,也因此股票損失慘重嘛!”
王丁淺笑,“唐先生,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據我所知道,事情並沒有過去。孫家人肯定把你當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懂吧?”
“哦?有這麽嚴重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王丁故作不懂,很天真的樣子。
唐西虎冷哈哈一笑,指著王丁,“你小子,在牢裏被教育傻了吧?法治,針對的隻是你這樣的普通人而已。對於孫家,還有像我一樣的人,有個卵用?”
王丁苦笑,“好像……是沒什麽卵用。”
“哈哈……”唐西虎得意的狂笑幾聲,“你治好了我,我要感謝你。錢,我給你五百萬。另外,我敢保證,孫家人再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信嗎?”
一邊說,他一邊拿過支票薄來,在上麵刷刷的寫上五百萬的金額,遞了過來。
“拿著。”
唐西虎那手勢,真跟打發叫花子似的。
王丁一看都很不舒服,但還是推辭了,“唐先生,我有自己的醫院,並不缺錢,請收起來吧!”
“哦?”唐西虎這倒是愣了一下,有些嘲諷道:“視金錢如糞土?小子,別給我裝什麽清高行不行?搞得你跟徐啟明那家夥一個德性似的。”
王丁心裏頭倒是動了一下。
看起來,徐老哥還是個不錯的人噠!
王丁笑了笑,“唐先生,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拿著,少廢話了!錢,你收下,我也心安理得。孫家的事情,我這就能給孫斯海那老小子打電話替你擺平,信不?”
支票往王丁麵前一扔,他抓過座機電話來,就名提撥打了。
這脾氣,也是急火火的。
王丁也懶得說什麽,行吧行吧,想表演是吧,就給你時間表演好了。
很快,電話接通。
孫斯海在那邊笑道:“嗬嗬,西虎,這麽早起床了?”
“老小子,合著我就該睡懶覺是不是?”
“嗬嗬,沒那個意思啊!有什麽事情,說吧,我上午還有個會。”
“你媽的,忙很是不是?小心忙得你老小子腰直不起來,連女人也收拾不了。”
“呃……西虎,都一把年紀了,提這些幹啥?老了,不中用了。你到底有什麽事?”
唐西虎那個得意啊,真是暗爽的樣子。
孫斯海妥妥的在回避關於女人的話題。
“王丁,記得吧?”
“怎麽不記得?這小子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記得他!說起來也是怪了……”
唐西虎看了王丁一眼,見對方不說下去了,便追問道:“什麽怪了?”
“哦,沒什麽,沒什麽……”
“孫斯海,你個老小子,瞞我是嗎?還是不是人你?”唐西虎這脾氣說來就來,馬上發飆。
“唉!”孫斯海重重的歎了口氣,“媽的,前些天,我在省城的時候,發現王丁那小子了。這小子,我他媽是恨得牙癢的。孫斯平那貨,潛進這小子房間裏下了毒。原本是打包票,說這小子不出三兩天,全身潰爛而死的。誰知道,他媽的,這小子回南江來了,還開了家慈善醫院,活的好好的。西虎,你說這他媽怪不怪?上哪裏說理去?”
唐西虎聽的眼睛鼓了鼓,又看了看王丁,表情有些精彩。
孫斯平施毒的功夫,唐西虎還是見識過的,真他媽厲害,叫人活就活,死就死。
可王丁這貨,是他媽個什麽奇葩?
居然孫斯平也毒不死他?
王丁這個時候就恍然大悟了什麽。
媽的,難怪那些天身上都是癢癢,原來是有毒在身。
這兩天沒有了,是被烈焰紅唇消化掉了吧?
狗日的孫家,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當場,王丁嗬嗬一笑,一邊拍著掌,一邊道:“孫總裁,幹的漂亮啊,真漂亮啊!”
“唔……”孫斯海在電話那頭,一下子聽出王丁的聲音了,頓時語結,腦子裏轟然炸響似的。媽的,什麽情況啊?
王丁淡道:“怎麽了孫總裁?其實那毒藥在我身上,也就是讓我像皮膚過敏一樣,持續了好幾天,現在,屁事兒也沒有呢!意外不,驚喜不,你個老狗日的尷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