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巧,冤家路有點窄。
這兩天,身為南山會成員之一的孫斯海,碰朽在省城辦點事。
他帶著跟班義弟孫斯平,也是住南山會所裏的。
這裏有好些個單獨的別墅院子,錯落在層林茂密的山坡之上。
別墅裏的配置,應有盡有的。
吃的,喝的,玩的,啥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畢竟在這南山會裏麵,每年都有上千萬的會員費需要交的。
交了錢,就應該有所得啊!
而且,這裏也沒有攝像頭。
你進入其間,一切都屬於高保密的隱私。
好在孫斯海一把老骨頭了,基本上對於女人沒有什麽想法。
要不然,在這裏隨便都能招呼一個很極致的過來。
模樣,身段,本事,哪一個都能要他的老命。
對於這個圈子裏來說,女人的事,都不是事。
最大的事,就是關係和利益的事,這才是王道。
這天,孫斯海剛好是頭天晚上把事情辦完了,正打算這天上午回南江去。
在別墅三樓上,他站在窗戶邊上看風景。
南山會所裏的風景,端的是個迷人。
能擁有這裏,成為主人,才真的也是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呐!
孫斯海想著想著,思緒有點飛遠。
成不了南山會的老大,還不能想一下嗎?
但這往後的日子,世界的變化,誰又說的準呢?
不知不覺,孫斯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般的笑意。
孫家在南江已百年優越。
但在西南地界,影響力還小了點。
正在那時,這老東西瞅了一眼對麵不到百米處的山坡上,咦?
那誰呀?
一個富貴公子哥的模樣,開著直升機降落,帶了一個人下來,往那邊山坡的別墅裏走去。
孫斯海眼前亮了亮。
好呀,王丁!
這小子怎麽到這裏來了?
那個戴著墨鏡的公子哥,又是誰呢?
開著私人直升機,這麽吊?
孫斯海馬上回到屋裏去,敲了一下孫斯平的門。
孫斯平這家夥,比老海哥年輕多了,這大上午的,居然臨走前,還在屋裏享受了一把。
這會兒,正開心呢!
有錢,有勢,就能很快樂,對於他來說是這樣的。
孫斯平心頭還有點不情願,但老海哥在叫他,他也不得不趕緊幾下子交代了事。
依依不舍的看著那個年輕的女子,孫斯平趕緊起身收拾。
沒一會兒,紅著臉來到外麵,恭敬道:“老海哥,什麽事?這就回去了嗎?”
孫斯海說你去窗戶邊上看看,對麵的那院子,誰在裏麵。
孫斯平有些好奇,“誰呀?”
然後到窗戶邊上去了一趟。
這一看,不得了啊!
他馬上就回來了,壓低聲音:“老海哥,不是王丁那孫子嗎?他咋到這裏來了?”
孫斯海陰沉沉的笑了笑,把孫斯平叫到書房裏去。
坐下來後,孫斯海才道:“我不想知道他是咋到這裏來的,而是想知道,現在,我們能為這小子幹點什麽。”
受王丁的侮辱之事,孫斯海是打死也不會忘記的。
每每想起,尊嚴的喪失,孫家天元集團的各路股票下跌,老家夥的心裏頭就是恨的牙癢啊!
說實話,做死王丁的心,一直由來已久了。
一直想不到一個比較不錯的方法,畢竟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很難做。
嘿,今天好了,在南山會所這裏,真是個好地方。
孫斯平簡直就是老東西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安能不知大哥心裏的想法?
他壓低了嗓子,“老海哥,你是說?”
說著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孫斯海默默的點了點頭,雙眼裏,燃燒著複仇的火焰似的。
孫斯平卻搖搖頭,“哥,這可使不得啊!這小子是來南山會所裏的,必須是有大背景了。要是做死了,查起來,問題就大了。”
孫斯海冷哼兩聲,“斯平,你這些年改邪歸正了,是不是越來越膽小了啊?當年的闖勁、拚盡,上哪兒去了?”
孫斯平訕訕的笑了笑,“老海哥,我這不是安全起見嗎?總之,沒搞清楚王丁是跟誰來的這裏,是不能貿然動手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呐!”
孫斯海冷笑道:“我也沒說要把他在這裏做死啊!隻是說,讓他在這裏中招,到外麵再死。這裏真是個好地方啊,人少,沒有攝像頭,坑一把這小子,沒問題的。”
“呃……”孫斯平愣了一下,眼前還亮了亮,“行,這倒是有辦法。”
孫斯海點點頭,“去吧斯平,看你的了。要怎麽做,你恐怕最清楚,也最拿手的。”
“嗯,請好吧我的老海哥。斯平出手,一定讓王丁好好喝一壺,離開這裏之後,再死。”
孫斯平很有信心,然後用望遠鏡看了看。
看到王丁吃了飯,躺下睡去之後,他才悄悄出門了。
孫斯平是個很謹慎的人。
哪怕整個南山會所裏,人都很少的。
勤務人員,有他們自己的區域。
別墅院落區域,是非常尊貴的區域,沒有需求,他們是不可以進入的。
孫斯平依舊小心的穿過樹林、花園,悄悄的潛入了王丁所在的別墅院內。
這家夥身體素質不錯,腳下輕悄悄的。
進入別墅,上樓。
悄悄的潛進了三樓上。
來到主臥室的門邊,輕輕的推了推。
門無聲息的開了。
孫斯平朝著裏麵望了一眼。
嗬嗬,王丁躺在**,睡的是正香呢!
孫斯平不禁暗自冷笑,小子,你睡吧,回頭用不了幾天,嗬嗬,你就會全身潰爛而死的。
隨後,孫斯平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了一個很精致的小藥瓶子。
瓶子裏隻有一枚淡粉色的藥丸子。
他雙手戴上了手套,小心的將那藥丸子倒了出來。
接著,拿著藥丸子,丟到了王丁的枕頭邊上。
王丁背朝著藥丸,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的存在。
太累了,睡的也很死。
搞定之後,孫斯平一臉的陰笑,關上了門,悄然而去。
那枚小藥丸子,在空氣裏,漸漸的霧化成煙。
這煙,不知不覺的就被王丁吸到了身體裏。
沒一會兒,藥丸整個都消失了,不留一絲的痕跡。
而且,絕大部分,都讓王丁吸了進去。
王丁還在沉睡之中,一點都不知道。
孫斯平則是開開心心的潛回去,向老海哥報道。
兄弟二人相視,隻差哈哈大笑了,但還是忍住了。
孫斯海冷哼道:“雜碎!敢讓老子下跪,惹我老孫家,絕對不能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