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也是狠,重機槍四麵八方突突開火。

彈殼爆飛,砸的叮叮響。

瘋狂的火舌,彈如狂風暴雨,卷掃四方。

整個大院的廣場四周,樹木、花草、房門、窗戶被打爆。

一個個衝出來圍攻的毒龍的手下,被打的人仰馬翻,慘叫連片。

就連四周碉樓上,也有火力點被摧毀。

這家夥的機槍,準頭也是相當的有。

不多時,大院被幹的一片狼藉,血流成河,腥氣漫漫。

被重機槍子彈掃中,生還率並不高。

再加上醫務急救人員,都被打的龜縮起來,無法及時施救,死亡率更是高升。

當然,毒龍的力量也不是吃素的,火力反壓製,也是產生了很大的效果。

隻不過,三輛車的防彈性能不要太好,連玻璃都幾乎沒碎掉。

王丁開著路虎,依舊突不出去。

對方火力太猛,打得砰砰直響,彈頭亂飛,視線不清楚。

防彈玻璃也被轟出了裂紋、小坑什麽的,哪能看得清楚呢?

動用雙眼能力看路,消耗會很大,而且,一邊開車一邊動用能力,似乎注意力不能集中,效果也不好。

更讓人鬱悶的是,人家真不吃素。

碉樓上三枚火箭彈轟下來,路虎被打側翻了。

好在防彈裝甲鋼板是真心厚,發動機屁事也沒有。

車身受損也並不太嚴重,隻是四輪朝天,有點狼狽。

王丁和張含露倒坐在車裏,很快調整,然後似乎也做不了什麽了。

張含露除了害怕,還是害怕,瑟瑟發抖,簡直不敢向外麵看一眼。

縮在車廂角落裏,緊緊的一團,受驚的可愛的小兔子似的。

王丁這時候倒是沒想開車了,雙眼能力啟動,觀察著整個戰局。

結果……

他車翻了,雪熊將猛禽開過來,擋在他車子左側邊。

雪鷹把裝甲車開過來,擋在右側邊。

相對來說,雪級殺手這三個家夥,也算是把丁哥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要是丁哥的路虎被打爆,那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他們可不指望丁哥能扛過成千上萬的子彈。

雪熊還通過對講微麥狂叫道:“雪狼,給我瘋狂壓製!丁哥和含露小姐要是傷了根毫毛,我他媽把你頭擰下來!”

“放心吧熊大,打這些龜孫,俺是有心得的。裝甲重機槍,讓我滿足,讓我快樂!”雪狼一陣狂笑,暴射,狠狠的壓製了一波又一波。

雪熊又叫道:“雪鷹,注意了,找準機會,咱殺出去,把碉樓給他們炸了!”

“是!熊大,聽你的!”

這份忠心與赤誠,讓王丁還是心有所感的。

張含露也不禁冷笑道:“算這些混帳羔子還會來事兒!高傲的殺手麽,現在知道討好飯桶了?媽的,早這樣,何至於此?”

王丁淡笑,然後說:“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咱們還是要想辦法突圍才行。最主要的是,四麵碉樓裏的重火力,太煩人。還有兩個狙擊手,很神的槍法,現在居然按兵不動,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說著,王丁啟動了雙眼,仔細察看著四處碉樓。

除這四處強大的火力點之外,其他的力量,已經基本被雪狼消滅了。

雪狼的重機槍管,都打得發紅了。

再打下去,用不了多久,槍就要炸膛啞火了。

他倒不太著急,因為還有兩挺輕機槍可以用。

不過,雪熊和雪鷹好幾次,試圖衝出車輛,提著輕機槍出去突擊碉樓,都失敗了。

滾出去,又滾了回來。

要不是雪狼掩護生猛,雪熊和雪鷹都會受傷的。

車裏有的手雷,他們也丟過去試了一下,碉樓一點影響也沒有。

這四個強大的防禦工事,太堅固了。

除非是特別有準頭,能把手雷丟進他們的火力掃射口裏。

但是,大家被堵在中間,四麵碉樓差不多都相距近二百米,扔到了,但準頭實在是差。

王丁一番掃視之後,果斷發現了那兩個狙擊手,真是狡猾啊!

他們竟然已經離開了碉樓,通過暗道,前往王丁他們逃走的必經之路上,悄悄埋伏了起來。

這要是一個不注意,逃離了這裏,然後就得死了。

這會兒,對方的火力也在瘋狂的轟擊車窗戶,誓要把窗戶打碎的架勢。

明顯這就是給兩個狙擊手作前戰工作的。

王丁暗自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好辦多了。

他看見雪熊和雪鷹在扔手雷,於是也是很想試一試。

他打開了左邊車門,對又一次滾回來的雪熊打了手勢。

雪熊明白,丁哥是要他手中的手雷啊!

他想了想,點點頭,丁哥是個神奇的存在,說不定他真有辦法。

於是,滾了兩顆手雷給王丁。

王丁早看過他們使用手雷的方式了,覺得自己也能用。

拿著手雷,他正在等待時機,目光鎖定了兩處碉樓。

雪熊看得精準,懂王丁的意思,便已吼了起來:“雪狼,看著東邊和南邊的碉樓,給丁哥打掩護!”

話音落,他探出衝鋒槍來,和雪鷹一左一右,加入了壓製的行列,不惜子彈的射擊!

雪狼當然聽令,但一邊打,一邊說:“熊大,丁哥這是要幹嘛?衝過去,舍身炸碉堡?”

“你麻痹的,烏鴉嘴!”雪熊一邊打,一邊罵,“丁哥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雪鷹說:“就是!狼,死命牽製,掩護好了。”

這邊,張含露也嚇倒了,看著王丁,叫道:‘飯桶,你瘋了嗎?你要幹什麽?送死啊你?’

此時,還是有子彈,砰砰的轟在王丁開著的左車門上,場麵嚇人。

王丁扭頭平靜道:“含露,你這是斥責還是心疼?”

“我……我心疼你個鬼啊?你要送死,關我什麽事?我隻是不想聽說你死了,歡歡很難過。再說了,你死了,我還有錢賺嗎?”

張含露的嘴真硬。

其實,她說的是借口。

真心是:舍不得王丁這個厲害的飯桶去犯險送死。

反正,她覺得王丁要是死了,太可惜了。

王丁點點頭,“嗯,為了我所愛的人,我也不能死。”

“你……混蛋,流氓!這時候了,還占我便宜!”

張含露心嬌啊,羞澀啊,真沒想到王丁能說出這種話來。

這個飯桶,他喜歡我嗎?

嗬嗬,錯啦,王丁指的楊歡歡嘛!

王丁沒理她,緊盯著整個局勢。

很快,一個機會出現了。

對方東邊的碉樓被壓製得火力抬不起頭來,火舌也噴不出來。

就此機會,王丁沉呼一聲:“走你!”

手雷在車門邊一磕,瞬間暴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