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回複之後,王丁冷冷的笑了笑,便出門趕病源去了。

料想柯叔出馬,給孫家打招呼,孫家要是不買帳的話,那就是怪事了。

親人團聚的希翼、喜悅充斥在心頭,讓阿丁也是振作不少。

整整五年了,未知爸媽、哥哥在海外過的什麽樣的日子啊?

受苦了啊!

該死的孫海洋,該死的孫家。

在一方水土,就由他們繼續一手遮天嗎?

不,不可能!

行走在災後的城市,到處一片狼藉,令人觸目驚心。

相關的救援、清理工作,已經到了尾聲。

這是個偉大的時代,一切以人民的安居樂業、平安幸福為前提。

所以,災後救援及時、高效,有條不紊,深得新聞稱讚。

湧現出了很多的慈善家,被媒體報道、讚揚,諸如南河張家,南江孫家等等。

露臉的時代,必須的!

但誰又知道,他們的背後,還有很多事,不為人知呢?

這都不講了,阿丁醫生一天的時間裏,就趕完了南江的病源。

病源又直接給他增加了不少的病源,都是災中受難的人們。

有錢人有,沒錢人更多。

這一次,阿丁醫生拒絕了很多有錢的人,覺得醫院可以治就行了。

而沒錢的人們,更多,受傷的不少。

阿丁醫生免費出診,有的是上家裏去,有的是去醫院。

家裏,好治,5B原則。

醫院裏,他化妝成了醫生,白大褂那麽一穿,晚上的時候去。

身份居然是自稱南江紅10字會醫療組,查看受災群眾病情。

戴著平光眼鏡去的,形像大變。

深入各家醫院,都受到了接待,人家醫院裏也樂於指出哪些是受災的群眾在住院。

而且,愛災人群,各個醫院接到安排的,集中安排了病房區。

對於王丁來說,這治起來更方便。

病房裏走一走,看看傷員,查看傷處,不知不覺一口氣,輕描淡寫,搞定。

傷員感覺舒適,自覺的都睡著了。

阿丁醫生也明白,這治療還帶著催眠功效了。

治療這些傷員,他真不露聲色,而且也摸索出規律來。

不用往狠了治,很淡的一口氣,或者說出氣量小一點,傷勢就不會迅速的痊愈,滋養功效不會那麽顯著。

但依舊會讓傷者感覺舒適,安睡過去,傷處也會比平時更快速的恢複,往往過個一兩天就好了。

反正,大麵積的療傷,不能搞快速型的,也容易暴露。

傷情的輕重,他也自有分量分寸的把握,運用得也是得心應手,無一不爽。

對於自身的消耗,也是能控製到一個度。

三天的時間,他幾乎跑遍了整個南江幾個主要的災難傷者聚集醫院,工作做的踏實,也很安心。

小累,沒有太多的收,簡直就是做慈善,但良心很是享受。

在治療中摸索,成長,進步,這也是一種享受。

甚至王丁還開發了治療新模式。

買了一些比如像維C維B之類的藥物,瓶子撕去標簽,在家裏吹氣,猛強化這些藥物。

然後把這藥物讓傷者服用,居然也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這就顯的是神奇多了。

也省去了吹氣治療一些不可能避免的尷尬、不適。

不過,這些藥物,對於小傷很管用,大傷,深度內傷,還真不行。

但這也算是一種相當大的進步了。

不知不覺,三天的時間已過。

王丁想著父母和哥哥的事,一點音訊也沒有,心頭莫名的有些不爽了。

孫家這是搞什麽名堂?

難道柯叔的話還不好使了?

鄭爺爺的影響力度還不夠?

行吧,期限已過,就看看孫家在玩什麽吧!

王丁一早起來,收拾一番,便打算殺向孫家天元集團在南江的總部去。

沒錯,上門興師問罪!

不慫了!

揚眉吐氣!

誰知,剛出門,孫斯平來電話了。

“王丁先生,我是孫總的管家孫斯平,真是抱歉啊,這麽晚才給你電話。孫總想約你見麵,單獨聊談一下。”

媽的,不偏不晚,這時候來電話?

王丁冷淡道:“孫總是誰?姓孫,名總?”

“呃……”孫斯平被噎了一下,趕緊陪著笑,“王丁先生,你真幽默啊,嗬嗬……孫總孫斯海,天元集團總裁,嗬嗬……”

“哦……”王丁就來了這麽一聲,然後不說話,保持沉默。

孫斯平在那邊等了會兒,暗罵:這孫子幹什麽呢,不說話?

但他咬了咬牙,道:“王丁先生,您怎麽啦?不說話?”

“說什麽?”

孫斯平嘴都被堵住了,感覺這話頂的肺疼。

腦子裏轉了轉,才陪笑道:“孫總約你麵談啊!你有時間嗎,到……”

“哦,叫孫總自己打電話,我不想跟擺譜的人談什麽。”

這意思很明顯,你一個下人來約老子嗎,不配!

孫斯平很鬱悶,“好吧,王丁先生,你稍等。”

電話結束。

王丁冷哼兩聲,回家沙發上坐著抽煙。

媽的,孫斯平你個狗奴才,當年事發的時候,你是怎麽助陣孫海洋的?

那副嘴臉,老子永遠都記得!

不懟你,我特麽能開心?

過了一陣,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哼,有錢啊,南江第一手機號?”

王丁接通了,不說話。

那邊,孫斯海語氣陪笑一般,“嗬嗬,王丁啊,我是孫斯海。”

王丁不說話。

孫斯海也是哽住了。

感覺是不是對方不在聽?

他等了一會兒,電話在接通呢,氣氛有點尷尬。

“喂,王丁,你在聽嗎?”

王丁還是不說話。

孫斯海老臉鐵青,原本笑的一臉假意的**開,此時都笑容凝固了。

和身邊的孫斯平對視了一眼,孫斯平一臉的無奈。

這老家夥心頭狠念道:小狗日的,還擺起譜來了?真特麽欠收拾!

但他還是語氣軟和:“喂,王丁,你在聽嗎?我知道你在聽的。”

“知道你還問嗎?有什麽屁,放吧。”

王丁語氣平淡如水,卻很有殺傷力。

是嘛,仇人呢,用得著動肝火大喊大叫麽?

吼幾嗓子的莽剛,有這樣剛來得舒適、斯文、氣質?

孫斯海感覺一副老肺都被頂疼了,氣的要吹胡子瞪眼了。

他咬了咬牙,才道:“王丁,我知道你心頭有氣撒,不痛快,不爽我孫家。但是,我們還是要麵對麵的,把情況說清楚,把問題解決了,對吧?”

王丁不說話。

孫斯海尷尬的又等了一陣,才道:“你沉默,表示你默認了。那這麽的,今天上午十點鍾,我在明月大酒店頂樓,我的私人辦公室等你。”

“我今天就要見到我爸我媽我哥,沒功夫去你的地方跟你麵談。”

王丁的語氣,依舊平淡無比。

“可是……”

“i沒什麽可是的。”

王丁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