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啟明暗自有些苦澀。

林少啊,我的小祖宗,怎麽你也變了啊?

這不順著你說,能行?

徐啟明也是聰明,身在係統裏,久了也是很圓潤的主。

當下,他一副思索狀,然後起身道:“這樣吧!好久沒見過露露了,我親自上去打個招呼,順便關心關心她們,看看還缺什麽生活用品。盧隊,咱一起去?”

這話出來,盧宏也沒什麽意見,“行吧徐老板,咱們一起去看看吧!高林、李菁陽,你們不用考慮這個房間的事了,張大小姐不會有什麽問題的。要不,理一理別的思路?”

高林和李菁陽見狀,也沒再堅持。

因為徐啟明走的時候,暗地給高林打了個手勢,叫他放心,包在他身上。

高林看在眼裏,心裏還是蠻舒坦的。

徐老大以前就是幹刑偵出身的,破案無數,他出馬,還是很有保證的。

但這兩人走後,李菁陽就有點不高興了,說:“什麽嘛!張含露不就是家裏有幾個錢嗎?這就能特殊照顧了?還得徐老大親自去?合著,我們這些普通的人,還沒資格去了?”

高林微微一笑,拍了拍李菁陽的肩膀,“嘿!菁陽,別這麽不高興嘛,徐老大會暗中察看情況的。再說了,人家張含露也不是家裏有幾個錢,而是很多錢呢,首富之家不是?”

“切……”李菁陽白了高林一眼,“瞅你這話說的,被金錢擊敗了還是征服了啊你?或者是看上別人首富千金,漂亮傲氣又多金,你想少奮鬥二十年了?”

這玩笑開的,哈哈,高林都笑了。

高林說:“我哪裏看上張含露呢?她真的還是有些傲氣,可能與家勢有關吧!但我家勢也不差呀……”

“得了吧,你家有豬,就得瑟起來了?萬一哪天,豬價又跌了呢?”

“嗬嗬……”高林笑了,那隻不過是個掩蓋身份的背景而已,“好了,菁陽,咱不鬥嘴了,想想有沒有別的思路?”

李菁陽一臉的茫然,兩手攤攤,“錢南跟蒸發了似的,還有個屁的思路啊?”

正在那時,徐啟明和盧宏又回來了。

兩人推門進來,臉色皆是難看。

高、李二人相視一眼,齊齊望向兩位,感覺這是出事了。

盧宏心頭發慌,重重的歎了口氣,“唉!徐老板,咱這沒法跟張老板交代了啊,依你看?”

徐啟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真是有些喪氣,“盧隊,別說了,這肯定和錢南有關!”

李菁陽爽性人兒,“老大,什麽情況啊?”

徐啟明點起了煙,一臉的鬱悶,說:“高林,菁陽,你倆是對的,那個房間的確存在問題,媽的!”

真是沒忍住,他爆粗了。

接著又說:“罪犯錢南,離奇失蹤,這已經讓人頭疼了。現在倒好,才過去多長時間啊,張含露和楊歡歡都失蹤了!”

“我靠!!!”

高林和李菁陽齊聲驚呼。

然後跟有心靈感應一樣,兩人拔步就往外衝,得去那總統套房看看究竟了。

徐啟明在後麵叫道:“哎,你倆回來!我們已經叫人開始搜索、探察了……”

耳邊,隻傳來一男一女匆匆上樓梯的腳步聲了。

盧宏一臉苦笑,“徐老板,這真是……一波未平,二波又起啊!張大小姐搞丟了,這問題就嚴重了啊?沒法跟張總交代啊!”

徐啟明也是鬱悶,說隻能繼續搜啊,就是把這大樓翻個底兒朝天,也得找到。就不信了,三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

然而,高林和李菁陽衝進樓上的總統套房區時,已經有人在張含露的房間裏搜索,查找蛛絲馬跡了。

兩人很快加入了進去,帶著深深的自責。

悔不應該相信朋友王丁,不應該對張含露、楊歡歡失去防範之心,當初就應該好好搜一下這房間啊!

高林一邊做著工作,一邊苦笑說:“長教訓了,得長記性啊,唉……”

李菁陽感覺很沒麵子,有種被一個富家女給糊弄過去的挫敗感。

對於張含露這種傲姐兒,她沒什麽好感。

至於楊歡歡,因為王丁的關係,李菁陽倒是沒過分心責於她。

但李菁陽直覺分析得出:恐怕因為感情的原因,楊歡歡更有袒護錢南的可能性。

沒多久,李菁陽便在浴室的浴缸邊,發現了一絲絲的血跡。

馬上叫來高林,過來一起察看,並提取了血液。

這可是個重大的發現。

高林推測道:“菁陽,看來,你先前的第二槍,很可能擊傷了錢南。這小子一定走不遠!”

李菁陽看了看這豪華的總統套房浴室,鬱悶道:“走不遠?走不遠咱們還是沒法找到他?反而又丟了倆女人!會不會這貨劫持了張含露和楊歡歡?”

高林無解,苦笑:“真是離奇了!”

後麵的事實證明,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之內,不斷的搜索,搞的不少人埋怨無比,但依舊沒有結果。

罪犯錢南,留下一絲淡淡的血跡,失蹤了。

張含露和楊歡歡,也是在大樓裏蒸發掉了。

盧宏愁死了。

徐啟明也是臉上無光,想想朋友張仲井,他快無顏以對了。

暴雨停息之後,整個樓裏都在歡呼。

但他們幾個人,歡呼不起來。

怎麽搞啊?

馬上聯係南河警方,又得組成專案組了,繼續工作!

錢南的血檢出來了,果然跟他在學校檔案裏的血型一模一樣。

這家夥也真不是吃素的,不知道是怎麽進入的總統套房,也沒留下其他的痕跡。

就這樣,和兩大美女一起失蹤。

專案組成立後的第二天,高林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這家夥主動說:“媽,別說了,我現在手頭有案子,不能回去!”

“林啊,在哪兒呢?”

“南河呢!”

“那好呀!兒子,媽不催你回家了,行不?”

“額……”高林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我媽呀,不會吧?這麽寬宏了?”

“但你得答應媽一件事。”

“唔……老媽,放過我行不行啊?我這手頭也忙呢,這次的案子可丟人了……”高林鬱悶了,母親放棄一樣事情,必須又要強加另一樣更難的事情,這都是她的慣常作法了。

“破不了嗎?那就別破了,做點清閑的工作。你現在可以不回家,但是,你正好在南河,去相個親吧!”

“額……”高林頭大了,果然是更難的事情啊!咱的心裏隻有菁陽好不好?

“額你個頭啊?聽好了,對方叫張含露,南河首富的女兒。原本,我們雙方父母約定在省城見一麵再談的,誰知趕上這破天氣,影響了他們的行程。你就自己去相一下親,打打提前量,可以就處,不可以就拉倒,我兒子可不愁女人的。省得我又來操心。記住了沒?”

這情況……

咱能說林少已經石化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