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世界的推演依舊在繼續著,天之意誌對未來世界的規劃,做了非常詳細以及深度化思考,除了在計劃實施之前需要進行一場無情的大篩選,選擇適合新世界裏的頑強生靈之外,根本找不到除了冷血以外的缺點。

它甚至考慮到族群之間衝突,與生靈在實力強大之後,無序膨脹的野心。

就連紅塵俗世的凡人也顧及到,乃至於能說,在整個龐大至極且精細入凡塵的原始意誌延壽設想裏,天之意誌自身的存在也是奮戰在第一線上的。

在入侵的時候,天之意誌是衝在所有生靈最前麵的,在入侵結束之後,天之意誌也是作為分蛋糕的,甚至平日裏麵天之意誌也沒有休息,它需要一直維持自己完全形態尋找其他世界意誌。

在原始仙界內部族群,即將因為資源問題爆發的時候,天之意誌還需要端上提前為眾生們找到的世界意誌,讓龐大的資源落到原始仙界裏,緩解原始仙界可能因為資源而爆發的全部矛盾。

各階層修士的利益,以及修士們實力之間的平衡手段,全部都有理有據擺在蘇言的麵前,根本容不得他去反駁。

至於說什麽入侵、殘忍、慈悲的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蘇言與天之意誌二者都不可能去說,都已經涉及到戰爭以及事關自己的利益,再去說那些細枝末節的點綴隻能令得對方徒增笑料。

死道友不死貧道,為自己(己方世界意誌)利益而戰有何不妥。

原始世界風氣一直以來都如此。

世界的推演依舊繼續,吞噬了第二座世界意誌之後,天之意誌的實力又再度得到了一些增長,它下半身的球體發生了一些輕微的異化,但並不太明顯。

而推演世界裏的原始仙界,因為吞噬掉第二座世界的資源,一些修士們發現了一座全新的大陸,鴻蒙境生靈與他們麾下的修士,也顧不得五方天帝這幾尊亙古存在的大神的資源。

他們都紛紛往新世界而去,五方天帝的實力隨世界而增長,在吞噬掉第二座世界的時候,她們已經擁有單人將鴻蒙境生靈們鎮壓的力量。

世界再度陷入到十數億年的和平。

蘇言看到世界進入到和平時期,忽然望向天之意誌問道:

“話說天意老爺……在你所設想世界未來裏,我見你一直奮戰在前線,甚至能說得是最勞心勞力的,你明明就已經是此間唯一且絕對的存在,連輪回再起也傷不到你分毫,你為何如此拚?難道有什麽理想或者目標嗎?”

蘇言雖然並不知道,麵前的天之意誌前身是合道生靈,但他知曉,天之意誌是擁有自己情感和思維,並不能像對待天地至公那般的邏輯去揣度它的。

但蘇言看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有一些看不明白天之意誌動機。

按照以前的正常邏輯來說,眾生以為天之意誌在輪回的時候,會有缺,需要通過一些東西來彌補,亦或者需要創世之靈們補全這一階段的缺失。

但天之意誌對輪回的形容,屬於非常輕描淡寫的說,隻是一個正常進食。

顯然,輪回再起是傷不到它的,甚至創世之靈的力量,也都是它分發的。

蘇言這裏看的有一些迷糊,以前包括應龍在內存在,都猜測,天之意誌可能是懼怕輪回再起傷及其本源,使得好不容易誕生出的靈智消散,因此才去圖謀延長輪回再起的時間,為世界延壽。

但這些猜測,隨著蘇言目睹天之意誌宏圖偉業一角之後,便不攻而破了。

所以說……它天之意誌為什麽?

在整個延壽計劃裏麵,它一直在擔任著最累的角色,也麵臨可能遭遇同等級世界意誌重創的風險,甚至要調控原始世界內部資源和族群的衝突。

在此期間,它是完全不能歇息,不能對內外放鬆任何警惕的。

它是擁有生靈情緒的天意,並非血肉意誌世界般的原生大道。

它現在的行為反生物本能,蘇言目前隻看到它的付出,沒有看到有收獲。

至於說什麽實力增強,但這些是天之意誌所需要的嗎?

就在此時此刻,天之意誌一邊在暴打應龍之餘,還都一手捏住自己逼得自己不得不和它講道理,就如此,它都沒有展露自己的完全形態出來。

對它這般的存在而言,實力絕對並非它追求的東西。

蘇言都被天之意誌給整的迷糊了。

全程都在付出什麽都不圖,世界真的存在這般無私的生靈?

蘇言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的好人。

自己與應龍是存在恩情,後又有血緣關係,與西王母娘娘也存在供需,甚至得到燭陰的幫忙,也是存在著應龍始祖這一層關係層麵在裏麵的。

一切都存在因緣果,並沒有無緣無故的天上掉餡餅之事。

“……我在圖謀著什麽?”

天之意誌被蘇言一問,神色略微陷入到一陣恍惚裏,但也僅僅是一瞬,天之意誌重新望向蘇言淡淡的道:

“我圖謀著什麽?我什麽也不圖。”

“在你們眼裏,生靈的自身存在因為家室、天賦、機緣等原因,被劃分出來三六九等的階級……”

“但在我的眼裏,整座世界裏,應該隻有【我】是正常生靈,而你們的存在隻不過是過眼雲煙,有一些時候,可能一個閉目睜眼,你們就消失了,也可能被一陣風吹的神魂俱滅。”

“我這般形容,你應該能明白吧?”

蘇言麵露古怪之色,說道:“我是否能將您話裏的意思理解為,咱們連生命形態都不相同,你怎麽可能理解我的想法呢?和你說也純屬白瞎的意思?”

“不準確,但也有這部分意思。”天之意誌輕輕地頷首,沒有繼續回答了。

有一些事情是解釋不通的,如果並非自己親身經曆,強行向他人解釋,其他人也壓根不可能理解,並且也隻會回望過來一個看傻子般的表情。

天之意誌在之前的輪回裏,其實一共做了三件有意義的事情。

第一件事,它在合道之後,也如天皇上帝般通過降臨、投胎、分魂等的手段在原始世界裏盡情宣泄喜悅之情,慶祝自己成為了第一個真正登頂的存在。

直到它徹底的玩膩之後,才著手開始對原始世界進行管理與演化。

它在全盤接手原始世界之後,就做了第二件事情,硬生生的在原始世界裏麵開創出【創世之靈】的階層。

這是一個與它共享永生永世、能獲得世界本源之力的特殊階層。

空無把自己的力量分散了出去,並且創造出來天道化身,而想要獲得這一股力量就需要斬殺掉天道的化身。

這是一個非常嚴苛的條件,天道化身雖然不如大道般全知全能,但也有調動整一座世界自然規律的力量。

正常生靈斬落天之化身,第一步就是需要登臨世界之巔,且有野心,還需要機緣以及運氣的結合才行。僅僅是登臨世界之巔就已經是一個逆天條件,何況還需要機緣以及運氣相伴才行。

但天之意誌空無,就是設置如此苛刻的篩選條件。

因為,空無在尋找自己的同類,創世之靈的位置也是給他們的。

天賦、頭腦、運氣……是空無對自己同類的唯一要求。

在最初的時候,它也確實找到了一些自己的同類,每一尊創世之靈都是世界輪回裏的最優異者,空無感覺到了真正的快樂為何物,也找到互相理解者。

但這樣的快樂並不持久,違反了輪回再起規律的創世之靈們,往往過五至六個輪回之後,都會進入到倦態期。創世之軀和神魂雖然不會變,但他們的精神會莫名的陷入到一種倦態疲憊裏。

創世之靈們感覺到了疲憊,天之意誌見友人們痛苦難言,也於心不忍,給了他們解脫之法,希望日後能再相見。

天之意誌能理解他們的痛苦,它經常因為全知之力的緣故,會對一切的事物都感覺到一種無趣以及厭煩感。

以至於它不得不壓製這股力量,隻有這樣才能勉強獲得一絲新鮮感。

創世之靈一個個離去,新的創世之靈們一個個前來,但最終結果,也都離去亦或者對自己進行放逐,陷於域外。

天之意誌對這方麵打了補丁,不允許創世之靈們在創世之外接觸到域外。

但結果也無濟於事,它給自己找來的同類始終會想盡辦法離去。

創世之靈都是聰明的家夥,使得天之意誌不得不一直忙碌的打補丁。

空無在某一日憤怒了,對著原始世界裏的一切進行毀滅,它如失去理智一樣對世界進行破壞與毀滅,好似要將原始世界徹底毀滅一樣。

但無論它怎麽毀滅與破壞,世界走向滅亡的那一刻起,注定了會新生的。

待到它回過神來的時候,世界又再度按照規律從毀滅裏新生,隻不過,因為世界短時間內毀滅次數過高,新生世界裏匯聚了一團自然規律死亡結晶。

西王母從毀滅的新生裏出生了。

西王母倒也與天之意誌聊的來,畢竟沒有天之意誌發癲,她也出生不了。

隻可惜……

在某一日裏,西王母也選擇了從創世之靈的位置上離去。

天之意誌徹底封閉了自己,不再繼續與創世之靈交流,一直待在虛無界裏麵放棄了思考注視著世界的自生自滅。

而在放棄思考,將自己曾經以及情感都遺忘掉的這段時間裏。

天之意誌想出了第三件事情。

創世之靈離去是因為不變,世界一切包括他們都不變,他們漸漸厭煩了。

獲得了不變的他們,雖然永生都不會發生任何變化,但是隻要令得世界獲得多變特性,不變的他們,也能看到多變宛若是活了般的世界。

遺忘了曾經的天之意誌,開始了布局想要令得世界多變起來。

人族的誕生、隱秘的布道、原始仙界族群劇變、絕地天通、幽冥地府、分區隔離發展,與絕地天通後的新世界。

它耗費數個輪回的時間,創造出幾近完美適合傳播的道統,也在漫長的時間裏等待到人族誕生,開始實施方案。

蘇言的前世雖然也有人族,但是二者完全不可一概而論,二者形似罷了。

假若結合說不定觸發生殖隔離。

天之意誌空無等待了許久,久到已經對自己存在都生出質疑,隻是,它屬於退無可退的狀態,哪怕已經動搖,甚至生出絕望心理之後也隻能堅持。

但它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堅持。

這也是蘇言問它,整個方案裏麵全程都在付出不圖回報是為什麽。

為什麽?

就隻是為給同類找樂而已罷了,然而同類們早都已經離去了。

天之意誌倒也想一走了之,但它已經身在天淵的最深處,退無可退,往身後退一步就是域外的虛無。

身為天之意誌它又能走到哪去。

……

端坐在島嶼竹林前的天之意誌,陷入到緘默狀態裏,逐漸的開始挖掘著腦海裏龐大至極的記憶,從世界萬物的知識裏麵找著自己渺小的情感記憶。

試圖回憶起自己到底在圖什麽。

但天之意誌並沒有沉思多久,就因為外界的突變,而麵露出疑惑之色的望向了正在推演模型數據的蘇言。

導入天之意誌預設的世界,原本繁華無比的絕對盛世,不知道為何,在吞噬到第六個世界意誌之後,相當於第三個輪回的時候,情況忽然直轉急下,正在推演著的世界突發暴動。

在一切平息之後,推演世界內裏氛圍變得異常古怪,除了核心的區域,整座世界都變得死氣沉沉壓抑異常。

而強者數量也越來越稀少,甚至已經麵臨天之意誌喂飯吃,推演世界裏生靈們都無力張口吃送到嘴邊的資源。

“天意老爺……”

蘇言高舉起手裏的推演世界,往天之意誌的身前送過去,說道:

“您老人家來看看,如此合理否?”

“你往裏麵導入了其他參數嗎?”天之意誌望向死氣沉沉的世界,與枯坐領地裏變得不再活躍的數百鴻蒙境生靈。

“我並沒有導入其他參數,隻是稍微修正了一些漏洞。”蘇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往回倒帶一些時間,你就可以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天之意誌在檢查過模型數據,和自己設定的參數之後,萬化之軀上眉頭略微一皺,便往推演世界的時間回溯,回到突發暴動之前的世界,想要看一看蘇言僅僅輕微改動了一些文字,為何會引發如此巨大的變化。

推演世界裏的時間,回到吞噬第四世界意誌的時間點上。

世界內裏重新恢複平靜,如天之意誌預設模型般的安穩。

鴻蒙境生靈地位依舊不如天帝,有巢氏監督世間的變化與演化。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鴻蒙境生靈經過無數歲月之後,他們有的生子,而有的在成為鴻蒙境之前是便有了家族。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升天,他們的家族和族人們也得到權利,組成以領地界域劃分的鴻蒙家族,一一得一,一二得二的在發育著,但這些鴻蒙家族,並不敢去觸及他們之上的天帝,也就隻能開始向下繼續索取著。

世道的風氣變了。

鴻蒙家族的存在,對於任何生靈而言都是龐然大物,並且經過多年發展以及吞吃大量的資源之後,每一個鴻蒙家族裏的生靈都擁有極其可怕的底蘊。

神人和聖靈更是層出不窮,但在發展到一定時間之後,一些界域的鴻蒙家族成員們出現了摩擦,原本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但鴻蒙家族存在實在太過於久遠,久遠到他們都忘記了自己曾經到底是怎麽樣的生靈。

他們都隻知道自是人上人,除了天帝與法則不可觸碰,世間裏,就再也沒有任何生靈敢於觸犯他們的威嚴。

一些小輩之間,所引發出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把家族供奉牽涉進來,而隨著流血事件的發生,一些鴻蒙家族的成員也介入到引發衝突的事件裏。

事件雖然得到平息,但也在兩個鴻蒙家族之間埋下矛盾。

推演世界裏的天之意誌,掌握著世界裏的大事小情。

它知曉鴻蒙境生靈的數量太多,到了需要再度修剪的時間點,因此,在吞噬第五世界意誌時候,它沒有去刻意壓製對麵的天之意誌,把上百尊鴻蒙境生靈全部都埋葬在這一次入侵行動裏。

敵對世界遭到吞並,資源投入到原始世界內裏。

但鴻蒙家族沒有前往開拓,他們率先把目標定在隕落了鴻蒙的家族身上。

他們在互相蠶食時候,還封禁了前往資源地的門扉,使得原始仙界裏的其他生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而吃不到。

有巢氏試圖去修正,但遭到鴻蒙家族們的各種阻攔。

直至它率領鴻蒙守護者出麵,使鴻蒙家族們不得不妥協,解除了封禁,然而也沒有其他生靈什麽事情,想獲得資源的生靈隻能加入到他們的行列裏。

有能之士不甘平凡,或入贅,亦或者改名成為鴻蒙家族的旁支。

逐漸的,優異者都被家族壟斷,優異者更優異而平庸者更為平庸。

直至第六個世界意誌出現,天之意誌吞並將資源投入。

鴻蒙家族再度對資源進行壟斷,毫無疑問的獲得分配權。

優異者與平庸者們矛盾爆發,在動亂結束之後,並未引來和平,反而是掀起一場更為龐大的動亂,鴻蒙家族與鴻蒙家族之間早已因曆史原因,積累了無數的矛盾與血仇,也因為這一場涉及無數界域的動亂而徹底引爆了。

最終把天帝們也卷進來,有巢氏對此徹底無能為力,隻能在一旁觀望著。

五方天帝是此間的防禦線底線,她們擁有天之意誌特許的絕對之力。

在鐵血的鎮壓之後,天帝手底下生靈刮走了世界百分之八十的資源。

再加之原本天帝們的份額,整座世界已挖掘的九成資源,都在她們以及她們的手下身上,西方世界裏的九尾狐以及其他狐族隻隻都吃的油光鋥亮。

資源通過鴻蒙家族搜刮,最終都落到天帝們的身上。

世界資源共一石,天帝占九鬥,其餘生靈共享一鬥,天意倒欠眾生八鬥。

整座推演世界經此一役,都變得死氣沉沉毫無生氣可言。

“……”

天之意誌靜靜地望著推演世界,除了蘇言往裏添加的一些文字沒動,它進行了一些參數上麵的修改。

推演世界開始回溯,再度推演,有巢氏和鴻蒙守護者得到加強,天帝和鴻蒙家族進行平衡,世界和平的國度著。

鴻蒙家族盯上天帝,天之意誌往世界裏麵投入資源,世界恢複了平靜,世界演化和成長的稍微變得緩慢。

平靜維持到第六世界意誌,鴻蒙家族吞噬完新資源兼並完才俊,家族的成員都增長到一個極其龐大的數量,不由得又看向了天帝的地盤和資源。

這一回,天帝們不敵入侵,但也還是擁有逃跑的能力。

一段時間過去,推演世界裏忽然冒出了成年形體的蘇言。

那時候的他手持通幽神劍,乘坐四海之神宛若災害降世,所到之處,皆沒有一處完好一切皆化為虛無。

應龍、燭陰、五方天帝重整旗鼓率領曾經的部將反攻鴻蒙家族。

整座世界徹底血流成河,二者的實力原本就在伯仲之間,但鴻蒙家族是依靠提前準備和人數堆贏天帝們的。

有巢氏和鴻蒙守護者試圖阻止,應龍和西王母的昆侖境,從時間追溯,應龍再度獲得創世之靈的力量,連帶著有巢氏和鴻蒙守護者們一同也殺掉了。

天帝們也不要什麽資源了,所到界域之處就是一個殺。

以此報複鴻蒙家族們偷襲之仇,殺到整座世界都緘默。

“……”

天之意誌望著血色推演世界,又看向下方滿臉驚奇的蘇言,陷入了沉默。

“我原來在長大之後這麽帥嗎?”蘇言望向乘龍飛天,黑白二龍相隨著的成年體自己,不由得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話說天意老爺,在推演世界裏到底發生什麽事,我怎麽吃火藥一樣?”

“我也不是什麽嗜殺性格啊!”

“你和婼女的子嗣死了,在你從沉睡裏醒來之後得知事情原委,而與此同時龍族遭到重創,由無息郡主管理的夏禹仙朝被打為天帝鷹犬遭重點圍剿。”

“你的朋友也死了不少,你本就因為以前與鴻蒙家族摩擦心裏有怨,而他們給了你一個發泄口,你率領著龍族以及夏禹殘部對鴻蒙家族進行殲滅。”天之意誌緩緩開口說道。

“因為修正的原因,這一次推演世界裏麵的天帝並非獨霸一方,而鴻蒙家族時不時會進行試探,你和他們之間仇怨就在那段時間裏結下的。”

“你在夏禹裏的朋友,並不至於目前這麽一些,你也有了家室妻兒,且對於最早出生的女兒寵愛有加,但她在這場衝突裏麵無緣無故死了。”

“你的實力遠比自己更為可怕,煉化了忘川河和一部分椿樹,並在血肉意誌死亡的時候獲得了的部分殘留物,殺心起萬物都為之顫栗。”

天之意誌點評完蘇言之後,望向手裏正在推演的血色世界,沉思片刻,開始繼續著手對模型進行深度修改。

但它依舊沒有動蘇言修改部分,甚至都沒有去看修改內容,就是按照著自己知識和經驗對模型進行修改。

世界依舊從第四意誌開始,世界平緩安穩的進行到第九個世界意誌。

然而……意外的情況又發生了,這回倒是與天帝們無法,而是鴻蒙家族內部因為權利鬥爭而發生內亂,有一個成功者在前麵領頭,一些原本就是入贅或者旁支的野心家們也開始了行動。

最終,整座世界依舊雞飛狗跳,天帝們坐在家裏望著白撿的資源,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滿臉茫然互相對視,望向前來求援的家主亦或者野心家。

“……”

天之意誌的眉頭緊蹙,將目光從推演世界裏麵挪開,對蘇言說道:

“你往預設數據裏放了什麽?為什麽錯誤一直無法修正。”

它能親自參看參數的變化,但它沒有那樣去做,而是非常感興趣的看向蘇言希望能與他討論其中的變化。

他究竟往模型裏下了什麽藥,能使得本應該運轉百世輪回的模型,徹底變成一團無法修正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