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還下不下了?雨水裏蘊含著稀釋的眾妙之光,雖然不如純淨有實之泉般能肉白骨活死人,但在恢複以及治療上區別並不大的。”
蘇言稍微有一些拿不準主意,便開口向無生帝詢問道。
“繼續下。下一場暴雨。”無生帝稍稍思慮片刻之後說道:
“毫不客氣的說,部落氏族現在已經全麵龜縮在帝都裏麵,他們好似在通過犧牲一部分人族和土地,試圖強行喚醒一直沉睡的人皇氣運。”
“道生家圍住帝都一角,正在以點破麵全力爆破護城大陣,這樣的攻勢哪怕夏國財大氣粗也是一筆天量消耗,如果有機會的話,夏國部落氏族們也會出兵把道生家暫時打退緩一口氣。”
“該說不說,你之前喚來雲雨的想法給我們提供了一條新思路,如此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夏國修士騙出,而不需要我費盡心機聯合探子殺一些高層,然後再通過高層命令,派修士來送死,大大的節約了我們的殺戮時間。”
一直都維持著護城大陣,其實能比喻為一個投資,它不單隻占據著夏國大量的固定資產還會消耗大量流動資金。
而夏國修士和戰爭仙器,其實相當於沒什麽潛力的固定資產,若是能用這些價值不大的固定資產,換取到更多流動資金投資在即將誕生的人皇身上。
對於夏國高層來說是很劃算的,戰爭期間的生命不過是數字,若是能用一些紙麵上的數字,換取到實際利益和擴散戰果的話,夏國高層不會有猶豫的。
無生帝以前便是夏禹將士,馳騁沙場打下夏禹王朝大半國土的馬上皇帝。
她可能不懂兒女情長,但她非常明白上位者們的心態,更加明白,戰爭期間該用怎麽樣的手段,如何才能勝利。
“嗯,就讓這場雨繼續下吧!我加強帝都這邊的有實之泉濃度。”蘇言得到無生帝的解釋之後,便沒有繼續讓雲雨如同預設般以一周一個輪回,而是通過四周的雲層重新匯聚一團雨雲。
這團雨雲不再是黑色,而是隱隱泛著三色光芒的雲雨層。
內裏蘊含的有實之泉,比之以前足足多了三倍有餘,在這樣的雨水裏,哪怕是遭到道法斬去軀體,亦或者神魂受到道法撕裂傷,也能快速的治愈完畢。
“我操你媽!”
“蘇言!你他媽給我死!”
“待道爺得道之日,你們狐族的族譜和祠堂我全都給你砸了!”
蘇言這邊剛剛操控雨雲凝聚出,有實之泉伴隨著暴雨降落,令得整一片土地上都煥發出令人咋舌的勃勃生機。
帝都方向傳來一陣雷霆怒吼,令虛空震**出一股股漣漪,便可見來者的憤怒嘶吼也蘊含著極其可怕的力量。
“……”
蘇言的嘴角微微上揚,很顯然,蘇言認出這無能狂怒的吼聲來自誰。
“嘿……混一公子急了。”
“你們相識?”無生帝聽到混一的怒吼之聲,眉頭緊蹙望向蘇言詢問道。
她知道這把聲音的主人,就是讓中庭世界徹底混亂的主謀,也是接下來自己最大的勁敵之一。
但這家夥的話,說的有點難聽,畢竟九尾狐族譜裏也有無生帝一份。
“有點死仇而已,問題不大的。”蘇言輕輕頷首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你在剛渡完火劫之後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無生帝點頭表示理解。
既然存在死仇,當然越快將敵人斬殺晚上睡覺也好幽會也罷,都很輕鬆。
……
帝都外,道生家大營。
“道爺得到之後給你全家殺了!”
混一望著天空上麵的三色雲層,憤怒使得其目眥欲裂麵容扭曲。
其實也不怪混一如此憤怒,部落氏族雖然不清楚雲層的來曆,但他們都知道雲層是在針對幽冥地府和道生家。
這雲層覆蓋整座仙界,五方世界以及仙海生靈都在受惠,顯然是有某位存在刻意喚來這一場甘露仙雨,擺明與幽冥地府一方勢力死磕到底。
夏國高層見道生家欲驅散雲層,他們雖然不太清楚怎麽回事,但能令得道生家混一親自出手做的事情,他們也自然會出手阻攔,以至於,混一花費了將近兩天時間才把雲層給驅散掉。
但那時候混一其實不太生氣,就隻是感覺到非常不爽而已。
他自己也知道,蘇言其實壓根就不是在針對自己,他是在給幽冥地府的全體成員一個下馬威,以此報白澤之仇。
但現在天空上的三色雲層,以及致死量的有實之泉,針對誰不言而喻了。
可謂是混一跑到哪去,那該死的三色雲層就追到哪去,如果說其他人的身周降水量是暴雨,那麽混一身旁的降雨量就宛若是瀑布底部一樣,都洪澇了。
如此直接給混一氣的麵目扭曲。
非道生家亦或者幽冥地府成員,假若現在待在混一身旁,待上一段時間怕是能領悟百毒不侵之體,亦或者受到眾妙之光滋潤憑空增長數千年壽元,和獲得數百年百病不侵體質。
這是**裸的針對,因此,混一完全失去往日囂張,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他就沒有見過如此記仇的家夥,不就在萬仙宴上罵你兩句嗎?
你當你是睚眥?一有能力就立馬上門來狠狠地報複自己?
況且,又不是我想罵的,若沒有玄女大人的授意,我特麽知道你誰啊?
“嘿……急了。”
夏國帝都瞭望塔上,一直在觀察道生家營地的夏國高層之一,白發青年見到混一暴跳如雷的咒罵傳遍戰場,不由得發出一陣陣嘿笑,回望身後將士,抬手指著混一大聲的開口嘲笑道。
“去通知屋裏的老鬼,就說之前遭到驅散的雲層,加量不加價回來了,已經擺明車馬的針對混一,大概率屬於我們的友方之一。”
“全力穩住甘露仙雨雲,我這邊狠狠地給道生家打兩炮,給他們爽爽。”
“讓他們整日在這裏蹦躂,我叫他們一整日都雞飛狗跳。”
白發青年言語裏透露著戲謔,對道生家吃癟感覺到格外的舒服。
他並非是來自夏氏氏族的修士,而是來自風氏氏族天才煉器師:風守林。
他對道生家抱著深深地怨念,很樂的見到道生家吃癟,他們越不爽,那自己便是越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