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戒指裏的女性衣物……是晚輩買來用來騙姑娘的！”
雖然被太奶猜出了真相，但蘇言絕口否認那些衣服是戰利品，隻要太奶沒有見到那些衣物，就不可能察覺的到上麵婼女的氣息以及味道。
躺在無光幽暗水潭裏麵的應龍，暗暗地斜蘇言一眼，似猜測到什麽，但沒有開口戳穿麵前的小狐狸，輕笑道：
“雖然回答的讓老祖不甚滿意，不過老祖還是願意回答你的問題。”
應龍雖然是第一次見到蘇言，但態度上麵非常微妙，對蘇言特別照顧，包括隱藏在蘇言身上的應龍運道，都在說明應龍曾經對蘇言的存在進行過幹涉。
“那……”
蘇言在心裏略略組織言語，選擇比較委婉溫和的言辭，道：“晚輩並無責問始祖大人之意，晚輩隻是很好奇，既然始祖大人沒有遭遇不測，為什麽不返回仙界龍族裏接受族晚輩的供奉。”
“龍族上上下下，一直都在天天念叨應龍始祖玄妙，甚至希望變成您。”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之言，雖然並非所有家庭都通用，但對龍族而言，身為創世之靈的應龍若留在族裏，那麽略顯的式微龍族，毫無疑問會立刻崛起。
“為什麽我不回家？哈哈哈……”應龍麵對蘇言詢問，原本躺下去的身形重新站立在水潭裏麵，發出一陣笑聲，笑容裏麵透露出一些無奈道：
“並非我不願意回家，而是遭到天意的暗算陷入到時間悖論裏去了，我自然知道小四她們遭遇，但我身為時間以及空間掌控者，我感覺到無盡恐慌……”
“那日我見到了天意，它看向我緩緩地開口說道：時間尚未開始轉動，目前眾生隻存在於概念之中。”
“用正常言語來解釋就是，此間目前其實還沒有真正誕生，你、我、他以及所有存在，隻不過是一幅背景畫，用於填補上新生世界‘曆史’，我們其實根本沒有實際的存在過。”
應龍說到這裏的時候，側目看向蘇言緩緩地伸出手，輕摸小狐狸下巴道：
“包括現在我們間的對話，如果按照天意理論而言，也僅僅隻是設定，因為我們的宿命屬於既定的，一直要到世界徹底誕生出，才會開始轉動起來。”
“它的話……我信了，天之意存在就是世界的本身，它是天意也是此間，麵對著天意親口否認我的存在，以及將必然的宿命告知我，老祖徹底迷茫了。”
“我一直在時間長河裏、各處的空間裏麵尋找著，想要辯駁天意，然而老祖找到的一項項證據表明，我們確實隻是存在於背景裏的設定，因為，自從天意開口告知我‘真相’之後，我也終於見到時間盡頭的另外一番景象。”
“那裏……並非輪回到來之時，反而是第二回天地大戰之後的新世界。”
應龍看著蘇言，輕笑道：“老祖費盡心機找到的所有證據，都在加固著天意告知我的真相，直至我徹底沉默。”
應龍說完不回家的真相之後，就麵目含笑的看向蘇言，想要看一看蘇言得知此間真相之後會露出什麽表情。
此刻的蘇言，沒有恐慌，也沒有露出任何害怕，就隻是靜靜地旁聽著，直至應龍的目光看向自己，好似向自己征詢什麽意見一樣時候，蘇言才開口道：
“在我的心底裏麵，一個生靈的死亡應該分為神魂寂滅之時，以及眾生徹底遺忘掉我的存在。”
“如果我能活到天地混戰之後，那麽我自然也存在，如果活不到，隻要我能留下自己的血脈，亦或者存活著的大家依舊記得我，對我的感情是真的，那麽我便是真實存在的。”
“我對大家的情感，大家對我的情感都無虛假，我所做過的事，也曾在此間留下過真切的痕跡，何來不存在？”
“我知道始祖大人，我們龍族的所有生靈也都認同始祖，那麽，我們對您的崇拜以及情感也都是真切存在的！”
蘇言滿臉嚴肅的回答應龍，言語裏麵隱隱約約存在著安慰之意，回答的雖然不算什麽滴水不漏，但也勉強可以辯駁天之意對應龍所說的創世設定論。
存在與不存在？
何為存在？何為不存在？大家從心底裏都認同之物，不存在也是存在的！
當然，蘇言明麵上是這麽回答，心底裏麵其實是在嘀咕著的：
“那天之意扯犢子，誰家創世的時候還特麽的設定一個穿越者，怎麽，沒有穿越者故事不會編是吧？鬧啥呢！”
“若我不是穿越者，是土著真就可能信了你的邪，說好的大道無私，你怎麽滿口胡言亂語曉得跑來騙人呢？”
“哈哈哈哈——”
應龍看著蘇言表情，聽著他暗藏安慰自己的言辭，頓時發出高亢笑聲，抬手拍在蘇言腦袋上麵，說道：“我還沒有到需要小朋友來安慰的程度，天意用於圍困我的理論，能被我稱為悖論，內裏自然存在著我所認同的答案。”
“而你，就是我所獲得的答案！”應龍麵露燦爛笑容，朗聲開口說出答案。
蘇言聞言臉色一怔，心頭一緊，好似猜測到什麽般，滿臉出神看著應龍。
“既然天意給出的理論，是一個混沌狀態的理論，而我自身便是時間與空間的掌控者，隨著我越發堅信，天意告知我的設定真相，如此，我眼前呈現出來的真實就越發偏向天意的理論。”
“我自身無法證明，那我便引入變量以及觀察者，用於錨定我的起始，直至我觸及到事件本質與真相。”應龍緩緩地開口說道：“你……屬於變量，你們世界就是我引入，對我的觀察者。”
“因此，我才會說出，獨屬於你父母的愛情裏麵出現了一個第三者。”
“從某種意義來說，你這小家夥應該是屬於我的孩兒。”
之前麵色平靜，宛若經曆過大風大浪般神態穩重、出言謹慎的蘇言，在得知自己存在的真相之後，臉頰上麵的表情也終於沒有繃住，滿臉的癡呆之色。
“阿巴阿巴阿巴巴——”
雖然經過你之前一番言辭，我是隱約間猜測到，我的穿越和你有關，但始祖你老人家要是這麽說……
我擔心龍爸狐媽，及四海龍王和龍族上上下下都要大爆炸哦！
龍族年歲幾乎是最小的我，一瞬之間輩分就與四大龍神並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