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法則居然在喜悅,看來,小狐狸應該獲得非常強大的機遇。”

坐在白玉瓊台上的白澤,與天神齊齊來到白玉瓊台邊緣,坐在花壇外側邊緣上麵以肉眼觀賞蘇言的渡劫情況。

在蘇言從寰宇出來之後,無光層內裏的天地法則具現之體,肉眼可見對蘇言流露出溫和的笑意,在此間裏,想獲得天地法則青睞,隻有完善天道一項。

對天道完善貢獻量大者,其身上自然而然擁有無量功德。

開天之功雖無法變現,但在某些層麵而言不亞於一條命,在危急存亡的關頭開天之功能轉化為短暫強盛道運,強行扭轉一些對於己不利的場麵。

見到天地法則獨眼顯露出笑意,白澤頓時就猜測出,蘇言在渡劫之後,明顯悟出什麽對天地有益之法,讓原本無念無想的獨眼對蘇言流露出笑意來。

“他能領悟不出強橫道法嗎?你沒有看到先前西王母,都快要耍賴,讓東王公給小狐狸開一開後門。”一旁坐在花壇上麵豎著條腿,蹲著酒飲的天神興致勃勃的說道:

“相較於小狐狸獲得什麽道法,老哥我更加關心,渡劫期之劫如何渡?”

“淨想些有的沒的……”祥雲團狀模樣的白澤輕笑一聲,說道:“想如小狐狸般開啟隱藏模式天劫,哪怕就不談如何渡劫的後續事情,想要對法則之眼造成傷害其實已經十分困難了。”

曾經的仙界天劫,法則之眼在內丹法初初盛行時候,沒有甲胄和盾牌,就是普普通通幾枚眼睛落下,對渡劫者進行檢查並且喚來獨屬於渡劫者的天劫。

但內丹法盛行至今,法則之眼在出門時候已經穿戴甲胄,手裏舉盾牌,以及來對抗那些膽大至極的逆天而行者。

白澤相信,隨著蘇言這一回暴打九枚法則之眼,以及司天之刑的回歸,法則之眼們對自身的保護,隻會更全麵。

天神的族人們……還是算了吧?小心遭到法則之眼駕戰車和仙舟,來來回回的碾壓,還沒渡劫就被法則一頓打。

“說的也是……”

天神輕笑著搖搖頭,側目看向正趴在花壇上揣著手的小祥雲團,道:“剛剛宴席桌上麵耳目多,有一些話,就沒有在她們的麵前說出來……”

“話說以你靈性湮滅之力,就對蘇言就如此有信心嗎?你在回歸時候,雖然失去曾經力量,但幽冥地府顯然會調動生靈用於為你補給。你就不擔心,失去理智之後把蘇言皮給扒了?”

“我隻是知曉天下事,又並非如有巢氏般限定全知,無法事事算盡,能做到的事我都也已經做了……”小白團子看向蘇言開口道:“雖然這麽說,顯得稍微有一些不負責任樣子,但我現在也隻能相信小狐狸的智慧以及實力了。”

“況且,如此盛會……堂堂戰爭狂徒應該並不會缺席。”

白澤看向一旁天神,對此天神倒沒有開口說什麽,隻不過,他的嘴角正呈現不自然的上揚幅度,想壓也壓不住。

一家獨大的無趣世界,早已經讓天神心裏不爽許久了,毫無創新之法,世間徹底暴動起來才有趣,在生死間與殘酷戰爭的烈火踐踏之下,生靈們才能綻放出最美麗且璀璨奪目的光輝。

須臾之間,美貌橫生。

曄兮如華,溫乎如瑩。

……

“嗚呼!成了!蘇兄徹底的成了!”

相較白玉瓊台上談論天地亂象,半山腰露台的仙家,以及蘇言的前輩們和那些小夥伴們,見到蘇言完成壯舉,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歡呼來。

文俊童直接踩到桌麵上,高舉起酒壺朗聲開口說道:“我在此宣布,在我的兄弟裏麵,就屬蘇兄最有出息,要修為有修為,要容貌有容貌,要小妞也可以用廂車來載,實屬吾輩楷模,作為兄弟的我與有榮焉,喝他媽的兩大壺!”

其餘仙家雖然沒有文俊童癲,但同樣也是在推杯換盞,高呼蘇言的神勇。

妖族、精怪、人族、鬼修,乃至仙神們雖然並沒有什麽共同點,但隻要修煉內丹之法,就都存在著一個共情點。

就是眾生在麵對雷劫時的抗爭,此間驚才絕豔之輩數之不盡,但眾生們始終都無法逃離天地法則之威的陰霾。

不入神人之境,所有內丹道修士腦袋上麵都懸著名為雷劫的索命之咒。

眾生見到蘇言狠狠地抗擊天劫,打的法則之眼屁滾尿流跑回去,心底裏頓時回憶起自己渡劫時候的苟且偷安,感覺心底潛藏積累憋悶之氣,緩緩吐出。

想不到,天劫也有如此狼狽一麵!

萬仙宴的會場,此刻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蘇言的壯舉,可謂給生活在雷劫陰影的眾生們,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簡直是……爽到爆了!

……

“我離開一小會,玩的那麽嗨了?”

晉升為天人修士之後的蘇言,並沒有急著回萬仙宴的宴會廳,在回收了六目雷光和慈母幻影胚胎之後,還留在原地上摸索好一會兒寰宇空間的力量,運用寰宇之力幹涉現實,開啟空間間隙。

蘇言從空間間隙裏走出,就見到萬仙宴的DJ伶倫前輩已經換碟,現場的音律更勁爆了,仙家們都上桌蹦躂起來。

文俊童也跳到桌麵上開始發癲,臉頰因為稀釋仙釀的緣故,整座靈山的猴子腚相加起來都不如他的臉頰紅潤。

昆侖靈山出品的仙釀,應該算是蘇言所見所聞的仙釀裏,最柔和的,嗅起來時候沒有什麽酒味,反而有花香味。

入喉清涼甘甜,入腹渾身溫暖,非常容易不知不覺的喝醉,後勁極其強。

“恭喜蘇兄,成功晉為天人……”蘇言回到自己的桌上,金鱗緩緩站起身拿著一個酒杯向著蘇言一敬,不待蘇言回應便自己一口全部喝到腹部裏。清冷美人臉頰露出一抹笑意,向蘇言恭喜道。

“同喜同喜,祝大家修為暴增,早日登仙成就神通大道。”

蘇言拿起酒杯一口飲盡,看向站自己麵前的金鱗,然後……蘇言略微的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為什麽,自己好兄弟金兄好像變矮了的樣子。

“……”

因為成功渡劫的緣故,蘇言心底過於激動和亢奮,在回程時候,並沒有施展不老秘法顯化少年郎的形體,或者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小狐狸形體。

“果然還是如此蘇兄容貌驚人。”金鱗看著麵前身著開胸長衫,高自己半個頭的青年形體蘇言,略微的感慨一句:

“哪怕無意私情的我,也不經在蘇兄的皮囊上麵駐留……”

金鱗開口說著,伸出自己手臂,撫在蘇言的衣襟上,為蘇言整理起因為形體的變化而撐開的衣衫,待到金鱗為蘇言整理好衣服之後。

金鱗手臂放在蘇言腹部上麵,用手指拉著兩邊的衣衫,讓衣衫不整的蘇言衣衫變得整齊,然後金鱗略略沉默,鬆開拉著蘇言衣衫的手臂,道:

“還是別穿了……感覺強行係上衿帶之後整隻狐狸都變得更色了。”

衣衫不整好歹有點浪子模樣,而強行穿上不合適的衣衫,不知道為何,金鱗總感覺……這隻狐狸在刻意的賣肉。

“……”

蘇言深吸一口氣,把身後的九根狐狸尾巴全部吸回到身體裏,身形也在快速回縮,轉瞬間顯化少年郎模樣,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根衿帶係上。

“哎哎哎?你怎麽變回來了,我畫冊上麵雄性人形九尾狐都還沒畫完。”

“蘇兄快快寬衣解帶,助兄弟我完成臨終前的願望……”周幽見到蘇言展露出青年形體,麵露驚豔之色,直接拿起炭筆和畫本對著青年形體蘇言猛畫。

然後,見到蘇言變回來,周幽的臉頰上麵頓時浮現出不滿,能如此的近距離觀察雄性九尾狐,何等難得的體驗。

蘇兄怎麽那麽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