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言從招搖山離開幾日後,堇太師來到招搖山的深山裏,將一座黑色隕星打造的裝飾開啟,讓黑鐵裝置連通位於夏禹皇城乾宮的裝置,打通空間門。
“這裏就是仙界嗎?怎麽感覺連我們夏禹城都不如……”
三人為一排,大量身著白衣,在外麵穿戴著白色鬥篷的修士,從空間門裏麵走出到招搖山,從高處眺望著位於山腳的招搖山城,略顯得的驚奇吐槽道。
夏禹主城修的極其氣派,一入門目光所及就是一裏寬大道,花燈滿街,建築如同山巒重疊,還有一些天橋,與高聳皇城牆體透露出威嚴感,有河道也存在著供百姓遊樂賞花的巨型花園,還可以見到街道上笑容滿麵的人來人往。
而麵前的招搖山城麵積,恐怕都沒有夏禹城十分之一,路麵上的行人們都在匆匆忙忙的,並沒有人是悠哉悠哉。
“文兄你可別鬧了……上課時候,先生不止一次與我們說過,目前的仙界早已遭到魘鎮教派占據,仙人們已經將陸地區域拋棄掉,居住在宇宙星空裏。”
周幽看向山城輕輕地搖頭道:“想到我們修真界未來裏,竟然要和魘鎮教派滿地的仙界結合……真糟心。也不知道蘇兄現在過得怎麽樣了……”
“在一個滿地魘鎮之徒的世界,隻是想想都屬於叫人不寒而栗。”
夏禹王朝非常了解魘鎮的危害,曾經中部州魘鎮教派,騷擾了夏禹王朝將近千年的時間,滿朝文武支支吾吾,沒有一人能拔除魘鎮教派,雖然那一夥魘鎮之徒沒有對夏禹王朝太大危害,但夏禹王朝都被惡心的不輕。
最終,還是無生帝親自出動,將魘鎮教派首領殺掉,才終止滿朝文武和魘鎮教派之間的菜雞互啄,一些下九流玩意竟然要皇帝陛下親自出馬……
若非一些夏禹民高層知道,中州魘鎮教派和無生帝有關,而滿朝文武和三王爺都愛驅使魘鎮教派來幹髒活,夏禹帝時期的老家夥們,怕早就跳出來,拿起斧頭砍死那些魘鎮之徒了。
內裏邏輯雖然是這樣,但這些不妨礙夏禹人厭惡魘鎮之徒。
“看你們如此討厭魘鎮之徒,我感覺到非常開心……”
六百名皇族無名氏打扮修士,從空間隧道裏麵走出,都在討論著招搖山山城簡陋和與自己想象仙界不一樣,堇太師輕笑一聲開口說道:“仙界大部分城池都是不美麗的,也是不整潔了,對他們來說就僅僅隻是一個落腳點!”
“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在這魘鎮教派統治的世界裏活多久,自然也沒有必要建設漂亮的城池,在仙界人的記憶裏麵是沒有家園這一個概念的。”
“說不定哪天剛睡醒,自己連帶城池都讓魘鎮之徒用於獻祭了。”
堇太師一開口,就是對準夏禹民心底裏的柔軟猛攻。
曾經上古遺族占據著中部州,而人族在裏麵生的自由,死的也是很隨機。
人族自然試著反抗過,不願成為上古遺族、凶獸和魔獸的打牙祭口糧,雖然反抗一直都失敗,直至由夏氏牽頭聯合各大部落向上古遺族發動反攻戰。
也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上古遺族,體驗了一把生的自由死的隨機。
在血海汪洋裏建立起夏禹國,待無生帝上位鎮壓中部州遍地惡土,才算真正讓夏禹王朝在修真界裏站穩地位。
“你們先祖、長輩,必然是跟在陛下身旁參加過開疆拓土,也必然有人死在魘鎮惡獸手裏,而現在讓你們經曆痛苦殘忍的改造,並且去學習曾經厭惡不已魘鎮之法……”
“一切緣由都是因天不公!”
“我們現在麵臨的情況,和曾經夏禹帝陛下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老天不想讓我們在家享清福,不想讓我們的後代子嗣坐在課堂上,老天想要我們的子嗣大字不識,放神功秘籍在其麵前他甚至讀不懂裏麵寫了什麽!”
“不要想著問題留給後人,我們現在還沒有死,就遭到如此壓迫,待到我們死後世界還得了?與其相信後人的智慧不如相信我們自己的雙手,上天見不得我們過得舒坦……我們就用雙手把那些企圖讓我們過得不爽的撕碎,再把它們的子嗣奴隸當做牛馬驅使!”
堇太師開始給白衣們進行動員,言辭雖然不見得**慷慨,但每一句話都是夏禹曾經經曆過的血淋淋開拓史。
現在不是利益問題,是生存危機。
哪怕夏禹王朝想要後退,想要給滿天仙神讓步,但再退已經是無底深淵。
你們會死,你們的後代子嗣,也都是一些祭品或者口糧,現在退無可退!
“你們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讓你們白衣沾滿敵人之血,以凶神姿態,揮舞手裏刀刃殺盡一切不從者,去沉著冷靜的屠戮入目所見的魘鎮之徒吧!”
“它們是你們的敵人,也是你們唯一需要記住的事情。”
“都去吧!”
堇太師看向先遣隊成員,淡淡的開口讓他們各自散去,將所見所聞魘鎮之徒全部殺掉,把它們血肉寄存在靈器裏麵帶回到招搖山上,用魘鎮之徒血肉祭奠夏禹王朝在仙界打造的根基。
“飛鳥——”
白衣們領命,也沒有多問什麽,他們心底裏好奇的事情,早已在課堂上獲得先生的解疑答惑,他們來到仙界,就是為殺人和淨化土壤而來的。
誰能讓堇太師滿意,誰就能從堇太師手裏獲得真正的成仙之法!
因此,不需要廢話什麽,把白色麵具戴上摒棄人性,殺盡不從者便足矣。
白衣們如道化真君般,抬手打出道印全身血肉扭曲,化作一隻隻的白色飛鳥從招搖山上離去,成群結伴找目標。
“堇太師,這是郡主的信件,就麻煩您交給蘇兄了……”
周幽並沒有急著出發,與文俊童一起來到堇太師麵前,交出一枚臨行前無息郡主交付給自己的玉簡。
“你們來的真不是時候,小狐狸前不久才離開,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仙界北部吧?”
堇太師看著手裏的玉簡道:“他現在應該……遇到燭龍了吧?並且,與那位鍾山之神展開博弈了吧?”
然而……位於北部的蘇言,確實來到鍾山之前,但和堇太師所想的事情完全不一樣,蘇言甚至連燭龍都見不到。
“讓開讓開,這裏的山河改道,目前不允許任何人通過!”
“你們想要到鍾山裏辦事,就等我們把天河之水引來,給燭陰老爺吃過晚飯和洗過澡再說其他的事情!”
“說了不給過就不給過,真的急就來幫忙一同挖河道,引來天河之水!”
一名真仙漂浮在天空之上,對著附近百萬裏修士發出死亡警告。
燭龍蘇醒在即,他們要趕在燭龍蘇醒前將天連聯通,引入天河之水,為燭龍獻上一場盛大至極的曲水流觴。